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接就打开天窗说亮话,为着那个半孩子半女人的偏执要净身出户,直奔主题:哪天方总搞得定她的安身之处,他就哪天签字。
当然,最后只有劳烦小贺这个特助搭通天地线上下打点去——既要环境优美安全,还得顾虑租金要便宜得让她租得起且不起疑心…小贺被折腾得焦头烂额,打从心里就哀叹:美丽的女人呀,千万就别再想着要以美丽的思想去悦人,最后不外是瞎折腾别人!
至于,方杰怎么找得来?
哈,他自然不会让乔幸知道,小贺如何劳苦功高几经波折不惜工本费了多大的劲,总算把这产业成功收购归入方总他名下也。
(为啥人们那么热衷于挣钱夺利?其中就有一个最现成的大好理由:为了不必亲自解决大小麻烦也。)
方杰自然不是来说这些的。
他环顾屋子四周,作为产业拥有者的他还是首遭参观呢。
家具摆设虽然走简约风,住户毕竟是室内设计师出身,甚有小情小调得宜家宜室。
他走近养了一排类似仙人掌盆栽窗台上,伸出食指轻触植物的瓣叶,发现武装似针的边刺居然软绵绵的——是冒牌仙人掌的多肉植物。遂调侃道:“拿来防贼也砸不伤他呢。”
她莞尔,递给他一杯茶。
“我想喝酒耶…想借酒行凶…”他侧头露骨放肆地紧盯着她看。
“我的薪水还真买不起什么好酒…”她讪讪地说。
“醉翁之意又怎么会在酒….”
他一把将她拽进怀里,不由分说把唇盖压下去,饥渴贪婪得形如沙漠旅人终于遇见绿洲水源停不住的吸啜….就在这一瞬间,林荫小溪高山夜景楼顶板屋,曾有过的所有激情在他体内全复苏了过来…
如果说他不曾有过忿怨,那恐怕不真实。
故而,这刻驱使他催生出一个十分邪恶的念头:要使她此后余生再也舍不得离开自己,作为忿怨最大的报复。
可惜,方总也未免太过高估了自己。
当两人就像筋疲力竭的斗士,不,该说像胜利者,共同呼吸着身上散发出来的恋爱搏斗的汗水气息时,再也舍不得离开的人却是他自己。
第二天早上,方杰从前所未有的舒畅感觉睁开眼。
呃,发现身边空了,在意识回拢的零点一秒,他遂惊跳了起来。
亏这小公寓不大,他三步并着两步冲出睡房,即看到厨房的小空间里,一个女人正背对他站在炉子前煮着东西。
呼,他那颗心此刻才安然落回胸口,遂走回房把衣物穿上。
他静静地站在那儿,看到小饭桌上中央摆着几盘简单小菜,两对面分别放着有碗筷小蝶和汤匙。
这种普通温馨家居小生活对他来说是陌生的,一阵前所未有的莫名其妙感觉猝然涌上心头,说不出是新奇还是激动。
乔幸转头看到他。
“醒了,过来吃早饭。我吃得较随便,就只有这些而已。”边说边把稀饭舀到碗去。
“不合胃口?”乔幸见他埋头默默不语地吃,以稍带抱歉的语气问。
他抬起头直勾勾望着她。
“我在计谋着怎么样才能吃上一辈子你煮的早饭。”
乔幸听了微微一震,带点羞赧避重就轻地回应:“待会儿你可得回家洗洗了,我这里没男性用品呢。”
“你这里现在如有男性用品的话,恐怕会沦为不幸的杀人案事发现场了。”
他开宗明义就不打算掩护自己的专横霸道。
嘴上说着还不算,桌下立马就采取行动。
单身公寓的小饭桌也着实狭小得很,方杰那接近180身高的长腿在饭桌下一合拢,直接就把对面座人儿的双腿给拿下,被夹在中间动弹不得。
乔幸一时不懂该如何反应,对他嘴上那冷笑话还消化不来,更何况这些意淫的小闹小作她也没经历过。
只管低着头快把稀饭吃了,想着收拾饭桌后,把他送走趁周日休给房子做做卫生呢。
她自然不可能如愿。
人家是打着大丰收旗帜,专程来收割初恋情果的咯。
他碍手碍脚地在她四周打转。
她在吸尘机,他却像跳双人舞般贴在身后手叠手顺着把手推拉;她刚把凌乱的床褥铺平拉好,他一拽又把她拉倒在上面…
忙了老半天,似乎没样能成功收拾好,搞不清该是甜蜜蜜还是啼笑皆非。
好不容易午晚饭也招待给吃过了,继续磨蹭了老半晌他才心甘情愿离开。
终于松了口气的乔幸,觉得有点懵头转向。最直接的感觉就是累垮了。
正当她妥妥地拉好被子阖上眼睛,想着好养足精神明儿上班,门铃却倏然叮咚响了。
这大半夜的,怎么回事?
当她从门上的猫眼望到外面,站着的竟然是方杰,吓一跳,难不成他落下什么在这?
开了门一看,他不是落下东西,而是来卸下东西。
只见他一手挽着明儿上班要替换的正服妥妥搭在肩上,一手推着个行李箱!
从出现到这刻,这个黑客的套路是一环扣一环呀!
乱码不禁露出一副圈圈眼。
“我一个人睡不着,你要负责了。”他涎着脸刷着无下限的赖皮相。
冒起一头黑线的乔幸心里os:那你之前怎么活过来的?
但她懒得睬他,直接跑回床上裹紧被子挺尸,心里就叨念着明儿一大堆的工作。
她从没想过谈恋爱竟会是那么累垮人的。(==)
果然,恋爱如麻疹,姗姗来迟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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