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觉得自家这只狡猾聪颖的小妖精,在刻意地疏远他。他苦思冥想了好几日,却又根本寻不着任何合适的理由,能够解释这一现状。
首先想到的,便是这只小狐狸精,嫌弃自己精血不够充足,所以就不愿意同自己做那一档子事儿了。
其实他每天日理万机,等终于处理好一天的政务再回她寝宫时,往往就是一天下来最为疲乏的时际。总不可能一直保持最好的精气神面对她的。
于是这一日傍晚,胤莽早早地结束了一天的事儿。
从头到脚地仔细沐浴了一遍,换将整个人都拾掇得英武彪挺,龙躯抖擞了,这才放心地大步往凤仪宫的方向走去。
等他绕进暖阁的时候,见小姑娘孤自一人半倚在床榻上,正专心致志做着手里的绣活儿。那侧脸娴静娇美,看起来肚子也不疼,脑袋也不痛。
胤莽心下一喜,脱下鞋靴外袍,赶紧也跟着上了榻。
不想把人搂进怀里,还没摸上两下,小姑娘懒懒地打了个哈欠,一脸倦容地软声嘟囔道:“今日很累了呢,下次再说吧。”
下次,又是下次。
同样的话,胤莽这几日耳朵都已经听出茧子来了。
他不傻,哪里听不出这只是小姑娘故意敷衍自己的说辞?他没回来的时候,小姑娘靠在榻上,忙活着自己的东西,瞧看起来怪是精神的,怎么他才刚一踏进门槛,把人抱进怀里以后,她就软绵绵地开始嚷累?
显而易见的,就只是做给他一人看的罢了。
苏婉容的想法实际上非常单纯,她只是觉得月事推迟的时间越长,怀上身孕的可能性就越大。在这种情况下,她是不可能让男人碰自己的。
所以便故技重施,扯出了前几天屡试不爽的理由继续搪塞他。
可也不晓得今日是怎么了,仿佛她的话音刚刚落下,这男人的脸就蓦地沉了下来。苏婉容微微一愣,就见他松开了环抱自己的手臂,翻了个身,背对着自己兀自躺了下去。
然后便是长久的沉默。
这种情境之下,就算男人不说话,苏婉容也晓得他这是生气了。可她有些疑惑,不晓得自己哪里又招惹了他。
踌躇了半晌,还是轻轻扯了扯他的衣角,试探着小声问道:“喂……好端端的,你这又是怎么了呀?”
好端端的,他这是怎么了?
明明是这狡猾势力的小狐狸精,故意疏远自己的。到头来还敢理直气壮地问他这样的话。
胤莽心里气的不行,实在忍不住,猛地一个翻身。
他鼻息里喷着粗气,恶狠狠地瞪住她质问:
“朕是哪一点不让你满意了?叫你这般的疏远嫌弃了朕?嗯?朕是怎么了?你自己摸着你的良心说说看,朕这是怎么了?”
看着男人这副凶神恶煞的样子,苏婉容心里一阵愕然。
隐约也能猜出几分男人此时的心思吧。她善意的谎言,哪里想到会被男人曲解成这样。
有些无奈,又觉得有点好笑。她轻叹了一口气,最后也只能无奈何地勾住他的脖颈,微微直起身。
红润的唇瓣凑近他的耳朵,小声嘀咕了几个字。
胤莽闻言,浑身一震。他难以置信地转过头,见攀住自己的小姑娘双腮酡红,桃花眼水润如波,这会儿咬着嘴唇似羞似怯地看着自己。他只觉得内心一阵激荡,脑子里全被她方才娇娇软软的一句话,打成了一团浆糊。
缓了好久,仿佛终于意识到什么一般,他下意识伸手去摸她的小腹。
苏婉容当然晓得他在摸什么,一时间她的心中也有些羞躁。男人眼下再没了方才生气时的横眉冷目,低着头小心翼翼抚摸她肚子的模样,瞧看起来甚至有一点呆呆傻傻的。
但到底是八字没得一撇的事情,期待越大失望越大,苏婉容还是忍不住,小声提醒道:
“月事是晚了几天,可也许只是我上月作息不规整所致。我想了一下,要么再等等?若是五日以后,还没有来,我便唤倚翠请御医过来一趟?”
“现在就请。”
这四个字斩荆截铁,没得半分商量的余地。
听了胤莽这一句,苏婉容却有些慌了。
到底前次已经受过了一次打击,苏婉容觉得现在的自己并没有完全准备好。
倘若这次也不过是她心理作祟,其实根本就没怀上身孕。已经期待了这么多天,希望再次落空,苏婉容不晓得自己还能不能受得住这第二次打击。
苏婉容扯住他的袖摆,巴巴地想要同他商量。可是在这件事情上面,胤莽显得固执己见的很,根本就不听她的。
扬声这么一喊,一直守在暖阁外面的倚翠便急匆匆地赶了进来。
“立即寻架最快的马车,去趟太医院,把一直给皇后看诊的胡御医接进凤仪宫来。”
胡御医是谁?
自打娘娘从西夏回宫以后,娘娘身上的宫寒之症,便一直是由太医院这位最有声望的胡御医,亲自调理的。
这个时候火急火燎地请胡御医过来,究竟是为了什么,实在是再清楚不过的了。
倚翠早便晓得皇后娘娘这几日月事不调,且食欲不振的事情。依她来看,这胡御医早便应该唤过来给皇后娘娘看诊了。只是娘娘自己不愿答应,她这个做丫头的当然也不好多说什么。
眼下有皇帝坐镇,倚翠心中一喜,像是根本没瞧见榻上一直对着自己挤眉弄眼的娘娘,清脆响亮地应了声“是”,便兴奋地赶太医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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