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大树说着,还有些愧疚,以及深深的自卑。
杨苏儿眉头紧蹙,她娘让自己的孩子记住,他们的娘是姓苏的,却自己用“草儿”这样一个奴名过了一生,是不想让人知道,却又很想让人知道,这似乎矛盾。
然而所有的矛盾,必然都来自于一个不为人知的真相,一个她还没能察觉的真相。
而她觉得,似乎不远了。
这个苏明德苏大人,必然是和她娘有着某种联系,这种联系,兴许就藏着那不为人知的真相,她很想知道。
“姐,你怎么突然问起这个了?”杨小花好奇的道。
杨小花从小都渴望母亲,但凡涉及到母亲的话题,她总会格外的关注。
杨苏儿摸了摸她的头:“只是最近出了一点怪事。”
“那个苏明德,和咱娘有关系吗?”杨小花问道。
杨苏儿蹙了蹙眉,迟疑的道:“大概,有吧?”
否则怎么会关注她呢?杨苏儿实在想不出其他的理由了。
杨小花连忙道:“那咱们去找那位苏大人问问清楚!兴许就有了答案!”
杨苏儿转头看向傅允,似乎是想问他的意思。
傅允道:“若是你想知道,自然可以去查。”
她想做的,他从来不会阻拦。
杨苏儿点点头:“我想知道。”
倒不是说对这个素未谋面的娘多么的好奇,她只是不喜欢被一团迷雾遮住眼睛,既然这件事已经开始牵扯到了她的身上,她就必须查清楚一切,不能让任何人藏在暗处,有可能拿捏她的把柄。
“那等我乡试结束,我们一起去京城。”傅允声音不轻不重,透着随意和轻松,似乎乡试的结果,也早晚意料之中罢了。
杨苏儿自然是相信他,也不惊讶他的自信。
倒是杨小花惊的下巴都要掉了:“姐夫这话的意思是,这乡试肯定能中?!”
说的这么轻松,她姐夫真的是神人啊!
杨苏儿笑嘻嘻的道:“你姐夫的意思是,不论中不中,都得去!”
既然主意已经定下了,杨苏儿这压在心头的一块石头也稍稍轻松许多,只等着乡试结束了,和傅允一起去了京城,找到苏明德,那时,一切的真相想必都会被揭开的!
——
自从这一日之后,沈明清倒是没有逃跑了,却彻底疯了,至少村里人都是这么说了,见着杜思雨就是各种谩骂,然后哀嚎自己押错了宝云云,沈家那破烂的小屋里,一如既往的鸡飞狗跳。
杨苏儿无暇去管他们,因为福洋百货这阵子在忙着扩张的事宜,傅允也在潜心读书,专心乡试,三个月的时间,一晃而过。
这段平静的日子,对于明安镇来说,却不算平静,因为就是这么一个小小的小镇上,两个月前悄无声息的来了一位大人物。
定安王。
傅允对陈王说,定安王必然会很快派人前来此处。
陈王原本还将信将疑,却没想到是定安王亲自前来,惊诧那块玉牌的影响力如此之大,也暗喜自己听从了了傅允的话,藏在此处守株待兔,在定安王一行人到来之际,杀了他们一个措手不及,两方人马自然是免不得一场纠缠厮杀,最终定安王狼狈回京,陈王也损失了大批的人马。
可对于陈王来说,能够找到如此良机将当初拉他下马的定安王整治一次,也算是值得了。
在这场纷争之中,唯一守住了安宁的,便也只有傅允了。
陈王一心都在定安王身上,没了功夫注意他,而定安王来了青州府之后,便被陈王杀的个措手不及,本来奔着玉牌来的,谁知遭到了伏击,更是没有空隙和余地来查询这玉牌的情况,便已经落荒而逃。
这场纷争带来的,只是明安镇那么一阵子的人心惶惶和紧张气氛,随后便如同秋风扫过,什么也没留下。
因此这三个月,对于傅允和杨苏儿来说,过的格外的平静。
考院外,傅允是头一批出来的人,一眼便看到了早已经等在了外面的杨苏儿,弯了弯唇角,快步走过去:“怎么还在这里等?”
杨苏儿笑嘻嘻的道:“我就想等等你呀。”
“万一我很晚出来,你还不知道要等多久,下次别做这样的傻事,我还能不知道回家的路?”
杨苏儿轻哼一声:“才不会,我相公是最厉害的,肯定头一批出来!”
傅允轻笑着摇了摇头:“是么?”
“那当然!”杨苏儿笑道:“走!回家!我今儿晚上做顿大餐犒劳一下我们未来的举人老爷!”
成绩还未出来,便已经是未来举人老爷了,杨苏儿对傅允,真的蜜汁自信。
不过傅允的关注点倒是不再这里,而是惊诧的道:“大餐?”
他家只会做蛋炒饭的小媳妇,也会做大餐了?
杨苏儿骄傲的扬了扬头:“那是!可别小瞧我,我学了好久呢。”
这大餐的质量具体如何,尚且情况不明,毕竟对于傅允来说,自家媳妇做的饭,那是怎么吃都香,说辞还是不能当证据。
但是有一件事很明确,那便是一个月后乡试放榜,傅允高中举人。
这事儿在村里,以及镇上都引发了不小的轰动,这些轰动对于傅允来说,也只是稀松平常,道喜的人都差点踏破了他们家门槛,而他却已经开始准备收拾行装,和杨苏儿奔赴京城。
既然已经中举,自然是要赶往京城去参加秋闱的,其实他们不必这么早去的,但是杨苏儿急于查明真相,便提前启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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