“我相信你的安排。”
温尔只需当个甩手掌柜,还有些不好意思。别绪则是乐得c.ao这份心,一句“相信”说到了他心坎上。
他滔滔不绝地讲了半个多小时,此刻又打了j-i血,介绍起沿路的风景建筑。
什么历史典故信手拈来,随口编几个小故事,比导游说得还要确凿传神。
温尔特别给面子,认真地听着,时不时抛几个小问题,你来我往,十分有趣。
出城的时候一路畅通,进城则一直在堵。越是接近城中心,越是水泄不通。
虽然心急,两人一路聊着,也还算津津有味,就当做走马观花地提前游览了几个景点。
别绪好不容易开到酒店门口,已经日渐黄昏。
温尔去房间收拾行李,别绪把车停在了酒店的停车场,两人搭地铁去市中心吃饭。
帝都无论哪个地方,全都塞满了人,更别提这个热闹的中心广场。
温尔买了几样特色小吃,边走边吃边逛,一直半低着头在人流中穿行。
别绪看他有几次都差点撞到别人,犹豫了一下,把手搭上了他的肩。
果不其然,温尔微微地顿了一下,肩膀轻轻地抖了抖。
于是别绪把手放开些,几乎没什么重量地搁在他肩上,虚虚地环着他,呈现出一个保护的姿势。
温尔僵了一瞬,接着扭头笑了一下,自觉地往别绪身边靠了靠,就像是主动躲进他的怀抱。
别绪的手终于不再悬着,稳稳地落在实处。
他偏头看到温尔嘴角沾上的残渣,极力克制住自己帮他抹掉的冲动,只伸出手指在自己唇边点了点,见温尔没有反应,于是试探着轻轻刮过他的脸。
这几个动作很随意,又透着一种漫不经心的撩人。
温尔呆呆地任由别绪动作,在他的指引下,下意识地用手背在嘴边一蹭,一手的糖霜。
还没来得及羞窘,别绪看他越抹越花,终于没忍住抬起他的脸,三两下给他擦了个干净。
温尔还是好多年前像这样给温雅擦过嘴,轮到自己,羞得说不出话。
两人已经挨得很近,温尔右手的糖葫芦都快蹭到别绪的白衬衣上。
别绪三两口把手里的糯米糕吃完,把温尔手里的糖葫芦接过来,清了清被腻得发齁的嗓子,说:“我帮你拿着吧。”
擦过嘴还要帮自己拿东西,温尔开口想要拒绝,一瞥身边雪白的衣角,不得不妥协。
没走两步,温尔吃完了另一只手上的炸串,想要接过糖葫芦,还没开口,别绪突然撇开他,走向了一旁的饮料摊。
温尔在原地等了一会儿,就看到别绪捧着一个大椰子向他走过来。
他只好说了句“谢谢”,伸出两手来接,别绪依然替他举着糖葫芦。
椰子壳厚肉薄,拿着感觉不轻,水分其实没多少。
上面c-h-a着两根吸管,别绪一口也没喝。
温尔悄悄看他一眼,用手肘碰碰他的腰,把椰子举高了一些,另一只吸管戳在别绪眼前。
“你不尝一口吗?很甜。”
别绪勾勾唇角,正求之不得。
他向前倾了倾身子,咬着吸管喝了一口,看着温尔发亮的眼睛,别有暗示地评价道:“的确很甜。”
温尔听他赞同,充满了干劲,抱着大椰子,走几步就要送到别绪嘴边,让他喝一口,最后大半椰汁都进了别绪的肚子。
礼尚往来,别绪喝一口椰子水,就把糖葫芦凑到温尔嘴边,让他叼着一颗话梅或是山楂,鼓着腮帮子含含糊糊地和自己说话。
两人互相投喂,怀揣着几分道不明的快乐,在暮色中嬉嬉笑笑,分外温情。
第二天打算去看古城墙,一大早,别绪就在酒店等着了。
温尔走到大厅,一眼看到别绪的身影,恍然间像回到了几个月以前。
别绪也想到了,很有默契地说:“这场面似曾相识。”
两人先去了街边的一家小店,叫了两碗炸酱面。
别绪拌面的功夫,状似随意地说道:“本来想让你也体验一下爱心早餐,可惜我不会做饭。”
温尔嘴里塞了一大口面,赶紧嚼两口吞下去:“没关系没关系,这样很不错。”
想了想,又给他支招:“早餐很简单的,煎个j-i蛋烤个吐司就行。”
别绪摊摊手:“j-i蛋我会煎糊。”
“你开小火试试。”
“吐司我也不会烤。”
“可以直接买个面包机。”
眼看话题就要拐向做饭指导,别绪话锋一转,这才隐晦地说出小心思:“你又会做饭又会疼人,当你的女朋友一定很幸福。”
别绪没想到他突然说起这个,赶忙埋头吃面:“没影的事。”
早上的c-h-a曲像是打开了别绪的某种开关,一整天他都围绕着女朋友的话题,没完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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