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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赵子墨知道了缘由。
纪安晨住扶雪楼0910号房,昨晚丢失联想牌笔记本电脑一台,他报案到学校生活部门,经过简单调查,彼时去拍摄寝室的她成了首要嫌疑犯。
“我、我绝对没有拿的!”赵子墨听完后迫不及待否认,冤枉啊,她自己有笔记本,偷别人的干什么!
校园记者,果然是吃力不讨好的活!
郑若榆在一旁轻撇嘴角,鄙视的意味很明显。
裴老师挑眼轻瞥,伸指轻轻扣着桌面:“赵子墨同学,先别着急,我们现在也只是私下问一问当时的情况。”
“0910号是最后拍摄的一间寝室,我当时拍完就走……”赵子墨忽然没了声音,一脸“闯祸了完蛋了”的表情。
别看赵子墨长了一副倾国倾城的模样,其实性格特迷糊,总是没心没肺无烦无恼的样子,偶尔还会有一些千金小脾气。
知道自己有丢三落四的习惯,拍摄的时候她都是进一间寝室提醒自己记得关灯锁门,可是最后那一间,拍摄途中因为极品的出现被打断,该对自己提醒的事因此忘到九霄云外。
而极品美男离开后,她又重新拍摄一遍寝室,因为多多少少有被那位软硬不吃的极品气到,走的时候,她似乎、好像、应该忘记了关灯锁门……
得知还有这一层状况,裴老师缓和了脸色,点点头:“好了,你暂时先回去,校方会继续调查。”
离开后,赵子墨自责内疚极了,她怎么会神经大条到这种程度?
顾不上吃饭,她冒着初秋还很炙热的阳光骑着自行车去了法学院,一路上引起的小小骚动以及居高不下的回头率,她习以为常。
况且,这个时候谁还有心情理会这个?
进了法学院后,不管男生女生,她逮住人便问:“同学你好,请问知道纪安晨在哪里吗?”
得到的结果永远只是被问者或不怀好意或不悦地打量她一眼后摇头:
“不知道。”
“不认识。”
“没看见。”
“……”
最后她转悠得满头大汗,挫败地钻进一片香樟树林,准备躲避日光歇息一下,忽然有人在背后唤她:“赵子墨。”
转身,纪安晨已经到了她面前:“听说你到处找我?”
他炯炯的目光在穿透枝叶的阳光下更显晶亮璀璨。
“啊,是啊!”赵子墨想到自己的深重罪孽,加上刚才的一阵奔波,一张脸已嫣红一片,本就生得极美的她更加夺目。
她很自责地坦白了过错。
纪安晨却如释重负松一口气,仿佛非常高兴的样子:“我就说嘛,像你这么漂亮干净的女孩子,怎么可能会偷东西!”
难怪刚才在会议室门口用那样的眼神看她,赵子墨相当不好意思:“纪同学,真的很抱歉,到时候笔记本找不回来,我赔给你吧!”
“没关系了!”纪安晨忙摆手,“一台笔记本而已,如果不是舍友老顾在里面存了一个很重要的案卷资料和案件证据,我都懒得去追究。”
“那怎么行,反正我会为我的过错买单的。”赵子墨很坚持,否则良心怎安。
纪安晨无奈,只得说:“那到时候再说吧。”
赵子墨轻松地笑了:“那就先这样吧,我走了。”然而一时没留心脚下,才走出一步,便被一块撂在草丛里的石块绊得往前一个趔趄,幸而纪安晨眼疾手快捞住她的手臂,才免于跌倒。
她甫定心神,回头微微一笑:“谢谢啊,纪同学。”
“……不客气。”纪安晨被她清妩的微笑震慑得失了心神。
赵子墨挣了挣被抓紧的手臂。
纪安晨回神,若无其事松了爪子笑道,“赵子墨,你可不可以直接唤我的名字?”
纪同学纪同学,真的很难听。
“……当然可以。”赵子墨略微迟疑后,坦率答应,心里却蓦然升起一小股不好意思,属于少女羞涩的那一种。
并不是她对这位长相可以称之为漂亮的男生有什么异样感觉,而是昨天黄昏时她调戏这位漂亮男生,其实是他拦住她表白。
从初中开始就老有男生跟她表白,她一开始还很不好意思地婉言拒绝,后来若对方相貌平平一点,她就搬出萧楚衍作挡箭牌让他自惭形秽,若长得人模人样,她就会以近乎调戏的方式拒绝,而男生被女生这样一调戏……谁还能不清楚没戏?
而这个纪安晨,她是有所耳闻的,人长得好,家世也好,就是有点花心,换女友如换衣服,所以对他的表白,她便采取了调戏这种方式。
以前那些被调戏过的基本上不会再对她有什么想法,也差不多会选择避而远之,没想到这次这个,却因为自己的失误而有了交集,心里产生那么一些不好意思是难免的。
幸好,纪安晨表现得落落大方,并没有让她产生尴尬的情绪。
晚上十点之后的寝室卧谈会,赵子墨对自己的失误大倒苦水,获得另外三只一致的唾弃:
“蠢蛋!”
“超级蠢蛋!”
见过没同情心的,没见过这么没同情心的,赵子墨极度郁闷地用头猛磕枕头。
交友不慎!绝对交友不慎!
第二天中午,赵子墨在食堂就餐时听到几则对她极有诋毁之意的流言。
第一则,新闻系系花担任校园记者,利用职务之便,行偷窃之能事,下手对象为法学院fēng_liú财子纪安晨。
没错,是“财”子,他是枫城纪氏董事长纪邢最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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