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事,贾道对我格外忌惮,在朝中处处与我作对,多加掣肘。我与他斗了整整五年,方才掌控朝堂,坐上帝位。只是……”
魏丞突然认真看着苏瑜,眼神里夹杂着一抹伤痛,“你被当时为太子侧妃的苏琬带走,关进瑶台。后来瑶台失火,你也灰飞烟灭。”
苏瑜打了个激灵,想到了曾今折磨她许久的那场,真实无比的梦境。
“后来呢?”连苏瑜自己都没意识到,她的声音里带着轻颤。
“你不在了,突然感觉那么多年的努力和算计都不再重要。那段日子,我努力将心思放在朝政上,不敢让自己停下来。因为只要停下来,就总会不由自主去想你,感觉痛不欲生。两年后,我劳累过度,吐血而亡。之后大衍群龙无首,内乱七年,终被大齐新君姜夜所败。”
苏瑜抿着唇,脸色有些泛白。好一会儿她才抓着魏丞的手道:“这些不是梦,是不是?我真的曾经死在瑶台,而姜夜,也真的曾带领齐军攻入我们大衍皇城,肆意杀戮。”
她以前的那些梦,都不知梦,而是上一世的真真实实的记忆。
只不过,魏丞和她都不记得了,只有孟良卿记得。所以孟良卿当初想嫁给魏丞,也想让她嫁给吴进意。
因为这一世孟良卿强行想让她嫁给吴进意,她才会为了散心而上街,才会在那天认识假扮方洵的姜夜。
而在上一世里,她和姜夜应该是从始至终都不认识的吧。
魏丞捧着她的脸,模糊的月色下,他的眼睛里似乎有些微光:“三哥失去过你一次,不想再失去第二次。”
…………
似乎是因为那场梦的缘故,魏丞接下来的日子几乎和苏瑜寸步不离。他拉她下棋,写字,或者策马带她看边城的大漠孤烟,落霞红日。到了晚上,也格外的卖力,将她折腾的死去过来。
苏瑜陷入这无尽的柔情蜜意当中,心上是令人眷恋的幸福。
不过,这样的日子没有过多久,京城那边传了急报,说太皇太后病危。
魏丞担心边城至京城路途遥远,苏瑜骑马身子吃不消,派青枫一路护送,随着大军慢行,自己则是带了几个人先行归去。
分别那日,魏丞依依不舍,对她很不放心的样子。
苏瑜见此忍不住笑了:“几十万大军保护着,还有那么多精兵猛将,青枫忍冬也在,这样你还怕我出事?”
魏丞将她扯进怀里,闭目轻道:“一天看不到你我都会心中不安。”
苏瑜心里暖暖的,紧紧回抱着他:“我会照顾好自己的,我觉得皇祖母是因为魏彦之事落下的心疾,只怕唯恐你怪罪她,这才损了身子。既然魏彦也死了,天下安定,这件事就别提了。”
“我知道。”
两人众目睽睽之下抱了好一会儿,魏丞才万分不舍地放开她,翻身上马,向着远处走了。
苏瑜站在原地,目送他越走越远,最后什么也看不见了,这才由忍冬扶着回城。
苏瑜是在次日一早跟着大军启程赶路的。
来的时候一心想着战事,顾不得欣赏周边的风景,如今万事皆毕,难得有了心境去看看沿途的美景。
苏瑜已经不记得什么时候来的,如今外面绿意盎然,草长莺飞,不知不觉间又是一年的初春。
军队所过之处,百姓们大开城门欢呼相迎,街道两侧围的水泄不通,大家踮着脚,伸长了脖子眺望着那辆被将领们护在中央的宝盖马车,怀着激昂的心情期待着能够有幸目睹大衍功臣——当朝皇后娘娘的风采。
苏瑜挺愿意与民同乐的,之前也曾从马车里出来,当着民众讲上几句。
可这两日不知怎的,一直有些精神不济,脸色也不大好。外面吵吵嚷嚷的,让她感觉心情烦躁,胃里阵阵作呕,脸色都跟着白了。
忍冬在她旁边坐着,看她这样的情况,思索着道:“廖先生跟着陛下回京给太皇太后看病,也没在身边。娘娘身子不适,待会儿到了知府衙门,让郎中给看看。”
苏瑜摇头:“也没什么大碍,估计是这两日天气有些热的缘故。我可能,水土不服吧。”
忍冬不由笑了:“还是看看吧,娘娘月事推迟好几日了。”
“嗯?”苏瑜狐疑着看她,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意识到什么后心头猛跳了几下,一张脸跟着红了。
她下意识抚摸着平坦的肚子,又紧张又雀跃:“……不会吧?”
到了留守府,苏瑜迫不及待的让人请了郎中过来诊脉,没想到竟真如忍冬所料,她已有一个多月的身孕。
仔细算算,正是魏丞回京前与她黏黏糊糊的那几日。
见她有孕,忍冬也很高兴:“娘娘这几日气色不大好,只怕是害喜的缘故。这一路上舟车劳顿,对您的身子也不好。思来想去的,倒不如先让大队人马先行,奴婢和青枫慢慢护送娘娘回京。”
苏瑜在软榻上倚着,整个人还没从这份突然而来的幸福中回过神来,唇角微微勾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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