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长青放了江季麟的手,转过了头,耳根泛着红。
江季麟看得舒畅,心里同时又涌出些叹息和疑惑来——这样骨子里容易害羞的人,怎么当初就能做出那般出格的事来,难不成还真是自己一手把他逼成那模样?
其实如今这些,倒真不是江季麟纠结的了。
他收了笑,拍了下宁长青的肩:“躺床上。”
他一边说着,一边将挂在床头的外套扔到了地上,俯身掀了掀被角,做出一副凌乱的模样,两手轻拍了两下,拔高音量道:“小流。”
“公子。”外面很快传来回应。
不多时,小流便端着银水盆进来了。
他目光触及到床榻上一脸不自在躺着的宁长青,目光紧了下很快便移了开来,服侍着江季麟净了手脸:“公子,早膳正做呢,是香菇青菜粥,配j-i,ng面小馒头,凉拌苋菜,水果捞。”
“他的吃食准备了吗?”江季麟朝床边抬了抬下颌。
“.…..这就叫厨房去准备。”
“才准备?”江季麟冷了眼,“以后都备着!”
“.…..是。”
早膳的气氛有些诡异,才用了一半,孟鹤冬便过来了。
宁长青正在喝粥,一看到孟鹤冬便惊地扔了勺子,缩成一团朝后退,乒乒乓乓把桌椅撞得巨响。
孟鹤冬不屑地瞥了他一眼,努了努嘴,小流便上前两步拉着宁长青的胳膊朝外退。
“谁叫你把我的人带走的,留下!”江季麟这话是说与小流听的,眼神却与孟鹤冬对峙着,硝烟气十足。
孟鹤冬默不作声和他对视了良久。
“留下他。”
小流便松开宁长青的胳膊掩门退下了。
宁长青软着脚坐在门口处,眼神躲闪着,悉悉索索朝江季麟身后爬。
孟鹤冬冷笑着瞪了他一眼,他似乎是吓到了,又悉悉索索爬远了。
江季麟用余光看着,心里一阵好笑又是一阵酸涩。
“你这样气我的方式,难得的幼稚。”孟鹤冬又看了一眼宁长青,“衣领开着却没有什么痕迹,江季麟,你就算是要羞辱我,也绝不会作践了自己屈尊身段和这种龌龊人同房。”
江季麟眯起眼来:“他可不是什么龌龊人,既然上了我的榻,便是我的人。”
孟鹤冬喉结迅速地滚了几下,颊上肌r_ou_抖了抖:“你信不信我杀了他。”
江季麟挑眉,随手拿起瓷杯在桌上狠狠磕了一下,瓷杯四分五裂,碎成几瓣,他捞起一片丢给孟鹤冬:“杀啊,现在就杀。”
孟鹤冬嘴角抽搐了几下,扔掉了碎瓷:“你吃完我们就出发。”
江季麟勾唇,重新拿起筷子:“这就对了,孟卿还是想着怎么应对留异大军和周国大军的夹击之势吧。”
他顿了顿,又道:“对了,那日我与孟卿说过的话,我可还是记得的,赫赫有名的孟将军,不会出尔反尔吧?”
我,已经很久不近男色,而且你应该晓得,我从来都是压别人的。
……我并不介意。
我……知道,我知道你是不甘屈于人下的,我……我愿意……
孟鹤冬怔了下,面上神色复杂。
“……你当真是,恃着我对你的心意,要如此肆意践踏我的尊严吗?”
江季麟像是听了什么极好笑的笑话,扔了筷子,朝后靠了靠:“平等的合作关系你不要,我有什么办法。”
“你一直没有搞明白,你现在之所以这样高枕无忧,肆意随性,不过仗着我对你的心意!!你现在在我手里,在我手里!”孟鹤冬像是被针扎了般拍着桌面,面色微有些涨红。
“哦,是吗?我一直以为,我可以肆无忌惮,高枕无忧,很多是因为……你面临的威胁。”江季麟慢慢站起来,微微笑着,“明人不说暗话,孟鹤冬,你心里应该清楚,我能威胁到你的东西,很多很多,即便我被你关在此处,那些威胁,也无时无刻不在你身边,而你……你唯一能威胁住我的,只有你用龌龊手段下的药。”
孟鹤冬浑身一震,面上的肌r_ou_颤地厉害。
“可你不打算与我平等地交易。”江季麟摊了摊手,“没办法,鱼死网破而已。”
孟鹤冬上前一步,猛地抓住江季麟肩膀,面目微微有些扭曲,双目泛着红意。
他狠狠地看着江季麟,全身的肌r_ou_都在打颤。
他狠狠地看着他,视线都有些模糊,他又猛地松开了江季麟,大口喘息着,转身夺门而去。
……………………………
咸阳到汉中三百公里的路,孟鹤冬一路急行军竟只用了短短两日,两日车马劳顿,自出发之日起,孟鹤冬便不曾来与江季麟打过照面。
江季麟一路坐在马车里,把宁长青安排在隔了两车的马车里,两日里只叫来见了一面,让本来打算来见江季麟的孟鹤冬气的拂袖而去。
到汉中的日子,正是十月初二。
汉中戒备分外森严,整个皇城透着一种凝重异常的气氛,江季麟透过马车车窗看了几眼,心里便依稀猜到了局势。
想必此时的朝堂已经乱成一团,白虎应该已经出了城与留异会合。
他倒是很感兴趣,孟鹤冬给白虎安的罪名是什么?皇座上的幼皇,听到的又是怎样的一番话?
这些问题江季麟没有疑惑多久。
晚上的时候,孟鹤冬便带江季麟进了宫。
皇宫一如江季麟离开时那般,漆红的宫墙高高竖着,飞起的殿角在淡薄的月光下显得寂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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