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再踢了踢,它一口咬了上来,爬进草垛里一溜烟就不见了。
好痛!真的好痛!不然我的眼泪怎么止不住地往下流,我咬着手背生怕出了声惊醒了谁。听得“咚”的一声,是酒壶重重落在石桌上的声音,无剑手持两只酒盏冲我微微一笑:“武夷山的大红袍。”
我抽泣着看他坐下来,说来我一次也没见他笑过,没想到他笑起来也没那么令人讨厌。我不说话,他将酒盏倒满自顾自地喝起来:“以前我同你说,你是他的劫难是真的,你看你果真是他的劫难。但是较真起来,这也是他自找的,同你没有太大的关系。”
“我从六岁起就被卓老庄主收养,直到十八岁那年老庄主带了个粉面玉琢的小子说,以后让我就跟着他。当时我见到他,我就知道此生我定是要为他拼命,就像秤砣是为了秤效力,砚台是为了笔效力那般。
这么多年我尽心尽力的为他打理一切事物,我一直都做得很好,真的。直到你的出现,打乱了我的世界。他很生气,甚至用剑抵在我脖子上,我知道你对他真的是不同的,也真的不是玩玩而已。
可是我不甘啊,他是注定要成为霸主的人,怎地可以为了儿女私情做了那么多无用的事。当时你没有原谅他我高兴坏了,想着他终于可以做回原来的自己,做那个一统天下的霸主。就是那么一瞬间,那个老东西说了句你在拆火yao,他就……”
又是一杯下肚,瞥见我的脚上浸透的血痕,他倒了一杯酒洒在我的伤口上:“你要好好的活着,此生都要好好的照顾他,他会很高兴的。”
我拿着酒盏摩挲着,平复了下心情,带着浓浓鼻音道:“这大红袍我依旧品不出来。”
他有些迷离,笑意更深:“品不出来就品不出来,毕竟这酒烈得狠,你以后还是同他一起喝茶吧。”
我放下酒盏:“无剑,我知道我说这话没有立场,但真的真的谢谢你。你还有什么愿望,我倾尽所有也会帮你实现。”
无剑怔怔的看着我,思付了一会儿,苦笑道:“我有个自私的愿望,希望你五年之内不要见他,让他找不到你……”
我微笑着朝他举杯:“好!我答应你!”
我一觉睡到翌日酉时,恍恍惚惚地醒来师父正在我房中小憩,听得我下床的声响,师父支着头笑吟吟道:“你这一觉倒是睡得好,可我把累坏了。”
见师父这副神情,我晓得这换pi应是换得很成功,我悠悠移到她身边坐下倒了杯冷茶递给她:“应该没有什么问题吧?”
师父疲惫地点点头:“应该不会有大的问题,等七天他能醒过来就没事儿了。”
我摩挲着茶壶的手柄,有些好奇:“月影他是您的儿子吗?”
师父好气的敲了我头:“如假包换!我一个人生活了近二十年,虽说血浓于水,但情感上我并没有很快的去接受他,我先想着要如何去救他,再来想他是我儿子。”
我咧嘴一笑又给师父添了杯茶:“您不要生气,我就是好奇问问而已,不过说真的,您就留在彩虹谷吧,留在他身边,让他好好孝敬您,月影他一定很高兴的。你不要再回去一个人孤单单的了,我不忍心。”
师父道:“我至少要这儿留三个月观察他的情况,至于回不回去……再看吧。”
我莞尔一笑,师父说这话大约是不会回去了。这样甚好,我也放心些,不管是月影陪着她还是她陪着月影,对我而言都是最好的心安。
第三日午时,月影醒了,春雨哭得稀里哗啦,整个彩虹谷都哭得稀里哗啦,也不过一刻钟,又是欢天喜地的,总算是恢复了些许的生机。
春雨一人领了照顾月影的职责,我想去看看月影,可近不得身,无剑说他抱回奄奄一息地月影时跟大家宣告我已经葬身火海了。我想自己是该离开了,我拿出早已经写好的离别信放在桌上,到谷口的时候驻足回望,月影你要等我,五年后我一定会回来找你……
☆、重温旧梦
这一番回忆下来累得我整宿都没睡好,昏沉沉地起床,昏沉沉的下楼,昏沉沉的开门准备做生意,突然伸进一只脚,我触不及防一个趔趄就要往后倒下去,下一刻就跌进了一个厚实的胸膛。
来人低头笑吟吟的看着我,我在他怀里抬着头愣了几楞,待脑子清醒过来赶紧推开他:“慕容羽?”
慕容羽双手作揖:“正是在下,昨儿我就来了可是没见到你,正好今天中午无事便过来再碰碰运气,这运气极好,不但见到了还来了个投怀送抱,甚合我意啊,哈哈哈……”
我撂了个白眼给他:“在樱花镇不见你这么能说会道啊?”
慕容羽笑笑:“那是因为你还没有了解我,我这人一向很是风趣。看你这模样刚起来吧,走请你吃饭去。”
我摇摇头:“不了,厨房有剩菜热热就能吃。一会儿有人要来找我买药,我得守着。”
他微微皱眉:“吃剩菜对胃不好,那我去打包过来给你吃吧,你要吃什么?”
我无奈地笑笑:“要我说不用也是假客气,那就整个烧鱼块再来个炒青菜吧。”
他得令,不一会儿就将热气腾腾的两个菜摆上了桌:“过来吃吧。”
我盈盈过去见是两碗米饭不禁打量他:“你也没吃?那怎地不多叫几个菜?”
他端起米饭就扒了一口:“就我们两个人吃饭,多了也浪费。快坐下吃吧,一会儿我还得回衙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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