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门口,大叫:“小二往那边堵……掌柜往这边……快……快……咯咯咯……唷,堵住了!”
王麻子被二人堵在客栈门口角落,阿圆站出来,指着小二那把滴血的杀鱼刀,居高临下凶恶地道:“还不从实招来!”
“饶命啊。”王麻子痛哭流涕,“我以为没事才出来兜售的,谁知道哪个天杀的对我的兔子投了毒,才几天哪几窝兔子全死了。我可怜的兔子,先被吓得得了心悸,后又被毒杀了,一只只死得太可怜了。”
掌柜一笤帚打在他背上,“前些天你送我的那两只,性亏我还没来得吃,不然我就和你的兔子一样了!”
“前几天死的那窝,真是吓死的,没毒。这几天的才是中毒死的。”王麻子哭道,“县官老爷说,定是那歹徒怕吓不死我那几窝兔子,才又投了毒。这是与我有大仇啊!”
“定是因你平时做了恶事,才有此报。”
“掌柜的,兔子本来是要埋的,是你自己想要我才送你的。”
“瞎说!”掌柜又是一笤帚。
王麻子哭嚷道,“还不是,因为那天你老用爱慕的眼神盯着我那一筐死兔子不放,我才好心给的。”
闻言,掌柜抡起笤帚一顿劈头盖脑的好揍。
“掌柜的!”阿圆捂着嘴,惊恐瞪着眼问,“你有没有把兔子做给我们吃?我还这么小,可不想死。这年头想害我和先生的人可太多了。”
掌柜一听,吓得头摇得像波浪鼓,“没有,没有,小的怎会做这种事!”
阿圆龇着一口白牙,恶狠狠地问:“真的?”
“千真万确。掌柜胆子比兔子还小,自己都不敢吃的东西,哪敢给客官吃。”小二仗义直言,“他顶多也就是早上把东院吃剩的粥,重新热一下,给你送去……”
“噗通”,掌柜腿一软,跪倒在地。
阿圆捂着肚子,只觉得胃里一阵翻江倒海,可又时隔太久肠胃之中哪还有粥,吐不出来,又压不下去。一双大眼睛直直看着楚晔,几欲喷火,又无从发泄,半天才咬牙切齿地道:“明儿我必比你早起,让你也尝尝剩粥的滋味!”
楚晔冷眼看着他,不搭言。
凌南背过身,拼命忍住笑。
阿圆回过头,指着罪魁祸首,气得说不出话来,“你……你……”
“小爷,饶了小的这一次。”
掌柜扑倒在阿圆跟前,一根手指堪堪搭住鞋面,那人却如被火烫了一般,向后跃一丈,站定后,小脸一肃,“放肆!”上位者威仪散开,仿佛换了一人。
楚晔眯起了眼,他是谁?
今晚的天香楼灯火如昼,楼内暖风熏人,人声顶沸,纸醉金迷。
阿圆一身青葱色的棉袍,乌发束起扣着一顶精致的金冠。与楚晔凌南一起来了。
三人快行至门口时,阿圆眼尖,远远地便瞧见一银灰锦袍男子匆匆从衔头迎面而来。赶紧闪身躲到了楚晔身后。
楚晔凝眸看去,那男子二十六的样子,仪表堂堂,气度雍容,只一双眼透着阴郁之气。警觉地感到有人打量自己,一双锐眼便扫视过来。
楚晔不着痕迹收回目光,转头见阿圆缩头缩脑地躲在自己身后,哪还有半点早上训人时的威风,不由嘲讽地瞥了他一眼。
这一眼似是刺激了身后的人,小腰一挺,从他身后转出来,大摇大摆地与华服男子擦肩而过。华服男子并无异样,与三人错身而过。
这人怎么也在这儿?是来找自己的?阿圆心想,不会,他哪会这么关心自己。正疑惑着,便听见凌南在问。
“阿圆小哥,你这是认识啊,还是不认识啊?”
“偏不告诉你。”话是对凌南说,眼睛却瞪着楚晔。
所谓天香宴就是客人们吃吃喝喝,看楼内的姐妹们展示才艺。
客人有看中的,便可直接竟价买走,着实是楼内妓子从良的契机,所以一个个都在这一天卯足了劲,打扮花枝招展,才艺也是十二的尽心准备。
凌南花了大价钱在天香楼定了最好的包厢,这里视野最好,正对着厅内的展台,距离又近。
阿圆头一回来这样的地方,甚是新奇,东看看西瞧瞧,到处乱走。见他又想往内里厢房闯,楚晔上前拦住他,“好好坐着看就是了,乱跑什么?”
“这里面一间间的,做什么用的?是客房么?里面有姑娘么?怎么这么香,用的是什么熏香。有些热啊。”说着扯了扯衣领。
楚晔屏住呼息,粗鲁地扯下阿圆的披肩,蒙头盖在他头上,拽着人回了包厢。
“你怎么这样?”阿圆扯开披肩,挣扎着露出脑袋,“又不是你家,还不让看了?”
“再聒噪便把你扔出去。”
“是你们……”阿圆正要上前好好理论,听见凌南大声道:“瞧,开始了。”及时闭嘴,见台上一阵红飞翠舞,眼花缭乱间,出来一众美女,环肥燕瘦,各有千秋。个个眉目含情,巧笑嫣然。只是这衣服的布料用得着实少些,尤其是在这集雪。看着一位丰韵佳人,阿圆瞪大了眼,好大啊,不由伸手揉了揉胸口,这吃什么长的
见她这副目瞪口呆的样子,楚晔似乎心里松了口气,又有些心塞。忽地转念一想,若要试探,小倌馆更合适啊,自己真是疯了,这都想了些了什么!瞥了眼阿圆,看他那兴致昂然的样子,不由捂了眼,即使那真是观福楼小公子,也应该是让他们的大公子玉枢去头疼。关自己何事?真是疯得昏了头。
歌舞升平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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