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真是越长大越不像话了!
陆枫带着歉意的声音远远传来,“姑父莫气,咱家没有那么些规矩,蜜饯想出去,我带他看看就回来了。”
直到听了这话,李氏的脸色才微微缓了缓。
纪氏听到消息过来的时候,也恼陆枫,“都是要成亲的人了,还是这副孩子模样!等她回来,我定要好好罚她。”
李氏从小柳怀里将蜜糖抱过来,叹息一声,“也不能怪小枫,她就是太宠蜜饯了。两人还这么年轻,从小青梅竹马,感情也是如胶似漆,就想着弄点新鲜的感觉玩玩。”
纪氏听了这话有些无奈的摇头笑了,“还真是,换成咱俩,是如何也做不出这种事来。”
李氏也笑,低头捏了捏蜜糖的脸蛋,说道:“哥哥不听话,你将来可不能学他。”
蜜糖眨巴水灵的眼睛,就听懂了哥哥不听话,顿时板着小脸,说道:“不听话,打!”
哥哥不听话,揍一顿可能就老实了!
当初她不听话,哥哥就这么吓唬她的。
纪氏和李氏两人,被蜜糖的话逗的大笑,偏偏她还不知道自己说了什么,懵懂的看着两人。
许牧脸埋在陆枫怀里,手搂着她的脖子,就任由她抱着自己一路跑出陆府。
等陆枫脚步变缓的时候,就听到怀里的人在闷笑。
她挑眉,问道:“高兴?”
许牧点头,眼尾笑的有些发红,用食指抚去眼角笑出的泪水,说道:“我们从来没玩过这种,觉得有些惊险刺激。”
他从陆枫的怀里下来,挽着她的胳膊说道:“上辈子我成亲后规规矩矩,这辈子也是老实乖顺,今天倒是第一次当着我爹的面爬了墙头,觉得有些有趣新鲜。”
爬上墙头纵身跃入陆枫怀里,许牧没有感觉到有丝毫害怕,有的只是那种雀跃的新鲜感。
他现在算是明白,陆枫明明有那么多种的方法能带他出来,为什么偏偏撺掇着他爬墙了。
这种感觉,难得一有。
陆枫知道许牧懂了自己的用意,俯身在他眉心处轻轻吻了一下,没有多说什么,而是带着满眼笑意的许牧去了徐府。
徐渔不胖,只是长着一张孩子似得娃娃脸,显得年龄小。她平日里一副没长大的模样,没成想今日穿上大红色的喜服,倒是衬的她成熟稳重了不少。
陆枫和许牧过来的时候,徐渔刚将安清乐从安家接来,一行迎亲的人正停在徐府门口。
大梁的男状元本就稀罕,如今他成亲,大半个京城的人都围过来看热闹。
徐渔不知道是紧张还是高兴,一张脸都是红扑扑的,眉梢眼尾尽数透着由心而发的喜悦。
她从马上跳下来,三两步走到花轿旁边。
围在徐府门口的人群里,不知道是谁嚷了声,“踢花轿踢花轿。”
声音一出,立马引来附和,“对,越用力越好。”
有的地方习俗就是这般,将夫郎接到门口,妻主要抬脚用力踢花轿,将夫郎踢出来,以示妻纲。
那些人嚷嚷的声音很大,坐在轿子里的安清乐皱起眉头,抿紧了薄唇,本就忐忑的心,此时就像是被一根绳子栓着悬在一处深渊边上,而徐渔待会儿的表现,就是拴着他心的那根绳……
徐渔不知道听见没有,她脸上喜悦不变,提起自己衣摆,抬起了脚……不是踢向轿子,而是跨过抬轿的木头,站在了轿子前面,伸手掀开帘子,前半身探进轿里。
安清乐头顶红盖头,徐渔看不清他的模样,只能小声问了句,“我能不能,抱你出去?”
安清乐一愣,竟没想到事情会这么发展,抿紧的嘴唇微微松开,被盖头遮住的嘴角露出一抹极其浅淡的笑意,垂眸轻嗯了一声。
他若是不愿意,当初赐婚时就拒绝了,哪里还愿意坐着花轿来徐府?
如今他人已经在这儿了,还不是任由她看着办。而谁知这人,竟又征求了一遍他的意见。
安清乐被徐渔打横抱起,身子悬着,而胸口的那颗忐忑的心,却落在了肚子里。
她不怕被外面看热闹的人笑话,丝毫也不在意自己的脸色,为的,只是顾忌他的感受。
这个认知,让安清乐微微服了服软,放松发僵的身子,头靠在她胸口处。
徐渔像是抱着易碎的珍宝一样,小心翼翼的将人从轿子里抱出来,满足的眼睛弯成一条缝。
见到这一幕,众人唏嘘哄笑声一片,小声议论起来,“到底安公子是状元郎,这徐相女儿,连举人都没考中,如今两人成亲,状元郎还不得把她吃的死死的?她哪里还有什么妻纲可言?”
“我看她以后也就是个靠夫郎和母亲吃饭的人了,要什么妻纲,乖乖听话就是了。”
“我觉得她这以后的日子,过得恐怕不会多顺心了。你看,她夫郎出去抛头露面,她不就得在家打理内务哄孩子?”
每一句话的后面,都伴随着一阵哄笑声。
这幅场面,实属意料之内。
刚才若是徐渔挺直腰杆,抬脚用力踹了几下轿子,安清乐再乖顺的从里面出来,那么众人的嘴多少会积点口德,会觉得徐渔硬气,哪怕夫郎是状元郎,也能将他管教的死死的。
可徐渔没有,她明知道刚才做了另一种选择,自己就不会听到这些刺耳的言语,可她还是选择抱清乐出来。
因为日子是自己过的,哪里需要为了一时的面子,毁了自己的一辈子。她喜欢怀里这人,喜欢到骨子里,又怎么会舍得,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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