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又是到那天界寺去学习礼仪!去年来的时候也是在那边苦挨了三日,明朝还派来了礼部的官员专门教授给些礼节,每日耳边都是见到皇帝要行什么礼,要四拜,然后见东宫太子也要四拜,还有见了那些明国的官员也要拜……”李远择有些郁闷,在一旁念叨道。
李海赞一阵摇头,便是说道:“真不知道皇上怎么派你来出使明国,你这些话要是让明国的官员听到了,要惹来多少麻烦么,明国是我们的父母之国,前次倭寇入侵也是明国出兵才击退倭寇的,明国对我们的恩情岂是你这无知的纨绔子弟明白的,你当你的那些劣迹本官不知道么,汉阳的多情公子……我看你是逃难才来明国的吧!”
李远择听了却是一脸烦闷,也是无奈的说道:“不是逃难,是被流放,正使大人你以为我愿意千里迢迢跑到明国来啊,而且还是接连来了两次,还不是因为领议政(朝鲜的最大官员)的小女儿……”
李海赞一把打断李远择说道:“好了,你们年轻人的事情,我这老头子不想知道,不管你是逃难还是流放,反正这次你给我老实些,你可是皇室的成员,可不要把皇室的脸给丢了!不和你说了,抓紧时间休息休息,等等到了明国京城就要忙个不停了,你们年轻人没什么,我这把老骨头却经不起这般折腾。”说完便是不再理会李远择,不过这马车是礼部特制的,里面空间开阔,就是躺着睡觉也是绰绰有余。
“唉!”李远择见李海赞不搭理自己,也是无聊之极,趴在马车的车厢上看着车外的风景,看着看着,刚刚才睡醒没有多久的眼睛也是忍不住合上。
…………
“起来,起来!”李远择睡梦之中突然觉得有人在耳边呼喊自己,睁开眼睛一看,却是李海赞的一张老脸占据了自己的整个视线。
“你们这些年轻人,竟然比我这把老骨头还能睡,快些起来,下车!”李海赞一边整理着自己身上的衣饰,一边对着李远择调侃道。
李远择坐了起来,伸了伸懒腰,左右看了看,说道:“现在便到了京城么?”
李海赞却是不理会李远择,而是打开车厢门,走了下去,李远择也是坐了起来,揉了揉眼睛,顺着车厢门往外看去,只见此时车外已是派起长队,分成七八队,其中一半缓缓向前移动,另一半却是陆陆续续有人从中往外走了出来,其间还有士兵在维持秩序。
李远择大惊,稍微整理整理衣物便是走下车去,一看更是吓了一跳,那七八个长队每队都有上百人,不过自己所在的方位却是没什么人。
“看什么看?还不往前走,马车等等要送去清洗,我们转乘马车进城!”李海赞在不远处对着李远择说道。
李远择转头对着李海赞看去,又是大吃一惊,只见李海赞身后是一个做工精细的木制亭子,亭子前立着一个高高的旗杆,旗杆上挂着一个招子,上面几个大字‘检疫处’赫然在上,而亭子中却是坐着几个长须飘飘的大夫,正是在给人瞧病。
李远择此刻是好奇的不得了,也是觉得新鲜的很,这就是明朝人用来防治瘟疫的办法么,所有进京的人都要看过病以后才能进入。李远择几个疾步赶上李海赞,正想和李海赞说话,却是发现李海赞根本就不理会自己,还是加快脚步向前走去,李远择抬头一看,只见一个明朝官员正在那个亭子中等候,还不停的往这边打着招呼。
“本官是大明礼部主客司郎中风落云,这次奉命前来接待贵使节团!”那个官员见李海赞和李远择走进便是客气的说道。
“本使是朝鲜使节团正使李海赞!”
“本使是朝鲜使节团副使李远择!”朝鲜受明朝的影响之深是我们现在想象不到的,朝鲜的官员能说汉语那是普遍之事,此外不光官员能说汉语,很多往返于朝鲜和明朝之间的商人更是精通汉语。
“多谢风郎中了,不过这个是?”李海赞心中对这些东西虽然有些猜到其的用处,不过还是希望由明朝的官员亲自解释才是心中踏实。
“是啊!本使听闻贵国京城正有瘟疫流行,贵国是我国的父母之国,对于贵国遭受这么大灾难深表心痛……想我国……也……经常……。”李远择还没有说完便是被李海赞微微的瞪了一眼,于是说到后来是越说越慢,最后没有了声音。
“风大人,他年幼无知,如有搪塞之处还请见谅!”李海赞见到李远择无缘无故说明朝受了大灾难,便是心中暗自着急,朝鲜在明朝眼中不过是个布政司级的地位而已,而自己这般的使节更是地位低下,眼前的这位主客司的郎中虽然官职不是非常高,可是也不是自己能得罪的。
风落云却是微微一笑,说道:“瘟疫之事对我大明来说的确是灾难,不过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只要注意卫生,不食用生水,便问题不大,以前瘟疫流行是因为无人知道如何防治,现在在当今圣上的指点下,瘟疫已经得到稳定的控制,现在这个检疫处便是防治瘟疫的措施之一,所有进出京城的人都必须经过检疫处进出,京城总共有八个这般的检疫处!”
“要是有人不通过检疫处私自进出京城这么办?”李远择在一旁问道。
风落云又是笑了笑,说道:“这位副使大人的问题还是真多,不过也没有什么,除这八个检疫处进出的人员都要鞭刑二十,商人没收货物,何况检疫处都是设立在官道上,交通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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