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庞涓,对就是你,你和赵奢先补那场落花的戏。这两天正赶上花期末,谁知道哪天这花就落得一朵不剩了?快拍完得了,不然到时候哪有闲时间再搭个棚子?!”
庞涓甩下身上的毛毯,叹着气走了过去。
落花,对酒,无限fēng_liú。
“诶……”庞涓忽而缩了缩脖子,“失礼了。”他说着,放下酒杯。
坐在他对面的赵奢亦停盏,微有些疑惑地看向他。
纤长的手指探过衣服,却怎么也找不到那一片调皮的花瓣。赵奢扬起嘴角笑了笑,伸出手抚上庞涓白皙如瓷器一般的颈,又慢慢伸进衣领。
“将军……在找这个吗?”他低下头,吹走指尖一片落花。
“那个……导演?”对自家人被占便宜颇有些不满的令缃小声说,“咱们报的可是历史军事题材,这样会不会有些……”
“谁告诉你咱们报的是历史军事了?咱们报的是传奇,传奇懂吗?就是野史,这个绝对迎合市场!”
其实只是迎合导演你的恶趣味吧……某挂名君子只能在心里默默吐槽。
“好,停!”女人突然一跃而起,“把刚才那张照片给我做成海报,我要收藏!”
作者有话要说: 其实就是文章大修的一个公告。
这是作者的错……蔺相如先生这时候才十五岁左右,而且真的在到处搬家,颠沛流离。至于渑池会什么的……更是在时间轴上就对不上号,这时候还没发生呢。我只是查出廉颇差不多是这时候的人,就有些想当然了。作者表示知道错了……
就这样,临时来救场的赵奢将军顶替了蔺相如的戏份,所以前文也有对应的修改,觉得对不上号的同学可以回头再看一遍,不过其实影响不大啦……
至于赵奢将军,他的救场实属偶然,因为和孙庞同期的人真的是不太好找,太史公的六国年表和他自己的记叙自相矛盾的地方也很多,所以我只能大致上保证时间轴的顺畅。作者只是个写的……没法像历史学家那样考据。不过我愿意努力,让自己笔下的世界更接近真实,也欢迎大家来帮忙捉虫!
此上,再次向大家致歉。
☆、奇人廉颇
刚到了赵魏陈兵的边境,庞涓就开始为自己的决断后悔了。
原因无他,只是因为他眼前这个几乎莫名其妙的“赵国主帅”。
他不期然地便想起赵奢曾经说过的话。
“廉将军才是真正的爽直之人……”这样说着的男人,眼神里有着某种庞涓看不透的神色。细细想想,那或许可以被称为……无奈?
策马驰骋的男人,笑得甚至有些张狂,与晴朗的日色相得益彰。
庞涓被日光和眼前这个日光一样的男人晃得有些睁不开眼,稍稍眯了眯眼睛适应了一下炫目的阳光,他刚要开口,廉颇的下一句话却气得他险些呕血。
“这么漂亮娇弱的小娘也能上战场,看来魏武卒不过是徒有虚名嘛。”
说也就算了,关键是这廉颇嗓门还颇大。此言一出,顿时全场寂静,离庞涓近些的轻骑兵几乎能听到庞涓咬牙的声音。
“你,说,什,么?”庞涓压抑着怒火一字一顿地开口,身周的黑气几乎要具现化,煞的空桐嘉都忍不住往后退了退。
“哎呀!男的啊……”廉颇浑然不觉自己触犯了庞涓的什么禁忌,反倒很是惋惜地叹了口气,“这么漂亮,可惜了……”
如果他不是敌国将军的话,空桐嘉真的想要冲上去堵他的嘴,以免他被庞涓碎尸万段的下场了。
可惜为时已晚,这句话已经传到了庞涓的耳朵里。庞涓沉默了一阵终于开口,“废话少说。”听到他一如平常的语气,空桐嘉终于松了一口气:庞涓虽然是真的生气了,幸而还没有失去理智。
廉颇的表情也严肃起来,战场终究是战场。
“魏国屡次s_ao扰我边境,实在让人忍无可忍。庞涓,我知道你确有一些虚名,不过我不怕你,尽管放马过来吧。”
仿佛有些意外听到这样一句话,庞涓重新细细打量了一下眼前的人。很年轻,和他第一次领兵打仗时的岁数相差应该不大。
怪不得说出的话如此天真。
庞涓回敬道,“我魏国屡次扰你边境?”他冷笑,“为何不提赵国曾吞并我中山?我们如今想要讨回,何错之有?”廉颇愣住,年轻的武将,于口舌之争上还太过稚嫩,显然不知道如何接下这犀利的问题。
“我奉劝你还是少说两句这样冠冕堂皇的废话。”庞涓扫视一圈对方战阵,凛冽的眸子像是结了冰,“你我且在此一战,胜者才有资格谈什么仁义道德。”
“正好!”被庞涓如此挑衅,廉颇眼中也燃起战意,“如你这样的诡辩,我不擅长。咱们还不若真刀实枪地打上一场,见个高低。”
庞涓看着他,不动声色。廉颇莫名地有些恼火于他的平静,也故作轻蔑地接了一句,“就是不知名闻天下的魏武卒,和号称不败的将军你,究竟是不是徒有其表了。”
“有意思。”庞涓竟然笑了,“那就让我看看你的本事。”
号令出。
战局一开始还是有条不紊地向前推进,庞涓静静地注视全场的变化,看到每一步都按照他的计划进行,他不由心下暗暗轻松。
日过晌午,战阵却渐渐松动。庞涓心中暗道这赵国的天才将军果真不似常人,面对j-i,ng妙的阵法,即便他束手无策,却依然在不断地尝试,战损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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