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未落,傅允便已经从袖中拿出了一块令牌来,冷冷的看着他:“定安王府有令,即刻收手!”
孙参将一眼看到这令牌,当即脸色大变,立即跪地抱拳,连一句多余的废话也没有了:“是!”
随即冲着手下的人招了招手,厉喝一声:“撤!”
骁骑营的人也是一头雾水,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终还是抱拳应是,毕竟都是听令行事的人。
孙参将看着傅允讪笑道:“有劳这位公子帮忙传令,只是不知······”
傅允冷冷的扫了他一眼:“多余的废话,不要多问!”
“是!”孙参将只觉得自己后背都出了冷汗,立即应下,他也算是见过大风大浪的人,可此人的气势,他却全然招架不住。
哪里还敢多问?
更何况,定安王府的意思,那便和圣意算是没两样了,他小小一个参将,哪里有这个资格去多问?本来也是他多嘴了。
孙参将立即带着人撤兵,这原本还警戒森严的山野,瞬间解放,只因为一个男人的到来。
“参将大人,此人就算拿着定安王府的令牌,那也说不准是假冒的,毕竟这千里之外,定安王府不应该突然有消息传来啊,参将大人为何就此放过?”一个副将到底还是忍不住疑惑,在撤退的路上便和孙参将说了这话。
孙参将脸色却依然还是有些难看,瞪了他一眼,骂道:“蠢货!你以为那是定安王府寻常的令牌吗?那是先帝亲赐定安王的令牌!全天下也就那么一块,你以为是什么人都能随随便便拿得到的?既然是那个人拿着,那必然就是奉了定安王的命令行事!你还敢多嘴?”
那副将闻言也是吓得不轻:“竟是如此!”
孙参将冷声道:“只是不知道,定安王突然下此命令,有什么用意呢?他老人家远在千里之外的京城,对于抓捕陈王乱党的事情似乎也没有太关注,怎会突然······”
孙参将想不明白,但是这上头的人行事,他们下面的人哪儿敢去过多的揣测?照办就是了。
“罢了,这邹寻等人万万不可动了,你等继续留在青州一带围捕陈王余孽,我速速去信京城,汇报这边的情况。”
“是!”
——
“哒哒哒。”
夜色寂静,整个山野的人都似乎屏住了呼吸,只听到那马蹄踩在泥土里的声音。
杨苏儿站在山洞口处,看着那个男人策马向着她奔来,背着月光,给他的身影都镶上了一层金边,她突然想起一句话,总有一天,会有一个大英雄踩着七彩祥云前来救我,她从前从来不信这些故事,即便他们已经互相交付了心意,危险境地里,她想过无数条出路,却也没想过最终会是他来救她。
像那些美好的故事里一样。
这一刻,她突然感到了前所未有的轻松,或许是因为惊喜,或许是因为依赖,原来她可以期待,可以依赖。
马儿嘶鸣一声,傅允紧紧拽住了它的缰绳,随即利落的翻身下马,飞奔而来将她带入怀里,铁臂一般的双臂紧紧的搂着她,将头埋进她的脖颈的秀发里,似乎想要将她嵌入骨子里,如释重负一般的低声道:“还好你没事。”
赶来的路上,他多怕,多怕就晚一点,晚一点她就要出事了,他知道那些人办事的手段,宁可错杀不可放过,她若是真的落在他们的手上,只怕立即就会死无葬身之地。
虽然傅允知道以她的聪明劲儿不至于如此,可他承担不起,承担不起丝毫可能失去她的可能性,这一路,是他走过见煎熬的一路,还好,还好她好好的站在他面前,还好她没事。
杨苏儿只觉得他勒的自己都要踹不过气来,却也还是从他僵硬的身体感觉到了他的紧张,只能轻轻拍着他的后背,哄小孩似的轻声道:“我没事呀,你不要太担心了。”
心里却是觉得好笑,分明是她差点遭难,怎么还反倒成了她去哄这男人了?
傅允这才稍稍放松了些许。
杨苏儿接着道:“邹寻做了个障眼法,让那些人误以为我们跳崖了,所以他们一直在山崖下面搜查我们,压根没想到在山崖上的山洞里,我们也一直躲在这边等着他的人过来,压根就没有什么事。”
原本还放松了的心情,因为她提到了某个很倒胃口的名字,傅允的脸色又一次阴沉了起来。
他松开了她,抬眼扫到了站在山洞口的另一个人。
邹寻毫不示弱的看着他,唇角还带着若有似无的笑意,像是挑衅:“对,我们一直在这山洞里,很,安,全。”
邹寻特意重复了一遍,可却故意在“我们”二字上加重了语气。
效果很明显,傅允的脸又冷了几分,他走近了邹寻几步,一手抓住了他的衣领。
“傅允!”杨苏儿连忙道。
而周围又是一阵“唰唰唰”的拔剑声,骁骑营的人走了,邹寻的人却还在呢。
傅允却视若无睹,只是冷冷的道:“你离她远点。”
邹寻颇有些无奈的摇了摇头:“有些人,不是你想要远离就能远离的了的,因为总有一些缘分,会让我们绑在一起,从我们的第一次见面,就交换了对方不为人知的秘密,直到现在,枷锁越缠越深,不是你想要远,就远的了的。”
分明是无奈的语气,可那眼神里的得意,却很是明显。
傅允并未傻子,自然听得出来他是故意激怒,因而怒极反笑,扯出一抹冷冷的笑来:“是么?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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