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夜幕降临,整个玉带村都沉寂了下来,庄稼人为了省油灯,都睡的很早,自然也包括如今已经落魄了的沈家。
而此时沈家的屋外,却有了窸窸窣窣的动静,五个的穿着粗布衣裳的江湖人,手上拿着刀,还用布蒙着面,已经守在了沈家的门外。
为首的那个人压低了声音道:“上头人吩咐过了,就是这屋里的一个女的,宁可错杀也不可放过,悄默默的,手脚利落些,别惊动了任何人!”
“是!”
其他的人应了一声,立即跟上冲了上去。
而沈明清这大半夜的本来想起来起个夜,谁知刚刚推开门便看到一阵刀光闪烁,吓的的脸色惨白,“啊!”的大叫一声,瞬间惊醒了整个沈家。
那些人一见暴露了,直接上去就用刀背劈晕了沈明清,然后一脚踹开门便冲了进去。
沈家老母吓的尖声大叫:“土匪啊!土匪啊!”
可谁知那些人却径直往杜思雨的房里冲去,显然目的明确。
杜思雨原本藏在屋里都不敢出来,一见这些歹徒们突然都冲进来了,吓的花容失色,尖叫着:“你们不要过来,你们想要多少钱,我都给你们,你们不要杀我,不要杀我啊!”
而举着刀的那人却冷笑着继续逼近:“就你这穷酸破落户,还能给我多少钱?倒是你这条命,值不少钱!”
说罢,便再也不管杜思雨如何求饶,直接利落的就要手起刀落。
可就在此时,便见沈家这破旧的木窗户突然被人从外面打烂,一群官兵打扮的人翻窗冲了进来:“统统给我住手!哪里来的毛贼,竟然敢在这里闹事!”
那“土匪”吓的脸色一白,手上的刀子一抖便落在了地上,连忙跪在地上求饶:“官爷饶命,官爷饶命啊!”
心里更是翻江倒海的惊悚,这穷山沟沟里,怎么还会有官差在这里?!
这到底······到底算什么事儿啊?
而此时沈家的屋顶上,正目睹着这所有的热闹的杨苏儿和傅允,却毫不意外。
杨苏儿看着下面已经将沈家团团围住的官兵们,轻笑一声:“看来邹寻还真是上心的很,这怕是把整个县衙的官差都调遣来了吧,就在这儿守着等着这群傻土匪登门杀人,一举拿下。”
傅允淡声道:“如今这些土匪是邹夫人雇佣的人,如今抓到了她派人找杜思雨杀人灭口,邹寻如今,赢面怕是已经有了一半了。”
杨苏儿猜的没错,邹家商行最终只怕还是会落入邹寻的手中,毕竟这个男人城府极深,并非常人能成为对手的,如今已经到了这个局面,那结局更是不言而喻了,和邹寻合作,也的确是对福洋百货最好的路子。
杨苏儿却诧异的道:“一半?我怎么觉得现在这已经算是板上钉钉了呢?如今可是邹寻随便给邹夫人扣什么帽子都可以的时候了,邹夫人已经败了吧。”
傅允却轻笑着摇头:“也没有那么简单,狗急了还会跳墙,邹夫人就算败了,垂死挣扎也会有的,而往往这种最后的挣扎,才是最疯狂的。”
杨苏儿微微一怔,似乎是明白了什么,面色沉吟着道:“那就等着看好了。”
她既然已经提前下注,能做的也只有静候佳音,若是邹寻真的败了,这出路她也并不是就没有准备的。
夜色蒙蒙,而这偏远的小村庄此时却不再沉寂了,家家户户都亮起了灯,点着火把前来围观,看着官差将这些贼人都给抓走了才能放心,各自议论纷纷着说这沈家大概是招惹了什么仇人,才会引来贼人云云,闹的人心惶惶。
而官差们一起带走的,还有沈明清和杜思雨。
毕竟这两个也是受害人,还是证人,自然得带回去审问清楚。
“啧啧,这沈明清也最近也不知是犯了什么冲,竟一而再再而三的进衙门,这都已经是新年了,咋霉运还是那么重呢?”
“兴许就是什么邪祟进了家门,不然不至于倒霉成这样,我这辈子就没见过比他更倒霉的!”
丢了功名不说,进了衙门都两次了,还差点儿被贼人杀死,全家落得这样一个境地,最倒霉的人就是他了。
“那得是什么邪祟啊?”
“哼,还能是谁?那杜思雨呗!你没发现自从沈明清和这杜思雨在一起之后,就接二连三的出事儿?我看啊,这小娘养的女人,就是不能要!太邪乎了。”
村民们议论纷纷的,对杜思雨的怨念也越发的大了。
傅允抱着杨苏儿脚尖轻点,便从沈家的屋顶上轻飘飘的落下来,回家睡觉去。
明日就要放榜,杨苏儿可得早点儿睡,然后早早的去镇上打听消息去!
——
杜思雨从被沈家带出来开始,就一直脸色惨白,整个人意识都有些浑浑噩噩了,毕竟刚刚从鬼门关走了一遭,自然是吓的都要死了。
进了衙门,那些官差脸色也都不好看,让她整个人都胆战心惊,偏偏她和沈明清还是分开关押的。
在一个暗室里。
突然,暗室的门外传来一声钥匙开锁的声音,随后门就被打开,杜思雨立即惊慌的抬头,却看到一个衣冠楚楚的俊朗少年缓步进来。
杜思雨一时间都看呆了,她从前觉得沈明清挺好看的,可现在,不知为何,怎么见着谁都觉得沈明清完全比不过。
邹寻弯了弯唇角:“这位,就是杜知府的千金,杜小姐?”
杜思雨被叫的有些脸红,姿态扭捏的道:“我,我是,你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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