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队长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他对着穆洛风一抬下巴,催促道,“你不是说你进行过现场模拟了吗,说说看吧。”
“那我来说说我的猜想。”穆洛风站起身来,“我比较倾向于将这件案子界定为仇杀,原因有二,一是因为死者腹部的那个创口,如果凶手没有恨意的话,是不会在王毅死后还要给他开膛破肚的。
二是死者家中并无翻乱和破坏的痕迹,如果是入室抢劫案,凶手必然没有心思再去给他把东西都整理一遍。并且我仔细观察过死者家的门外,并无踩点痕迹,不太像偶然性行凶。”
“会不会是有人尾随行凶?”有人提出质疑。
阿宁否认道,“我们查过当晚监控,死者进入单元后,再没有人进入这个单元。凶手逃走时应该是走的楼顶通道,往别的出口出去了。”
李队长补充道,“我们调查了王毅的人际关系后发现,自从他五年前外出做生意回来,性格就变得暴躁易怒还爱酗酒。虽然赚了点钱,但他老婆因为受不了他的脾气跟他离了婚,带着儿子走了。王毅一个人住在案发地点的房子里,几乎从不带人回去。经常喝酒的酒友就是当晚那几个,其中那个孙俊自己开了个小家具厂,跟王毅有点利益上的纠纷。”
穆洛风摸了摸下巴,若有所思道,“那这个孙俊有点嫌疑啊。我建议先把他回来审问一下。”
李队长应允了,他叹了口气道,“上面要求尽早破案,今晚只能辛苦大家加班了。”
破案(2)
俗话说,越急着想干完的事,越没那么容易让你干完。
阿宁在排查木工斧的购买名单里,看到了一个熟悉的名字——孙俊。在对其进行的审讯中,这被作为物证扔在了孙俊的面前。
可审查结果并不如预期的乐观。
“真的不是我啊。”被抓过来审讯的孙某泫然欲泣,“我买这斧子真的只是因为我做家具时需要罢了,我哪里敢杀人啊。”
“你不觉得,在你买了这斧子没多久后,跟你一起喝过酒的王毅被人砍死在家中,这几件事非常巧合吗?”穆洛风紧盯着孙俊的双眼。
“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啊。”孙俊真的是想死的心都有了,“王毅也就欠我一些家具的尾款没给我,加起来能有几万块钱啊,我犯得着杀人吗?”
在没找到别的证据前,根据已有的来看,孙俊与王毅的确没有什么深仇大恨,有的无非是些货款没有结清的j-i毛蒜皮。并且,二木带着人在孙俊的小家具厂里找到了那把木工斧,用发光氨测试后,上面的确没有血液的痕迹。
证据不足,孙俊被放了出来,案情再一次被逼进了死胡同里。
该找的、能找的线索都被找完了,对案情有推动作用的却一个都没有。四天过去了,早就过了上面给的破案期限,整个刑警队都陷入了一种愁云惨淡的氛围。
面对断掉的线索,侦查科的人一部分继续外出调查是否有遗漏的信息,另一部分待在科室里做着案情的分析与比对。法医室和痕检科的技术人员重新就手头证据进行复查,看是否有纰漏或是不正确的地方。
穆洛风虽然常在外面跑调查,可一到饭点,他都会准时回到警局来。不为别的,就为了督促顾汀按时吃饭。
穆洛风不知道再一次敲开法医室的门时,林可忍不住对他打趣道,“穆警官真是来得越来越勤快了呢,看来你跟顾科长又‘旧情复燃’了。”
穆洛风尴尬一笑,心想自己倒是想燃啊,可顾汀不愿意。
时间已经过了十二点,顾汀还在他的解剖台旁研究着尸体。穆洛风时不时地向里张望着,等着顾汀抬头的时候能够一眼看见他。
顾汀终于抬起了头,也终于看到了脖子伸得比鸵鸟还长的他。
“吃饭?”顾汀瞥他。
“嗯嗯嗯。”穆洛风头点得跟个打桩机似的。
顾汀换好衣服清洁完手后,对他说道,“走吧。”
俩人并肩来到食堂,打好饭后,穆洛风去倒了一杯温水递给他,“吃饭前先喝点温的,胃会好受些。”
顾汀接过水,表情却变得严肃起来,“穆洛风,你老是过来找我,这不太好。”
“哪里不好了,我就每天叫你一起出来吃饭怎么了。”
“会被传闲话的不是吗。”
以前正儿八经谈着恋爱的时候,怕被人说闲话;现在分了手,倒不怕被人说了。穆洛风也觉得自己有些贱得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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