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朱,汝忠诚吗?”叶缘的声音里透着寂寥,让人莫名悲伤。
一直等待神祇裁决的阿朱听闻此声,微微一怔。神的声音,若伤若悲。神的气息,若即若离。那个天地间最尊贵的存在,也会不自信吗?
阿朱轻轻地弯了下唇,眼睛如黑珍珠般闪闪发亮,坚定、刚毅,“阿朱永远是神祇最忠诚的仆人。”
是么?叶缘默不作声,这世上,真的会有永远忠诚么?然而那双凤目写满坚定与虔诚,沉寂许久的心微微有些松动。
“仅此一次,下不为例。”
创世神略感疲惫的声音从头顶传来,阿朱伏地拜谢:“谢神祇宽恕。”
☆、【017】在山里?
“哒哒哒~”
一辆马车在街道上驰疾而过,留下一串串清脆的蹄声。
“郡主……”红琴看着玉菱郡主欲言又止,眸中有丝不安和焦躁。
玉菱郡主一双眼睛流眄生波,看她坐立难安的样子,叹了口气:“别担心,镜夜总不会害我们的。”
红琴摇了摇头,说道:“奴婢不是担心这个,奴婢只是、只是……”支支吾吾半响,又说不出个所以然。
玉菱郡主轻垂眉眼,美妙的声音脆生生落下,“你担心,镜夜?”
红琴默然。
“放心,镜夜有数的。”
车内一派静默。
芊芊素手打帘望向窗外,艳色浓丽的晚霞铺照进车厢。坐在车辕上驾马的凤镜夜仿佛有感应似地回头,恰巧一阵晚风轻拂,精致的锦缎纱帘被吹卷成一个朦胧婉转的曼妙弧度。透过纱帘,入眼是一张绝艳的脸,眉如黛,眸如月,葱鼻如玉,樱唇似丹,分明是倾城之姿。
凤镜夜怔了怔。复又对一旁的红琴点头一笑,道:“再过半个时辰就到缥缈山了。”
逆着光,fēng_liú蕴籍的翩翩少年,鬓若刀裁,眉如墨画,眼似秋水桃花,行止fēng_liú从容。红琴不自觉对他点了点头,等反应过来,脸上顿时染上一层浅浅的绯红。幸而现在晚霞浓艳,倒是看不出什么。
看到又一个娇俏的小美人儿拜倒在自己的衣袍下,fēng_liú成性的凤镜夜心情大好地展颜一笑,直把某女“杀”得片甲不留。
玉菱郡主倒是没注意到两人之间的“暗流涌动”,一个人坐在那里沉眸思索着什么。
半个时辰很快过去,马车驶到了缥缈山脚下。
凤镜夜跳下马车,极具绅士风度地牵二位姑娘下车。
缥缈山临海,正东面是一片天水青色的湛蓝海水,碧落海。
极目眺望,树树皆秋色,山山唯落晖,秋水共长天一色。
“走吧。”凤镜夜走在她们前面,为二人引路。
一直神色郁郁的玉菱郡主看到这人间妙色,唇角露出一抹淡淡笑容:“缥缈宫建在缥缈山上吗?真是会当凌绝顶,一览众山小!”
闻言,凤镜夜唇畔笑意愈盛,一双桃花眼顾盼生辉:“一般人秉持着先入为主的观念,认为所有门派不是在陆地上,就是在山上,不过,缥缈宫比较另类。”
“哦?另类?”玉菱郡主挑眉。
凤镜夜朝她神秘地眨了眨眼睛。
玉菱郡主和红琴对视一眼,不明就里。
凤镜夜走到缥缈山脚下一处乱石堆旁,移了移石子,大地突然剧烈地震颤,山墙一扇密闭的门訇然洞开。
红琴扶着玉菱郡主好一阵子才颤颤巍巍地站好,两人看着那扇门,面上一派愕然。
“缥缈宫,在山里?”玉菱郡主瞠目结舌地问道。
凤镜夜笑了笑,不再说话,引着她们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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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走了吗?”叶缘淡淡的问。
纷云眼睛红肿,目中有血丝浮动,明显刚哭过。她的声音有些哽咽,却没有断断续续:“回小姐的话,纷霖,已经在回宫的路上。”
“那你为何还在这?”叶缘紧紧盯着她,目光冰冷如一把把锋利的刀落在她身上。瞳,黝黑、深幽、清冷,让人一丝一毫都看不出心中所想,“我可曾说过让你送她?”
在这强大的气场威压下,纷云身子微微颤动,贝齿咬着唇瓣:“回小姐话,宫主让奴婢一路照顾小姐。”
半晌,叶缘寡淡地收回目光:“天色不早了,我想就寝了,纷云姐姐也早点休息吧。”
“奴婢伺候小姐就寝。”
“不必。”幢幢烛火落在她眼中,照得黑瞳冷如寒泉,一丝暖意也无,“你去休息。”
“是。”不知是不是被吓到了,纷云这次甚是乖巧地退了出去。
出了房门,她松开一直紧握的双手,长长地舒了口气。
☆、【018】缥缈宫
翌日,天公作美,万里无云,正是一个适合抛绣球的好日子。
毗城的青年才俊一夜未眠,纷纷赶了个早儿,争相去抢那罗绮的绣球去了。
钟起倚在窗边,看了看街道上人满为患的状况,不由得戚戚轻叹:“看来今早是没办法离开,只能等午后了。”语音一旋,又道:“也不知道那劳什子毗城第一美女长什么样子?”说罢,福至心灵,看了眼屋内的两人。
酷似的容颜,皆是倾国倾城令天地失色、日月无光。那种凌驾于苍生性别之上的美丽摄人心魂。唯一不同的是,一个是成年版,一个是幼儿版。
叶缘乜斜了他一眼,声音微寒:“拾起你那龌蹉心思!”
钟起一愕,脸色讪讪。心中暗自嘀咕:哪龌蹉了?不就夸你美嘛!臭丫头!
叶缘抿了抿朱唇,轻轻吐出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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