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包着两包泪,刚刚喊她的声音是有些不自然来着。
林文华一看到秦阳就跟看到亲妈一样。
“你总算来了,我给你加工资,你可千万别请假了。”
秦阳打发宁雨泽去洗脸,这才问起宁雨泽的状况。
“怎么了,电话里说得不清不楚的。”
林文华在身前划了个十字,又双手合十拜了拜,“各路神仙以及上帝保佑宁总快点好起来,从听完你电话就开始哭,哭到现在了,怎么说都不听,就重复一句‘我要阳阳’。秦大小姐,算我求你,你可不要再请假了,去哪里都务必带上宁总,再来一次我真的吃不消了,你能者多劳,我先走了啊。”
说完林文华抓起衣服急忙跑了出去,像是身后有什么洪水猛兽一般。
“等……”秦阳一句话还只开了个头,林文华就已经跑没影了。
现在房子里就只剩下她和宁雨泽了。
真是越是怕什么就越来什么,她还没想好怎么面对宁雨泽,现实就安排她与宁雨泽独处了。
不过秦阳还没来得及纠结,宁雨泽就回来了。为了防止秦阳逃走,一上来宁雨泽就把秦阳紧紧锁在了怀里。把头埋进她的脖颈里,闷声闷气地开了口:
“第二次了。”
“什么?”
“阳阳偷偷走掉,已经第二次了,明明答应我不会走的,我真的会生气的,生气了就再也不理你了。”
秦阳感受到身边的人微微的颤抖和腰间快要把她勒断的力气,想安慰下宁雨泽,但是一想到之前看过的信,举着的手就这么也放不下来了。
他们俩,大概只是两条相交线吧,过了这个点就不会再遇到了,她没有收到的那份信,大概就在预示他俩没有缘分吧,所以,只要保持这个距离就好,只要做好保姆的工作就好,只要……
秦阳举着的手还是放下了,她回抱了一下宁雨泽,抚了抚他的背脊。
“虽然说什么都好像是借口,但是真的不会有下一次了。”
宁雨泽更加用力地抱紧了她。
“你保证?”
“恩,我保证。”
哄宁雨泽睡下,秦阳拿上书架上的钥匙,上了三楼。
来到那扇熟悉的房门前,秦阳却升起了一丝怯意。
这扇门背后藏着的秘密,是她可以承受的吗?
拿着钥匙迟疑了片刻,最终秦阳还是深吸一口气,将钥匙插进了锁孔里,“咔哒”一声,门开了。
打开门的瞬间,秦阳心头涌上一股说不出的滋味。
宁宅是翻修过的,可唯独这里,时光像是被按下了暂停键,房里的摆设,跟她原本住在这里的时候一模一样,很多原本被她带走的东西,都买了一样的,按照她的习惯摆放着,仿佛她昨日才刚刚离开,房间里只积了一层薄薄的灰,看得出之前是经常打扫的。
秦阳不知道,按下那个暂停键的人,当初是怀着怎样的心情。
床,书架,衣柜,秦阳一点点仔细地抚过这些家具,最后在书桌前停了下来,桌子上放着几个相框,装的都是她的照片。小学的运动会,初中的竖笛比赛,高中的元旦晚会。
有人在她看不见的地方,默默地陪伴着她,见证着她的成长。
宁雨泽对她而言只不过是一个过客,而她对宁雨泽而言,却是定格。
秦阳突然落下泪来,这个傻子,这么多年来就这么默默地在角落里看着她,为什么从来都不开口呢,就这样守着这间屋子,守着那些连她都遗忘的记忆,是该多么寂寞啊。
“阳阳,你在这里干什么?”身后突然传来了宁雨泽的声音。
“咦,这里不是阳阳的房间吗?阳阳你怎么……”
声音被秦阳突如其来的动作打断了。她用快勒断他脖子的力气搂住了他。
“傻子……”
宁雨泽搂住了秦阳,撅着嘴不满地说道:“我不是傻子……”
“傻子,你就是个傻子……”
“好吧,我是个傻子。”
秦阳哭了很久,仿佛等了这么多年求而不得的人是自己一样,仿佛要替宁雨泽把悲伤全部发泄出来一样,最后还是宁雨泽把哭得上气不接下气的她抱回了房间。
“阳阳,起床啦。”宁雨泽在门外坚持不懈地敲着门。
过了很久,房间里才断断续续传出一个嘶哑的声音:“进来吧。”
昨晚秦阳抱着宁雨泽哭了很久,过了一晚,反倒是害羞了起来。她学宁雨泽蒙着被子迟迟不愿出来,最后被宁雨泽一把掀掉被子,只得不情不愿地爬起来。
一抬头便对上宁雨泽的两个“大核桃”,她瞬间就绷不住了。
“啊哈哈哈,你的眼睛,哈哈哈哈,我们俩这是干什么啊。”
宁雨泽没有笑出声,他摸上秦阳肿胀的眼睛,有些心疼,“疼吗。”
秦阳的笑声戛然而止,感受着眼睛上指腹带来的温柔,过了好一会儿才红着脸点了点头。
吃过早饭,两人各自占据沙发的一边,手拿热毛巾给自己消肿。
宁雨泽盖着热毛巾躺在沙发上摇头晃脑,突然脑袋里灵光一现,立马坐直了身体,把正伸手准备给他换毛巾的秦阳吓了一跳。
“阳阳,我们出去玩吧。”
秦阳笑道:“你脑袋里除了吃饭和玩还有没有其他的东西了。”
宁雨泽不假思索,“还有阳阳啊。”眼睛眨啊眨,真挚无比。
无意间被撩了的秦阳一把用毛巾盖住那双让她小鹿乱撞的眼睛。
“啊啊啊,好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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