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时介连忙追了上去:“你慢些,今夜不是还得……”
原本计划今夜偷袭的郝连宸,却因为收到宁韶卿还活着的消息,而搁置了行动。
时介瞅着越走越远的郝连宸。
现在的宸王哪里还有闲情管这些,还不是赶紧去见那信中的女人了。
至于郝连宸。
郝连宸从未想过阿卿还有生还的可能,看着清湖村被烧的精光,他曾经希冀着,可现实却告诉他,这不可能。
利州来了信。
信中写道,宸王妃装扮珍宝坊学徒,大闹利州郡王府,望钰为证,此女子是宸王妃无疑,请宸王移驾利州。
望钰为证!
那必定是阿卿无疑。
郝连宸虽然没有见过阿卿的长相,可是以阿卿的能耐,假扮珍宝坊学徒极有可能。
但阿卿明明还活着,为何不来寻自己。
郝连宸飞奔前往利州的步伐却停顿了下来,阿卿说过,她此生只嫁给寻常人,难道是嫌弃了他宸王的身份。
还是有其他原因。
郝连宸吹了个口哨,一匹通体黑毛的烈马跑到了他的身前,他轻轻的抚了抚马背。
即便阿卿对他有怨言,郝连宸还是决定追她而去,她是他的妻,值得他抛开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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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韶卿直奔珍宝坊,刚到珍宝坊,她原以为自己会被拦下,可谁晓得,望钰在身后,就像多了个通行令牌,不论去哪儿通畅无阻。
方才大闹了利州郡王府,万万没想到的是陆纡和陆澜西竟然抢在她的前头,率先到了珍宝坊。
他们得知对宁韶卿的身份,对她更是恭敬有加,不敢怠慢。
宁韶卿一心为取回白玉玉佩,便没和他们再纠缠自己与宸王的关系。
午后的时间过得很快,夜幕渐渐降临。
宁韶卿坐在珍宝坊的前厅,看着一排跪在地上的掌事。
“宸王妃,方才我们已经寻了一圈都未曾见到你所说的白玉玉佩。是不是有所误会。”
“是啊!就算赵四去乡下签学徒,也不可能收了旁人的好处,你说的那个胡海,更不可能做出这等勾当。”
“胡海是后院的杂役掌事,都不会去乡下签死契的。”
宁韶卿眉头深拧,听着耳旁叽叽喳喳的声音,双手一拧:“好了,别说了。一、勿要叫我宸王妃,二、我名正言顺的取回我的东西,今日要是找不到了,便去官府走一遭,真金白银的东西被你们珍宝坊的人取走了,怎可能消失。”
“还请宸王妃息怒。”珍宝坊掌柜陆纡连忙双手作揖,见宁韶卿不耐烦:“我这叫人再去找,我看时间也不早了,不如在珍宝坊用晚膳吧!说不准吃过晚膳就找到了呢!”
“这就不必了,我们还是去衙门,把这事说个清楚。”
宁韶卿起身,她吐了口气:“我以你们珍宝坊学徒的名义曾入过珍宝坊,赵四明明白白的和我说了在胡海手中,你们将胡海找来便是了,耽误这么长的功夫,难道一个人我都见不得吗?”
“这胡海……”陆纡左右瞧了眼:“胡海不巧,今日下午刚好送一批货物去池城了,半夜才能归来。王妃,您一定要见谅啊!”
“出去了!这么巧。”
宁韶卿怎可能相信陆纡说的话,视线径直的落在了望钰的身上。
胡海是杂役掌事,又不是外堂跑腿的,送什么货!
望钰正悠悠闲闲的品茗喝茶,完全不敢多看宁韶卿一眼。
“望钰将军,不如你也来劝劝王妃。还是先用膳,总不能在这里坐到半夜吧!”陆纡急的焦头烂额,宸王妃是何等人物,能将宸王驯服在床畔的女人,得罪不起啊!
望钰一口水卡在喉咙里,轻咳了声:“我可说不动宁姑娘,她这人执拗,陆纡,本将军看你有这功夫,还是赶快把胡海找回来吧!”
“那得半夜啊!”陆纡无奈的叹了口气:罢了罢了,还是和王妃在这里一起等着吧!”
宁韶卿又朝着身旁顾琴看了过去:“娘,我看你今日中午就没吃什么,不如我们先走,待明日再来?”
“阿卿。”顾琴打了个瞌睡,忽然听到宁韶卿的声音猛然惊醒:“好,你说什么都好。”
宁韶卿点了点头:“既然如此……”
她深吸了口气站起身来。
陆纡也没敢歇着,赶紧走到宁韶卿的身侧。
“陆掌柜,你口口声声说胡海出去送货了,我宁韶卿也不和你纠缠,明日清晨我再来,这事情肯定能水落石出了吧!”
“宸王妃,来者皆是客,你走什么的!就留在珍宝坊吧!不论是用晚膳,还是住一宿,都是我珍宝坊的荣幸。”陆纡倒吞了口吐沫,又向望钰求救。
“不必了,因为宸王的福泽已经耽误了你珍宝坊半天的功夫,再耽误下去,我过意不去。”宁韶卿晓得若非郝连宸,若非望钰,珍宝坊这群人是不可能在她的身上浪费时间:“当然,胡海掌事若是回来,找到了玉佩,你送给我也好,通知我来取也罢!这个恩情,我都会记着的。来日,宁韶卿定当相报。”
“望钰将军……”
望钰没说话。
陆纡只能再看向一直沉默在侧的陆澜西:“澜西,你来劝劝宸王妃,旬日里,你点子最多……”
“爹。”陆澜西已经足足的诧异了一个下午,这才将修宁是宁韶卿,宁韶卿是宸王妃这个事实消化掉。
修宁是个不拘一格的学徒,古灵精怪的。
而宁韶卿是宸王妃,按理来说,应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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