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起来;第二,她又要保证秋霜最后能全身而退,所以在确定了离酒店最近的药房里有监控器后,她拿走了秋霜的药,以确保秋霜那晚出现在药房里,让监控录出她的不在场证据。”“为什么?”“因为幕后指使人不允许自己的女儿出事。”“你说‘自己的女儿’?难道……”“是,何成!”她整个人陷入了办公座椅里,浑身冰冷,再也说不出一个字。张嫂,李阿姨——何成!阮东廷脸上再次出现那种夹杂着冰冷与仇恨的神情:“对,都是何成的人!只不过张嫂是作为我阮家的墙角被何成挖走的,而李阿姨,从一开始就是替何成办事的。”恩静无力地摇着头,脑中慢慢慢慢地,便浮起初云遇害的那一晚,在离家之前,初云对她说:“至于那奎宁中毒的事,我想了一整晚,发现有个人很值得怀疑。等等我就到‘那个人’那里走一趟。”而她这个蠢货,竟再直接不过地把“那个人”和“何秋霜”三字联系到一起!明明初云说“我等等就到‘那个人’那里走一趟”,明明当晚初云已经到李阿姨那儿走了一趟,可她就是那么蠢,不过是在监控器里看到初云到何秋霜房外等了片刻,便再也考虑不上同样被拜访的李阿姨!她将脸埋入双手间,提问的声音几乎是艰难的:“刚刚说,初云的死和李阿姨的儿子有关,是什么意思?”“初云就是他害死的。”阮东廷的声音充满了欲除之而后快的恨意。他永远也不会忘记和警方配合着抓住了那混小子之后,对他说的话:“那一晚,初云原本是不用死的。”那一晚,初云原本是不用死的——当她怒气冲冲地来到李阿姨家,怒气冲冲地质问这老女子:“王阿三的毒就是你下的吧?我和大嫂的包里同时出现了奎宁毒液,而那一天,唯一和我们俩都接触过的人只有你!李阿姨,枉我这样帮你、这样信任你……”她眼底的痛楚和震惊毫无遮拦地射入李阿姨眼底,“说,你跟着我来香港,是不是一早就设计好的?”一旁李阿姨的儿子已经眯起眼,危险的神情扫到了初云身上。可女子只顾着沉浸在自己的悲愤里,毫无知觉:“你说啊!”只一瞬,李阿姨的神色从错愕到了然,可一瞥到儿子危险的目光后,她又立即恢复回平日里的李阿姨,端着那一脸忠厚老实样:“初云小姐,你、你这是在说什么啊?小姐对我老李家的大恩大德我下辈子都还不了,怎可能陷害于小姐?初云小姐,你再好好想想、好好想一想,千万别冤枉了我啊!”“可是……”“好了,好小姐,你一定是吓坏了才会胡思乱想。来,李阿姨先给你倒杯茶,喝杯热的,回头再好好理一理思路,那想害阮家、害‘阮氏’的人,怎么可能是我呢?”她的口吻无害又温和,在这一刻,竟真的将初云草草地唬弄了过去。只是李阿姨前脚才踏进厨房里倒茶,她儿子后脚已悄悄回房,拨下了一通神秘电话:“阮初云开始怀疑我们了……对,我妈大概是对她有了感情,还想劝她回去‘想一想’……我很怀疑那愚蠢的大小姐回家后还会把这件事搬出来说,到时候……”他声音越来越低,越来越低,那一头,听他说话的人表情却越来越凝重,沉吟了良久,终于开口:“成功已经逼近了,小李,在这一个关头,我们容不得半点闪失!”“我明白了,”小李口气坚定:“放心吧,何总。”然后趁着那大小姐还在沙发上喝茶,小李悄悄拿走了搁在桌上的车钥匙,潜到她车里,凭着在修车厂里学到的功夫,往刹车上动了手脚……当晚九点五十八分,初云原想回老家过夜,连夜开往狮子山时——坠崖,亡。恩静听得浑身冷汗涔涔直流:“这么说来,李阿姨原本并不想置初云于死地?要害初云的,是电话里的人?”“确切地说,是何成。”是,那电话里的人,那个用危险的、坚定的、嗜血的声音说“容不得半点闪失”的人,正是何成!“那李阿姨呢?她到底是谁?”“就是‘李阿姨’——姓李,家境贫困,在好几家酒店都担任过清洁工,最后辗转到‘何成’做事——所有资料看上去全都没问题,这就是为什么我当初会同意让初云带她来香港。可我没想到,那老狐狸竟从十几年前就存了栽培商业间谍的心,所以找了这个背景清白的普通人,十几年来,让她以普通清洁大婶的身份,在私底下接受训练,就为了有朝一日来我阮氏,替他做这些事。”
“天哪!十几年?为什么?”她好震惊,抬眼便见阮生眉目中除了愤恨外,有更深一层的凝思。“为什么?”只听他冷冽声音沉沉地响起,“很快,你就知道是‘为什么’了。”成功已经逼近了,小李,在这一个关头,我们容不得半点闪失——呵,“成功已经逼近”?我现在,就要让你尝一尝成功逼近又彻底消失的滋味,带着我失去初云的痛苦——何,老,鬼!传说在九十年代,香港的餐饮业与娱乐事业一样如日中天,97回归年将至,港陆有不少餐饮商纷纷将主意打到了对方的土地上。于是,近来业界时不时有“大陆餐饮业欲入驻香港”“香港餐饮业大亨有意与大陆酒店合作”等传言,更有细细碎碎的流言,称福建某餐饮大亨正在筹划一项重大的“港陆计划”,大量资金已投入,只要计划在大陆初试行成功,便将一举进驻香港,与本土的餐饮界大亨们分一杯羹。倒是人人关注的“阮氏酒店”不为所动,依旧守在自己的地盘上。1994年初夏,碧树苍翠,流金烁石,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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