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眼,低声呢喃道:“江家?”
旁边的老奴应声道:“没错,正是江家,不知道江家这是出了什么事,但挡着道总归不是好事,世子,让老奴去和江家的人说一声吧?”
“这离定王府不远,我走几步便是了,你先回去吧,想必今晚也会留宿定王府,你明日再派车来接我就是。”
男子说完这话不等老奴应声,便抬步往人群缓缓走去,心中冷笑,江家,和常家一样,支持太子的人总有一日都要死在定王手上。
“好了常喜,别捡了,就这些吧,别的都不要了。”季瑶扶着腰直起身子,这时才觉得后背竟隐隐作痛,没成想表哥那一下砸的还挺厉害的。
常喜看出季瑶的不对劲,上前扶着她,瞪着眼睛骂道:“都围在这里干什么?没看到我们要走了吗?走开啊!”
围观的人群到底还是给她们让出了一条道,季瑶一瘸一拐地往前走着,忽然一抬头,视线在人群外的那一抹水墨色长袍上一顿,整个人都僵住了。
刘珣!三王爷府的世子刘珣!
他他……他是自己暗恋多年的人,季瑶记得很清楚,一年前,两人还一道去放了孔明灯和烟火,烟火中他有些朦胧的笑至今想起都难免一阵小鹿乱跳。
季瑶脸上一烫,正思灼着如何开口才好,却听常喜压低声音道:“小姐快走!今日出门不吉,撞上死对头了。”
“你说什么啊?”季瑶一头雾水地看着她,想起往日自己和刘珣都是单独出去玩,也难怪常喜不知情了,于是侧转过身对着刘珣笑道,“白鹿,好巧……”
季瑶字还没蹦出几个,就被常喜生拉硬拽往马车旁拖去,季瑶拧眉推开常喜,有些不悦道:“常喜,你干什么?”
常喜瞥了一眼那静站一旁脸色阴沉的刘珣,心头一震,压根不理睬季瑶的话,大敌当前走为上计啊!
见季瑶有挣脱自己的意思,常喜可以说是使了九牛二虎之力把季瑶往马车的方向拉,却不想,一个滑手,季瑶便栽了出去。
季瑶身子失去平衡,双手胡乱一抓,便抓住了不知道是谁的衣袍,一双温热的手忽然覆在自己手背上,正试图令自己的手松开衣袍,她不管不顾地牢牢揪着衣袍勉强站稳。
“放开!”
耳边传来两个冷冰冰的字,季瑶这才发现那人正是刘珣,对上他冷淡的眼眸,怎么也和往日那笑脸对应不上,当下万分震惊。
刘珣不动声色地将季瑶抓着衣袍的手一点点推掉,冷淡的目光瞬间一变,生出抹不尽的恨意来:“常季瑶,倘若你还要脸,就该立刻从我面前消失!”
“白鹿……”季瑶才开口,刘珣便一脸的怒不可遏,正要发作之时,常喜忙上前拉过季瑶往回走,“小姐,别跟他一般见识,我们快走吧!”
这回倒是顺了常喜的心意,季瑶被她顺利地塞进马车,车夫一鞭子挥下便离开了这个是非之地。
“常喜,他为何如此待我?”季瑶依依不舍地放下窗纱,失意地看着自己的膝盖,常喜抽了抽嘴角,噤声不语。
过了好一会,她见季瑶仍旧这幅失意的模样,忍不住道:“小姐不至于为这种人伤心的,这一年里发生了很多事情,小姐和他早就不是什么朋友了。小姐当初还亲手毁了他送的画,明明白白地告诉他,以后和他就是仇人,让他别在纠缠小姐了。”
“画?哪副画?是山水画还是枫叶画还是……”季瑶紧张地看着常喜,心里希望事情还可以有一丝挽留的余地。
常喜摇头道:“都烧了个干净,只剩一副白鹿画……”
季瑶松了口气,那便好,这白鹿是小时候几人一起玩耍时,她为刘珣取的绰号,与孔雀刘绍不同的是,刘珣对于自己叫他白鹿一直都是很受用的。
只要白鹿画还在,那么就说明事情还不至于有自己想的那么糟糕嘛。
“只剩一副白鹿画,被小姐当着他的面给撕了个粉碎。”没成想常喜只是顿了一顿,这会把后半句给补上了。
☆、第五章女扮男装
“常喜,一会回了房,你得给我好好讲讲这一年来发生的事,免得下回再像今日这般丢脸……”常季瑶紧皱眉头,正欲再发泄两句,忽然听到不远处传来二叔的声音。
“太子殿下大可放心,银两我早已命人备好,七试耽误了这么久,是时候开始了。”
“咳,本王自然信得过你,这七试不打紧,本王今日登门拜访是为季瑶而来,既然季瑶不在,那么本王便先走了。”
常季瑶听到太子急匆匆的脚步声往这边走来,忙拉过常喜躲在芭蕉叶下,一双明亮的眸子警惕地盯着外面的动静。
“这太子也真是的,常家被他坑噬的还不够吗?这回弄个什么七试,又要我们白白拿出去五千两黄金。”常喜扁着嘴玩弄手中的枯草,颇有微词。
“五千两黄金!”常季瑶激动地直起身子,常喜一惊忙捂着她的嘴将她拽到芭蕉叶下。
这一动静可不小,太子正要跨出去的腿便生生顿住了,迅猛地转身却是什么也没看到,这才摇了摇头出了府。
常季瑶目光瞥见太子出了府,才背转过身惊愕道:“五千两黄金?那可是四万两白银啊!足以发半年的军饷啊!太子这是疯了吗?”
“小姐……”常喜目光一闪,忽然面露紧张,常季瑶却冷声掐断她的话头,“你先别说话,等我说完,我记得爹爹曾说过,我们常家每年有大半的钱都流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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