节,并没有别的情愫,自己又是个没有恋爱过的刚成年女生,总不能她来主动的。
也只能就这样别过了,她最后看了一眼街角的青年,与他对视了一眼,后者似乎在舒心地笑,却笑得她毛骨悚然,连忙大步往单元楼里跑去。
绅士男温柔地接过了女孩的行李箱,“我们走吧。”
青年沉吟了一会,似在犹豫,最后跟上了他们。
回到家后的她,睡得并不踏实,连灯都不敢熄灭,生怕那个青年会出现在窗户门边镜子里,然后一个闷棍将她给打晕。
看电影看电视剧看综艺节目,直到早晨六点,天见初光,她方才彻底卸下心房,沉沉地睡去。
一直无梦,最后是被门铃声给吵醒的,她皱着眉头起身,看了一眼床头的闹钟,中午十二点,会是谁?
爸妈?
他们明天才能回家。一般她一个人的在家的时候,是不会开门的,但不妨碍她去猫眼前偷看一眼。
可是仅一眼,就把她吓了一跳。
门外是穿着制服身材魁梧的大汉,警察?
她赶紧拉开防盗门,“您这是……”
“江歆匀小姐是吗?”警察翻看着手中的册子。
她颔首。
“今夜凌晨两点多,你是不是乘了这辆黑车回家?”他给她看了一张图片,无论是车型还是牌照,都是青年开的那辆无误了。
她心跳突突加快,窜起不祥的预感,继续点头。
眼见着警察又拿出一张照片,“这个人,你认识吗?”是个穿着校服扎着马尾,冲镜头微笑的女孩。
她一眼就认出了照片中的人,就是昨晚和她同城这辆黑车的女孩。
“认识。”
他收回照片,将册子放回挎着的公文包里,“请您随我们到局里一趟。”
她右眼皮猛跳,“为什么?”
警察面无表情回答道:“这女孩,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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鹿楠登时从梦里惊醒,大喘着粗气,鼻头的一滴热汗滴到了锦被上,映入眼帘的,是满是担忧神色的靳恪,他正端着一碗红糖水,坐在她的床边。
他道:“很难受么?做噩梦了?晚饭也没见你怎么吃,喝了这个可能会好上一些。”
鹿楠呆呆着望着面前的红糖水,一个劲地摇头,她月事并没有来,无需喝这个,可是有的话,她不知道该怎么和他解释。
他也急了,“你不喝怎么行,只会越来越难受。”
“你能抱抱我吗?师父。”她语气哽咽。
靳恪老听别人说这个时间段的女孩子们心情不稳定,还特别敏感,也不敢逆了她的心思,清了两下嗓子,往她那边挪了挪,“你抱吧。”
他话音刚落,鹿楠便靠到了他的怀里,紧紧地拥着。他的身子先是僵着,逐渐也放松了下来。
他忽然间很没有师德地浮想联翩,怪不得人家都说香汗淋漓,原来真的有女孩子的汗水自带香味,一点也不扰人。
她好想就这样再次睡过去,可是不敢,好怕又进入到了刚才的梦里,到底是怎么了,来到民国十几年,一直都再未忆起从前之事,怎么偏偏最近……
她深吸了几口气,坐直了身子,“师父来找我有什么事吗?”
靳恪的喉咙仿佛被堵住,其实他还真没什么事,就是怕她不舒服,特意熬了一碗红糖水送来。只是话可不能说得这么明白,他绞尽脑汁想了很久,终于蹦出了点还算重要的消息:
“为师派人跟踪了珍珠厂商供给的伙计,发现了一件比较有趣的事情。”
鹿楠心中微奇,靳恪鲜少有明显的情绪起伏,说白了就是一个没有什么情调的人,能被他称为“有趣”的事,怕不是什么简单的事。
他嘴角含嘲:“那个伙计,在无人的深夜,去了趟车禾医院。”
她惊呼出声:“什么?这事和季连一族有关?”
☆、医院囧事
第二天,靳恪念着鹿楠昨天那般不舒服,仍旧让她好好休息,自己则出门去了。鹿楠估摸着还是离不开那胎盘的事。
月事未至,她并没有任何的不适,也没有偷懒的心思,这件事牵扯的利益范围越大,所代表着它的阴暗面也越大,说不定与她一直要找的那个人有关。
她换了身整齐的衣裳,悄悄来到了城东的警察局。昨天太匆忙,她来不及问季连渠在何处任职,但应该是车禾医院所在的城东区吧,陶媜身住的城北多为住宅区,平日里闹事少,没有设置警署,一般交由城东警察局一并管辖。
甫一进门,桌边坐着那名着制服笔挺的男子,证实了她的猜想,正是季连渠。他皱着眉头正在办案,手下拿着钢笔记录着什么。恍然注意到身边有人注视着自己,他疑惑抬头,发现是她后,先是一愣,随后激动得语速稍快,唇角抑制不住地弯起:
“鹿姑娘怎么来了?”
她笑了笑,觑了眼他对面坐着的那雍容女人,没有说话。季连渠明白她这是顾忌着有外人在,不方便说。
“那你在一旁稍微坐坐吧,我先把这头的案子给处理了。”
鹿楠颔首,依言坐在了脚边的木椅上,耳畔传来了女人急切的声音:
“警官,麻烦您找找我的女儿吧,四个月前她出门去了学校后,就再也没有回家了,差人去学校问了,学校说我女儿那天压根就没有去学校。往常家里都是有司机接送的,那天因为我要和别家太太们去看戏,要用不少台汽车,便就要她自己去上学,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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