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上山做土匪?”
张皮依旧傻乎乎地笑说:“老大在哪,我们就在哪!”
乱世之中,人心不稳。是以才要领头羊一般的人物出现,做国家的中流砥柱,做社稷的精神脊梁,做百姓的强效定心丸。
张皮道:“我们晓得,老大不是想做皇帝,也不是真的想造反。他只是想保护我们。上头的人不支持打北国贼,我听说很多地方都不战而降。城中的女人和小孩都被北贼掳走。老大要青州独立,那上头的人就管不到我们。即使北国贼来了,我们拿起长、枪就和他们干,不信干不过他们!”
就连一个小士兵都如此神采飞扬,信心满满,当把这些铮铮铁汉聚集起来,还怕不能驱逐残暴的侵略者吗?
叶梦笙道:“你很勇敢,我非常敬佩你。也谢谢你,还愿意为这个国家抛头颅,洒热血。”
张皮道:“我只是为了家。”
叶梦笙说:“如果国没有了,还有家吗?而如果没有你们这些勇敢的士兵,那国之灭亡便在旦夕之间。”
张皮道:“你们这些喝墨水长大的人,道理一套一套的。我说不过你。”他将叶梦笙送到寨子门口,“你走吧。”
旁边的士兵牵来她的马,将缰绳交给她。
叶梦笙伸手接过,说:“多谢你们。”她踩着马镫,翻身上马,待坐稳后,对他们拱手,“告辞!”
她控马走出几步,忽然回首喊道:“无论最后你们将军是否答应招安,我都希望你们能够活下去,阖家团圆,永享天伦之乐!”
待话说完,便转头策马而去。
薛陵阳与他的一千亲兵驻扎在三十里外的地方。
巡哨兵转动了望镜,见到叶梦笙毫发无损,一骑绝尘而来,立刻赶去向薛陵阳报告。
☆、俏宰相11
叶梦笙翻身下马,将马缰绳交给小兵,随后便走入临时营帐中。
薛陵阳见她安然无恙地回来,脸上也无惊讶神色,而是淡淡地问:“剿匪情况如何了,敌方死了多少人?”
叶梦笙道:“没有一人。”
他眉梢微挑,“那你是如何剿的匪?”
叶梦笙开门见山地说:“你们几个青梅竹马,你对姚湘与张超之间的感情了若指掌。打从一开始,你便没想剿匪。你想利用姚湘,招揽张超。而你知道姚湘素来注重礼教大仿,她一个戴罪之人,又是他人之妇,不会亲口去求张超。所以你要我做一个说客。”
独孤策道:“叶姑娘冰雪聪慧,不知你是否说服张超?”
叶梦笙道:“他说给他三天考虑时间。”
薛陵阳问:“你如何说服他?”
叶梦笙道:“我对他说,我来招安。只要他归顺朝廷,加入我们,以薛将军和独孤先生的项尚人头担保,他们一定会保下姚湘、您、还有您的青州军。”
薛陵阳把玩一柄飞镖,似笑非笑地说:“你倒是胆子挺肥,能为我们两个做主?”
叶梦笙道:“张超想要的是姚湘和他的士兵安全,而你们想要的是他的兵力,各取所需,难道不好吗?现在朝中两派政见相左,斗争激烈。多一个助力,便多一分制约主和派的筹码,这些事,薛将军比我更清楚。”
薛陵阳问:“你如此不遗余力地让张超加入我们,扩大我们集团的势力,是为了什么?”
叶梦笙道:“我想让七皇子做储君。”
他“哦”了一声,语调上扬,若有所思。过了片刻,他又问:“为什么?”
叶梦笙道:“没有为什么。我已经这么和张超讲了。他怨恨的,不服气的是老国君,他若是不满意龙椅上坐的人,我便换一个新的贤明君主,让他心服口服,自愿俯首称臣。”
“薛将军。大敌当前,国难当头,我们最不应该做的便是窝里斗。自相残杀,对于我们乃至天下百姓都是百害而无一利的事。攘外必先安内,只有聚集散落在外的兵势,才能与北国抗衡,才能重新夺回我们失去的山河,才能慰藉无数战死的英烈将魂!”
沉默半晌,薛陵阳风马牛不相及地说:“你口才倒挺好。做军师可惜了。”
独孤策温声道:“天下大乱,群雄割据,占山为王。正是需要像叶姑娘这般的辩才,笼络他们。”
叶梦笙急忙说:“你们在前头打仗,我在后方保障你们的安全!以防主和派给你们穿小鞋,比如说做出你们攻入北国老巢时,让皇帝一道诏书召回你们的混蛋事!我还是在朝堂上与主和派打打口水仗比较好。呵呵呵呵!”
吧嗒。
薛陵阳手中的飞镖竟然被他硬生生地折断了。
他眉宇阴鹜,脸色铁青,显然被戳中了伤心事。
叶梦笙小心翼翼地说:“我说错话了?”
独孤策揉了揉眉心,“你没有说错话,而是一语中的。曾经,薛将军与林将军水陆作战,双管齐下,打得他们溃不成军。结果昏君一道圣旨,将两支军队召回京师,让我们放弃抵抗。”
叶梦笙默了片刻,问:“昏君?”
独孤策连忙改口,“什么昏君?你胡说什么,你这是要杀头的你知不知道?我看在姚湘的份上,不和你一般计较。”他一激动,又咳嗽起来。
叶梦笙立刻上前拍着他的后背给他顺气,“您悠着点。这国家还仰仗您呢。”
独孤策赶紧拂开她的手,断断续续地说:“咳咳咳……男女……咳咳……授受不亲!”
叶梦笙严肃道:“独孤先生,这话可不能再说了。我现在是叶梦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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