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行欢闭眼深呼吸,等酒劲稍稍散了才睁开眼“抱歉,是我喝多了失言。”
屋内陷入短暂的静默,她走到旁边的桌子上倒了两杯茶,一杯给自己,一杯则给旁边的人,然后又重新坐下。
“你们之间的事,我确实没有过多的发言权,但我能看得出来,她是真心喜欢你。只是身为公主的她,从小要风得风要雨得雨,当要努力去争取和得到一样东西时,难免会任性而不知所措。”
甚行欢无力的闭上眼,再不愿多言语。关于这一切他又怎么会不明白,只是当一碰到菀菀的事,他还是会乱了方寸。
离开公主府时天已经微微亮,她头昏脑涨的在宫人的搀扶下准备离开公主府,就在这时炎溶月身边的贴身宫女匆匆过来,杨一一心底无奈哀嚎,这两口子真是够了。
熬夜最大的代价就是头会疼整整几天,她无力的靠在软榻上,让宫女轻轻按摩,闭着眼睛想休息一会,可是脑海里却不停回想着炎溶月告知她的事。
勤政殿内炎晏将看完的奏折放下,刚准备休息一会,门外服侍的宫人急急进来禀报。
“启禀皇上,公主殿下正在外面等候,说有要是禀报,要传进来吗?”
炎晏皱眉,心想着她不是刚刚与甚行欢吵完架,母妃还特意让一一去帮忙劝架,这怎么又跑到他这处来了。
但终究是自己心爱的妹子,即使头疼也还是拒绝不了。
“传进来,另外命人上几样公主爱吃的点心过来。”
“是。”
没多久炎溶月便在宫女的搀扶下慢慢走进来,原本消尖的脸因为怀孕而圆润许多,可脸色却有些苍白,精神也有些欠佳,看来心情还是没有回复。
他走下台阶亲自扶她在旁边的椅子上坐下。
“你这身子不便,干嘛还跑到宫里,也不怕伤了身子。”
炎溶月看着皇兄紧张的样子,心里一阵暖,捂嘴吃吃的笑“三皇兄可真体贴,看来当了父亲的人就是不一样。”
炎晏脸上的笑僵了僵,心里一阵愧疚。想想一欢出生这么长时间,他还没有好好去看过。
炎溶月意识到自己提错了话题,懊恼的吐吐舌头“皇兄我不是故意的,我知道你为保护嫂子母女,压抑不去看她们,对不起。”
炎晏摇头在旁边的椅子上坐下“无妨,你的性格我还不知道,一直都口无遮拦。”
随后好奇的看着她。
“你何时与一一关系这般好?居然叫她名讳了?”
炎溶月不好意思的笑笑“其实我对她也没有特别大的敌意,只是当初看着皇兄对她那么好,有些吃味罢了。嫂子对你如何,我也看在眼里的,这次也多亏了嫂子,要不然我与甚行欢还不知道会怎么样呢。”
炎晏很是宽慰“你知道就好,甚行欢的性格你又不是不知道,干嘛老是往他伤口上撞?!”
“我没有,云菀不是我派人查的。”炎溶月委屈的搅着手帕“是,我承认对于甚行欢的不冷不热很生气,也知道他还没有忘记云菀,但我可以等也愿意等,我不知道那封信到底是谁寄的,可当甚行欢看到以后就像发疯一样,无论我怎么解释他都以为是在狡辩。”
炎晏皱眉,疑惑的看着她。他了解溶月的性格,虽然娇蛮了些,但绝不会撒谎,更不会做背地里的后防,如此一说,是有人故意在设计他们。
可他们刚新婚,甚行欢也并无妾室和仇家,会是谁把这封信寄过去的?目的又是什么?!
“皇兄,事后我又将信认真看了看,里面的内容除去云菀的部分,还有涉及到嫂嫂的只言片语。里面说云菀在北疆的那段时间,嫂子也在,而且还和北疆的王子关系很好。云菀之所以能从北疆回大越,大部分都是嫂子的功劳。所以我觉得这封信应该不止针对我们公主府,怕是最直接针对的是嫂子!”
炎晏心一跳,危险的眯起眼。他都如此克制不去接近一一,居然还有人在妄图对付她!
“时政朝局我不懂,但我也知道各国之间这种细作多如牛毛,防不胜防。虽然我相信嫂子不可能是细作,但她曾经在北疆呆过一段时间是事实,如果这点被有心人利用,对她只会十分不利。”
炎晏闭上眼用力深呼吸,努力平复心情,遂睁开眼,语气是从未有过的严肃“树欲静而风不止,看来朕还是小看了他们!”
炎溶月看着炎晏,心里一阵恐惧,难道皇兄是在怀疑檀雅姐他们吗?
可论利益与局势最终得力的确实只有成家,可是以檀雅姐的性格真的会做这样的事?!
“皇,皇兄……”
“好了,我知道你想说什么!”炎晏起身大步走到龙案后“这事朕心里自有分寸,时间不早了,赶紧回公主府吧。”
“是。”
这样的皇兄是陌生的,也是让她害怕和恐惧的。就像父皇一样,无论对她多好,总是感觉隔着一层,感觉不到温暖,更多是恐惧与奉承。难道最疼她的皇兄也会变成这样吗?
成檀雅是太子妃,又因着成家现在如日中天的关系,也是皇后的不二人选。虽未行封够大典,但宫里人都默认了这个身份。但因国丧还不能入住凤凰殿,所以居所被暂时安排在离凤凰殿不远的一处叫腾飞宫的殿内。
今年的冬天格外的冷,外面飘飘洒洒的下着雪,不疾不徐的已经落了厚厚一层,腾飞宫的偏殿内烧着暖暖的碳,温度适宜得让人直泛困意。可斜靠在榻上的成檀雅却没有这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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