孕了。然后飞琼班就渐渐落寞了——据说是他们的台柱子去外地了?
“再然后,姐姐你小产了。大家都以为是我做的,虽然姐姐你像大家解释,但是大家依旧认定了是我下的毒手。
“姐姐,你说说,这里面是不是有什么关联?”
沈姨娘眼神霍霍地盯着刘姨娘。
其实沈姨娘把事情已经讲得很清楚了,刘姨娘笑了起来,她眼睛本就是微微往上挑的,如今更显几分妖媚,在摇曳的灯火下时候生出神采:“是的,妹妹你真聪明,猜得对极了。丽娘这孩子的确不是老爷的,她亲生父亲是方允宁,那个飞琼班和梨香社的台柱子。我也并没有什么小产——我就是应该那个时候生的,怎么可能小产?倒是麻烦你替我被黑锅了。”
“对啊。你和方允宁苟且之后,发现自己有了孩子,于是你打算浑水摸鱼。刚巧老爷回来了,于是你就顺理成章地怀孕了。可是你就要生孩子了,在众人眼中却只怀了八个多月。那怎么办呢?只能小产了。”沈姨娘自嘲道:“我真傻。你那时那么宝贵自己的肚子,走到哪里都是一大群人跟着,怎么会突然就和我独处呢?”
“罢了罢了,多说无益。”沈姨娘摇摇头,继续说道,“说完你怀孕的事,再说说我怀孕的事。丽娘出生一个月后,我也怀孕了。只是没想到一碗药就让我的孩子没了。木芝那丫头对我忠心耿耿,这么就突然想害我孩子呢?我想了很久,想了大半辈子都没想通。直到今天听到我‘又’害你的消息的时候,我才恍然大悟。
“害我流产的根本不是木芝,而是你!我怀孕的时候夜不能寐,你送礼我一个香囊。那个香囊里面有麝香对不对?”
刘姨娘点点头。
“果然如此。”沈姨娘叹息一声,“只是可怜了木芝那丫头。”
“可怜什么?你可知道为什么我会选上木芝?”刘姨娘说道,“妹妹你怀着孕,不能伺候老爷,便想着把木芝送去老爷身边。既能除了你的孩子,又能除了木芝,一石二鸟。”
沈姨娘注视刘姨娘良久,才仿佛叹息道:“是我害了木芝。”
“什么害不害的?”刘姨娘昂起头,“在后院里,为了活着,谁的手上没有沾两条人命?你以为我愿意这么做?”
“为了活着?刘云蕙,别给自己找些冠冕堂皇的借口了。夫人为人如何,你不清楚?她可有半分为难于你?她可曾害过你?有这样的主母,是多少妾室姨娘梦寐以求的福气,你在她手下,只要安分守己,还怕不能活着?”沈姨娘黑白分明的眼睛内满满都是讥诮,“你这么做,不过是为了野心。你想要更大的权利,更高的地位,想和夫人对抗而不占下风。可是枉费你汲汲经营这么多年,夫人根本不把你当回事!”
“你住嘴!”刘姨娘脸沉了下来,沈姨娘的话戳中她内心最深处的痛处了。
沈姨娘笑了一会,停下来,说道:“哈哈哈,我不笑了,咱们接着说。之后的事情没什么可说的,一直到今年。梨香社进京了,也就是说,方允宁回来了。你们更加肆无忌惮,胆大妄为。姐姐你之所以对我动手,是因为我撞破了你和他的□□吧?”
刘姨娘点点头,沈姨娘又道:“那么,我问你,谢长松和你肚子里的东西是不是老爷的?”
刘姨娘抚摸着肚子,说道:“长松是老爷亲生的,而这个孩子,我也不知道他父亲是谁。”
刘姨娘脸上又浮起那风情万种的、诡异的笑:“可是那都不重要了。只要大家都认为是老爷的,只要老爷认为是他的,那这个孩子就是老爷的,不是吗?”
“是啊,都不重要了。”沈姨娘喃喃道。
过了一会儿,沈姨娘闭上眼睛:“你走吧。”
刘姨娘仔细端详着沈姨娘的脸:“其实,我也不想你死的,真的,你是谢府内唯一一个不求什么只对我好的人,很感谢你对我的真心。不过,大概你只会觉得我假惺惺的吧。”刘姨娘笑笑,“那么,祝你送死愉快。”
雨苔等在外面,见到刘姨娘忙来扶住她,刘姨娘问道:“没什么意外吧?”
雨苔咬紧唇摇头。
“那就行。走吧。”
回到秋荷居,谢训如她意料一般沉睡,她的心放下来,爬上床,也睡了。
……
翌日。
刘姨娘服侍谢训穿好衣服,这时雨苔送来安胎药,又退了出去,出门前她深深看了刘姨娘一眼。
“喝了吧。”
“嗯。”刘姨娘乖巧地端过碗一饮而尽,放下碗,用手绢抹了抹唇角,犹豫着说道:“老爷,妹妹那里……”
谢训的声音听不出喜怒:“我待会儿就派人去柴房。
”
刘姨娘皱起眉,忧伤地说道:“唉,妹妹怎么这么想不开,做出那种事呢?真是……啊!!”
刘姨娘捂住肚子,冷汗直冒,“老爷!我……我肚子好疼……那碗药!那碗药有问题!老爷……”
不过短短的功夫,刘姨娘已经面如金纸,气若游丝了。
她觉得下面湿湿黏腻,低头一看,白色的裙子已经隐约可见里面的鲜红漫出,她的声音带着颤抖:“老爷,我的……我的孩子……”
“这孩子,不要了吧。”
贺氏猛地抬头,眼神里写满了不敢置信。
谢训对她微微一笑,只是那笑意怎么看都有一股寒意在里面:“不知道父亲是谁的野种,不要也罢。”
刘姨娘张大了嘴。一瞬间,她连疼痛都忘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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