祸国殃民的脸上,给他也标记标记!
“你一个假和尚,穿什么□□。”陶皮皮拍了拍手上的泥,皱着眉喝令道:“看我做什么,赶紧念你的经!”
“你......”离妄咬牙瞪着这张作威作福的脸,觉得当年的自己真是太善良了,竟然一直不愿相信这个“祸水”会谋逆。看他现在这个样子,别说是谋逆了,就算谋天谋地谋祖宗,他都能干得出来!
死“祸水”!等找到我徒儿后,本世子饶不了你!
越来越烦躁的念经声从离妄的口中落下,可遮去视线的雾气却不见大减。这里的妖气散布的太广,他的经文根本没有办法驱除完这些浓密的雾气。
“你大爷的!”离妄用力掐着手上的佛珠,此间阴冷的fēng_liú窜在他身上,虽然被陶皮皮夺去了□□只剩下了一件中衣,可他非但不觉得冷,反而燥热的冒了一脑袋汗。
被离妄的经文折磨了许久,却一直忍耐着未出口打断的陶皮皮,盯着眼前颜色诡异的雾气,“倒是我小瞧了她!”
这个女人,原来一直隐藏着如此强大的妖力!那么,陶林......
思及此,陶皮皮按在胸口的手不断收拢,那双漆黑的眼眸里翻滚着浓烈的担忧,这样的神情,一如当年那个血流成河的夜晚,他拼劲了全部的力气跑向那间烛火还未熄灭的房间。
可到底,还是迟了一步,那把刀没入眠儿体内时,她穿着一件大红色的喜服,那上头的一针一线皆是她亲手绣的,可却来不及穿给她的心上人看了。
“陶林......陶林......”离妄终于放弃了念经,使出了吃奶的力气叫唤着,因为一直得不到回应,他的眉心都拧成了一个深深的“川”字。
“你倒是叫啊!”他不满的对着一屁不放的陶皮皮说道,却看见他突然蹲下了身,将手按在了地面上,像是在极力的释放着什么,豆大的汗水布满了他的额头。
离妄嫌弃的瞪着这个关键时候掉链子的“祸水”:“你要是憋不住了就去茅房!”
陶皮皮似乎没有什么力气去搭理他,白皙的手臂上开始攀附上了密密麻麻的苔藓物,在离妄惊异的眼神中,这些苔藓物像是一只只长了脚的小团子一样,从陶皮皮的掌缝中跳下来,钻入了土壤中。
“果然是妖孽!”离妄嘴上虽然这样评价着,可还是忍不住出手接住了眼看着就要倒在地上的陶皮皮。无奈对方不领他的情,将他的手给甩了开去,自己摇摇晃晃的站起来。
这双吹进了雾气的眼眸,宛如覆着苍雪的山林,冰冷而静默。陶皮皮看着这些由女贞树妖的元神所化的苔藓物,一接触到土壤就长成了一条条灵活的藤蔓。
这些藤蔓从前吸食过南柯村民的血肉,后来又护着自己残破的魂魄。而现在,它们要带着自己的意念,去将陶林找出来。
无数条藤蔓就像是能遁地的蛇一样,转眼间就消失在了离妄眼前。真是奇怪,他竟然会将希望寄托在这些妖物的身上!
他侧头看着一脸苍白的陶皮皮,焦急的声音中,带着些许忧色:“能找到吗?”
两颗互相仇恨着心,却在这一刻莫名的生出了一丝情谊来,于是陶皮皮难得回应了离妄的问题,只不过不是用嘴巴,而是用头。
被撕破的雾气又开始重新合拢,可这一次,陶皮皮却能借着藤蔓的妖力,透过雾气看清楚四围的景致。
他的意念,牵动着所有藤蔓,使得它们蔓延的速度不断的增快,连带着那座妖气最盛的院子里都钻入了一根藤蔓,只是很快就被无数紫色的丝线分割成了尘埃。
“她在那里!”这双眼睛突然就落进了一捧星光,耀眼的让透着重紫色光芒的雾气都望而却步。陶皮皮疾步的朝着那个位置跑去,而他身后的离妄,亦是提着一颗激动的心紧跟着,就差没有高呼“你个祸水还真有两下子!”
可无数紫色的丝线却在这时自雾气中生长出来,将离妄的四肢紧紧的纠缠住,任凭他怎么挣扎,都无法挣断这些冰冷刺骨的丝线。
“陈允淮!”陶皮皮也不知道自己为何会停下来,管这个仇家的死活,他费力的扯着那些越聚越多的丝线,而手中冰冷的物什哪里是什么丝线,分明像是妖的血液。
“别管我!赶紧去救陶林!”离妄在艰难的发出这几个声音后,嘴巴就被完全被封死,只露出了一双眼睛在外。
而陶皮皮仍然在扯着这些丝线,精致的下颚线条落入离妄的眼中,让他顿时感动的呜咽着:患难见真情啊!
只是下一刻,被裹成了一个紫色蚕蛹的离妄大师就被人用力的钳住了下巴,那人威胁似得说道:“陈允淮你可一定要活着,因为你的命,只能由我来取!”
“你个死“祸水”竟敢威胁本世子!”离妄在心底大声的骂道,可却只能瞪着眼,看着那抹消失在雾气中的身影。
他现在就是一只被裹在紫色大网中的人蛹,由着这些冰冷的丝线将他拖着走。这期间,他在心底默念了不下十遍三摩经,可是被经文除灭的丝线会在下一刻又生长出来,根本就灭不完。
离妄其实知道是谁困住了自己,所以在念经的时候才会有所保留。他还是害怕会伤害到那个人,一眼回眸,一树梨花,一世情缘,他还是没有办法做到全然不在意她,即使这颗心,已经装下了别人。
“你是我的......你是我的......”轻渺到不真实的声音渐渐的落入离妄的耳中,雾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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