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嗷呜——”一声雄浑低沉的狗叫。
顾凛听见电话里一阵吵闹,叽叽喳喳的,还有家里的古牧犬的叫声,被吵得脑仁疼。
紧接着,又是拖鞋踢踢踏踏的声音,座机的话筒被重新拿起来,传来细微噪音。
“哎,小贝啊,我听胜男说……你这个女朋友是大学里头的,教什么的呀?还是辅导员?”薛女士终于又重新举起电话,心情很好,兴冲冲地八卦道。
还教什么……
纤薄的唇线轻挑起一个弧度,顾凛看着前路,一边开车一边声音凉凉地说道:“她没毕业。”
“啊?”顾妈妈愣了一下,随即回过神,更兴奋了:“哦,小姑娘是研究生啊?研几了?”
“大一。”顾凛打断道。
“……”一阵沉默,只能听见家里古牧犬的低吟声,似乎是顾妈觉得自己听错了,讷讷地重复道:“大一?”
“嗯。”
“你……小贝啊,你女朋友学习不好?小时候留级了?”
“没,”听见薛女士的话,顾凛打了下方向盘转弯,然后一只手扣了下有些松动的蓝牙耳机,沉声着一字一句道:“她还跳级了。”
电话里传来“咣”的一声,似乎什么东西倒了。
“儿子啊,你……真是太坏了……”顾妈忽然压低声音,却掩盖不住声音里的兴奋,脸尾音都洋溢着激动:“你这是要娶小娇妻啊!单身这么多年,原来你等着这一口呢……你放心,我先帮你兜着,不会告诉你爸你欺负小女孩儿、还辣手摧花的事儿的……”
这都哪儿跟哪儿呢,顾凛看着车外的路况,一边听自己亲妈激动的嘤嘤嘤,一边想起何书墨的样子。
的确,像是个意外一样,原来他喜欢这一款的。
小娇妻……顾凛听见这三字,终于憋不住笑了一下。
***
回南京的路上,何书墨接受了深刻的思想教育。
正常的,例如好好学习天天向上,努力完成学业、将来找份好工作、成为社会栋梁,不正常的,连性教育的各种知识普及,都被自己亲哥讲了个遍!
“何书墨,你说,你对得起咱爸给你取的名字吗?一小姑娘,肚子里一点书墨气质也没有,现在好了,你还学会翘课了!回头我告诉咱爸,你就等着被骂吧……”何律新坐在车后排,何书墨的左手边,嘀嘀咕咕个没完。
“这么说,你就对得咱爸给你取的名字了?”何书墨开始了“兄妹日常斗嘴”模式,操着东北口开始反击:“混了这么久还是个小警察,你成律师了吗?你业界精英了吗?我看了,爸就不该给你取名叫何律新,你咋不叫何以琛呢?”
“嗬,何书墨,你是不是言情小说看多了,你以为这世界上男人都是何以琛啊?”何律新气势汹汹,公鸭嗓子继续滔滔不绝:“啧,你真是图样图森破,渣男多了去了,整天净想着怎么跟小姑娘开房,我身边儿都是这种sè_láng你知道嘛?而且,你哥我怎么了,我长成这样,英俊潇洒的,分分钟可以替掉钟汉良和黄晓明……”
“哥,你脸呢?”
“你心里呢,你摸摸自己良心,你哥是不是世界上最帅的男人?比顾凛帅吧?”
何书墨“切”了一声,对他翻了个白眼,然后扭过头看前面,不打算搭理他,忽然发现顾凛给安排来开车的女司机“嗤”的笑了一下,似乎憋了很久,肩膀乱颤。
于是她自己也憋不住,偷偷笑了起来。
“你笑什么笑?哎,我发现了,姑娘,自从小爷我上了车,你就一直用后视镜看我,我就这么好看吗?我脸上开花了啊?一直盯着我看,你说你是不是看上我了?”何律新看见自己妹妹被女司机带偏,于是把矛头转向正在开车的,驾驶技术相当老(野)练(蛮),一路超车不带鸣笛的这位小姑娘……
真不愧是顾凛安排来的,这个女孩儿也是颜值爆表啊,何书墨坐在后排,从自己的角度只能看见她的侧脸,鼻梁高高的,鼻尖小巧精致,涂了唇彩的嘴唇是很元气活力的红。
对了,她说她是顾凛在上海的训练馆里教什么的来着……哦,她独创的防狼擒拿术……
何书墨隐隐觉得,这有可能是自己亲哥的克星。
果然,她开口的时候,何书墨都想给她叫好。
“对啊,我看上你了,怎么着?”女司机弯了弯唇,眼睛眯成一个弧度,笑吟吟看了眼后视镜回答道,一面云淡风轻地又超了两辆车。
“噗……”何书墨差点一口怡宝喷出来,赶紧扭头看自己哥哥的反应。
她第一次看见,自己亲哥懵住了!
何律新完全不知道怎么回答,还脸红了……
“哈哈哈哈……我哥懵逼了……哈哈哈!”何书墨笑得前仰后合,真是太搞笑了,有生之年第一次看见自己亲哥对一个小姑娘词穷,还被噎得舌头打结。
还真是,一物降一物。
“笑什么笑!”何律新恼羞成怒,表情严肃地推了一把自己妹妹,心想着自己一天果真净吃瘪了。
车开了将近三个小时,终于到达了南京。
中午十二点多,正是该吃午饭的时候,何书墨本来就想留司机姐姐中午吃饭,结果自己还没怎么盛情相邀,后者就很爽快地答应了,还说请客是必然的,要是不给饭吃,她这么大半天的车岂不是白开了。
两个女孩要吃饭,付钱的肯定是何律新。
而且何书墨跟她口味一拍即合,司机姐姐表示自己吃不惯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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