激动的喵喵叫。
三只小猫喝饱了喵喵两声,便自己爬回自己窝里打盹了,陈墨吃了一盘子水果,肚子也挺撑,把盘子随便搁在沙发上,人也靠在沙发上,懒洋洋的,眼睛不知道盯哪里看,便盯着对面刷成粉红色的墙壁,上面挂了一幅她小时候画的彩笔画。水彩笔粗糙勾勒出人的轮廓,陈墨想起来这是那一年父亲节的时候她给某个老头子画的。可是把这些东西保存的那么好有什么用呢?该消失的总该消失殆尽,就像没什么东西总那么长久一样。算了,陈墨轻叹,反正过一阵子,这个地方也待不下去了。学校里来了两个有正式编制的老师,过几天,她这种临时的就要下岗了。陈墨想了想,告诉自己不要纠结,大不了换个地方重新来过。就这么想着想着,陈墨头一歪,蜷在沙发上睡着了。
宋凌风拧开房门的时候,看见的就是这副场景。陈墨缩在沙发一角,四肢蜷起,像只熟睡的小猫。
“哥哥,姐姐睡着了。”陈一一骑在宋凌风脖子上,轻声附在他耳边说道。
“一一,你进去把姐姐叫醒,记得要温柔点再温柔点,一定要争取到今晚留宿的机会,哥哥先到楼下陪你妈妈。”宋凌风把陈一一放到地上,自己蹑手蹑脚下了楼。
崔莞莞在客厅的沙发上坐了一会,忍不住站起来在客厅里四处晃了晃,这个小村子她不是第一次来,可陈谦家里她还是第一次进来。晃着晃着就看见西边一张长桌山摆着的三尊牌位,前方摆着一个鼎状的香炉,里面燃着香,烟雾缭绕,四周都是香料奇特的味道。崔莞莞拉开桌子底下的抽屉,从一个长方形的木盒子里抽出了三支香,拈在手里犹豫了一会儿,又放了进去,心里两个小人吵架,一个说,你呀你,上个香也不敢,另一个则辩驳,你上的香,都没人乐意闻。崔莞莞纠结半天没纠结出个结果,倒是最后宋凌风从楼上下来了,见她这个样子,把人拉到沙发上重新坐好。
“姨母,你别害怕,总有一天一切都会好起来的。”宋凌风握住崔莞莞有些颤抖的手,轻声安抚道。
过了一会,陈墨牵着陈一一下楼了,看见崔莞莞坐在客厅,饶是坐好了心理准备还是愣了一下,毕竟崔莞莞出现在自己家里这种画面她从来没有想象过,母亲的灵位就在旁边,她现在甚至不知道是不是该动手把人从家里赶出去。客厅里几个大人大眼瞪小眼,陈一一则仰头先看看陈墨,再看看这个看看那个,然后开口了,“姐姐,你不是说要带我下来喝水吗?”
陈墨怔了怔,把陈一一安置在沙发上坐好,走到一旁拿起桌子上的水壶给倒了杯水,水有点烫,陈墨另拿了个玻璃杯,把水从一个杯子倒进另一个杯子,来回好几遍,确定没有那么烫了才给放到陈一一面前,结果一抬头对上了两双亮晶晶的眸子,那种期待的小眼神看在陈墨眼里有点她不做点什么就十恶不赦,天理不容的意味。陈墨想了想,又走回桌边,再倒了一杯水放到崔莞莞面前,随后便独自上楼了,场面实在有点尴尬,再待下去陈墨不确定能不能将刚才的和颜悦色保持下去。
“姨母有我在您就宽心吧,没什么问题是解决不了的。”
“妈咪有我在你就放心吧,姐姐可喜欢我了,我们在这里一直住着,总有一天姐姐会愿意跟我们一起回家的。”
此刻陈墨正窝在沙发里面,眼睛盯着猫窝里的三只小猫,脑子里却在思考突然多出来两个人,晚上应该怎么分配床铺,楼底下的没法睡,只有两间房,她自然不愿意和崔莞莞住一间,难道要和宋凌风住一间?不不不,这样也很不妥,真是烦人,他们为什么不直接在陆婶家住呢。陈墨思考无果,干脆把头埋进抱枕里,什么都不想了。
转眼过了一个礼拜,天气越来越冷,一天早上,陈墨推窗一看,好家伙,外面铺了一层厚厚的霜,陈墨身上还穿着薄薄的睡衣,被窗口灌进来的风一吹,整个人哆哆嗦嗦的,她赶紧从箱子里翻出一件厚毛衣穿在身上,又趿拉着拖鞋跑回床边,摸摸还抱在一起睡觉的小猫们,决定过会再给他们的窝加一层棉布。
崔莞莞好像给陈一一请了长假,这丫头每天不用上学,开心的跟什么似的。一睡醒就从隔壁房间跑到她的房间里来看小猫。
隔天宋凌风又跟着陈墨去学校了,午休的时候,陈墨有时能看见他靠在走道边的柱子上晒太阳,不得不说,这位仁兄过得还真是怡然自得,丝毫没有觉得当打饭“大妈”有什么不合适。
☆、一起
谁都想日子会一天一天继续这么过下去,不起波澜,每一天都和昨天一样无大事发生,小事和顺,把最深沉的,最纠结的情绪藏起来,不到最后一刻,不到无可奈何绝不轻易释放出来。陈墨有时候也会想,自己已经没有勇气到这番境地了吗?六岁的时候天真无邪,十六岁情窦初开,二十六岁,能干嘛呢,有一份工作,赶一趟公交,看一路风景,却没有一个可以相伴一生的人。感情那么复杂又那么简单,我们害怕又渴望遇见。
从现在开始算,又过了一周的时间,阿潜喜爱的梁深哥哥终于回来了,只是和走的时候相比,少带了点行李过来。梁深这个人,站在那里,就给人一种如沐春风的感觉,不管是从前年少的时候,还是现在。陈墨想,也许他们今后还会经历离别,但看着眼前这个人的笑容你就觉得离下一次相见的时间一定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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