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王落水狗一样的带着一些亲卫落荒而逃,交还了政权,小太子顺利登基,定安王府又立下一等功勋,从此声名显赫,权倾朝野,风头再无人能挡,看看昨日我拿出定安王府的令牌的时候,那骁骑营的参将的脸色便可知,定安王府,呵。”傅允冷笑一声。
杨苏儿看着他,却有些难过,那些人都过的那么好,小太子登基称帝,他的父亲母亲因为他而重新获得了无上的尊荣华贵,甚至陈王,至今也好好的活着,唯独他,唯独牺牲了一个他,他们怎么可以,这么狠心!
杨苏儿靠入他的怀里,轻声道:“傅允。”
傅允搂住了她的腰身,有些疲惫的闭上了眼睛:“那时候我被湍急的河水冲到了一个不知名的深山之中,我以为自己要死了,饥寒交迫,身上还有三处伤,都染着剧毒,我捡到了一个果子,谁知也是有剧毒的,以毒攻毒,反倒是将那羽箭上的毒给压制了下来,只是从此变成了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
“别说了,我知道了,”杨苏儿不忍心他继续回忆了。
傅允却轻轻摸了摸她的小脸,喃喃的道:“苏儿,你知道吗?我父亲将我推给那些凶残的敌人的时候,他对我说,我们定安王府,是为了守护皇族而存在的,这是我的责任,也应该是你的责任,那时我年纪小,险些都要信了他的话,可如今想想,他到底是为了守护皇族,还是只是想守护他的尊荣华贵?”
定安王府已经有了近百年的底蕴,曾经的开国功臣,经历了五代君王,都是风头无二,尤其是先帝时期,最为鼎盛,可万万没想到的是,陈王谋逆,定安王府是为先帝效力的,陈王这个乱党上位之后自然不可能再给定安王府体面,反而是一心想着找准机会将定安王府满府覆灭!
定安王想必也很恐慌吧,他无路可走,想要维护自己的尊荣体面,维护定安王府的百年繁荣,他只能将一切的筹码都压在了这位小太子的身上,即便牺牲掉自己的亲生儿子,也要扶持小太子登基,从而换来定安王府的无上尊荣。
一将功成万骨枯,权利的最终胜者,手段都是一样的狠辣,一个儿子,算的了什么?
即便如今再让定安王重新选择一次,他想必也还是一样的选择吧。
可惜,定安王府如今再如何的权倾朝野,再如何的至高无上,与傅允又有什么关系?他已经成了一个牺牲品,他已经恨透了那个地方,恨透了那里的人,此生,让他唯一想要继续活下去的念想的人,也只有杨苏儿而已。
杨苏儿搂住了他的腰身,缩在他怀里:“傅允,我说过,我不会离开你。”
傅允唇角弯了弯:“我知道。”只有她靠在他的怀里,他才似乎能感觉到满满的满足,她是他的,身体和心都是她的,她不会走,所有人都会抛弃他,唯独她不会。
她不会!
“可我担心,你昨日贸然用了那块令牌,只怕会有很多麻烦。”杨苏儿有些担心的道:“骁骑营那边自然得向京城去信,问定安王的意思,定安王得知自己的令牌流落在外,兴许就会派人来查,这若是想躲过倒是也不难,可如今陈王这些乱党也在这边,他们若是得知,定安王府的人在这里,会不会肆意报复?”
毕竟让陈王变成这样的人,不正是定安王府吗?
陈王必然对定安王府恨之入骨,施加报复也是常事了。
可这些报复,十年前就已经落在了傅允的身上,十年后,还要继续吗?
傅允低声道:“别怕,当我拿出那块令牌的时候,便已经都有了万全的准备。”
其实这块令牌虽说留在身边,但是傅允却从未想过要用,昨日若非得知杨苏儿被骁骑营的人围剿,生怕她出事,万不得已根本不会拿出来,如今既然拿出来了,等同于一个信号弹,将自己彻底暴露,各路的暴风雨只怕都会蜂拥而至,而他,却也已经准备好了。
杨苏儿自然是信他的,他做事向来不鲁莽,能拿出来,自然是有了应对的法子,便点点头:“嗯。”
“不过眼下倒是有一件事很是着急。”傅允道。
杨苏儿一怔:“什么事?”
傅允捏了捏她的小脸:“我明日就要下场考秀才了,我今天本来应该一大早就赶往府城的,可现在却已经是将近中午,也不知赶不赶得及。”
“呀!”杨苏儿惊的立马要从床上蹦起来,可发酸的腰让她蹦不起来,连忙皱着小脸揉着腰道:“这下可坏了,怎么办呀?你赶紧走呀!不行不行,我得送送你!”
说着,便慌忙从床上爬了下来。
傅允按住了她的肩膀:“你在家呆着吧,我自己去就是了。”
“我好歹送你去镇口吧,不然我总不踏实。”杨苏儿本来就对他科考的事情十分紧张,自然不放心。
傅允勾唇笑了笑:“放心,娘子昨夜那么辛苦,为夫吃饱喝足,很有精神,这回,一定给娘子中个秀才回来。”
杨苏儿脸一红,气的狠狠瞪了他一眼:“你给我滚出去!”
——
最后,杨苏儿还是送着傅允到了镇上来了,毕竟她也本来得去铺子上一趟。
到了镇口的位置,杨苏儿还想送送,傅允却不准了,她也只好抱着他的行李叮嘱一番:“你快马加鞭赶去,应该是来得及的,天黑之前务必找家客栈住下,晚上早些休息,别百~万\小!说了,伤眼睛,明天打起精神好好考,肯定能中的。”
傅允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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