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活王……?”
时铭冷笑道:“他是何等谨慎之人,再未有把握前不会攻打中原的。再者,他想进犯中原也要看我兰州城同不同意。我的确是个混账玩意,可也是兰州城的指挥使,皇帝老子给咱们祖上如此位置,还是世袭的,已是大恩。若是连兰州城,咱都守不住,这指挥使之位怕会是别人的位置。”说着,他打了个哈欠,对一直在后候着的管事吩咐,道:“对了,你去通知府尹,说我午后会去他府上拜访他,另外也请郑兰州和兰州城内其他的几位一道儿过去。”
管事点头:“是。”
时铭勾了勾唇角,眼里划过一丝不符合他这个年纪的阴冷:“快活王啊,一起赌赌还行,但若真打进犯中原的主意,抱歉了,我第一个不答应。”
老李看着自家少爷,这一刻忽然发现自家少爷真是深藏不露。
另一边,昏暗的暗室内,王夫人将面前桌上的东西全都推搡于地上,她咬牙道:“你确定?”
一名大汉跪在地上,道:“千真万确。”
王夫人冷笑道:“那丫头还真是心急,但若是敢对我的儿子做什么,我就先废了她。”要不是白飞飞如今是快活王身边的人,对她有利用价值,打从一开始她就会废了白飞飞。论武功,论心智,这孩子的确够狠,不输当年的她,只可惜,在她面前还是弱了些,她想些什么,她难道不知道吗?
“快活王快到白龙堆了吗?”王夫人接着问了句。
大汉回道:“再过三日便到白龙堆。”
王夫人笑了笑:“好,很好……”说完,她睨了眼屋里的另外一个人,道:“戚素桃也已被快活王所擒获?”
那人垂首,道:“是的,夫人。”
“好,很好。”王夫人笑了起来:“密切关注他们的行动,有消息就汇报,但切莫被瞧出马脚来。”
“属下明白。”
“去吧。”
“是。”然后那人就转身离开了这间黑黢黢的暗室。
待那人离开,王夫人笑了起来:“快活王,这份大礼你会感谢我的。”
三日后的黄昏,夕阳照着道上的黄沙,天地间仿佛已成了一片凄迷的暗黄色。在这片荒芜之地,也不知从哪里传来了一阵苍凉的歌声。“一出玉门关,两眼泪不干……”
那歌自远处的队伍传来,快活王都没抬眼去瞧一眼,只是低头看着怀里的少女,眼里满是温柔。
这少女长得不是顶美,却有一股不一般的气质,她穿着一袭黑红色的服饰,头发绑着一条马尾,发带是纯红色的。她似乎昏厥过去了,安安静静地躺在快活王的怀里。
这时马车突然停顿下来,车窗外响起了驼铃声响起。
“王爷。”一名青年在马车外出声。
快活王淡淡道:“整装待发,半个时辰内要全部处理好。”
“是。”然后青年就走了。
另一辆马车上,两名大汉开了车门,把沈浪和朱七七从车上扛了下来。
夕阳映照下,黄沙道上已排列着一行长长的骆驼队,有的骆驼上还搭着个小小的帐篷。极目望去,前面风沙漫天,正是出关的第一片沙漠“白龙堆”。到了这里,马车已是寸步难行。
大汉呼哨一声,就有两匹骆驼伏下身来。
刚把朱七七塞进帐篷,就见白飞飞纵马而来,咯咯笑道:“坐在高高的骆驼上,走过夕阳下的沙漠,这是否也颇有诗意?朱七七,你想和谁坐在一起呢?”
朱七七咬着牙,瞪着她不说话。
白飞飞笑道:“你不愿意睬我?呵,也好……”她脸色一沉,以鞭梢指着另一个被人从马车上扛下来塞入帐篷的绯衣青年,道:“将他和这位姑娘放在一匹骆驼上……”说着,她又喃喃道:“王怜花,我总算对你不错……”丝鞭一扬,放声大笑,纵马而去。
朱七七瞪大眼睛,嘶声道:“白飞飞,求求你……求求你,这已是我们最后一段路了,你让我和沈浪在一起,我死也感激你。”
但白飞飞头也不回,早已去远了。
王怜花不语,他的目光冷极了。
朱七七绝望地看着沈浪,颤声道:“沈浪……沈浪……沈浪……”此时此刻,她什么都已说不出来,只有不断地呼唤沈浪的名字。每一声呼叫中,都充满了令人断肠的悲伤与怨恨,就连那些大汉都隐隐不忍去听。深情的恋人临死前还要被人拆散,世上还有什么比这更悲惨的事?
朱七七又怎能不柔肠寸断,痛哭失声。
沈浪温柔地瞧着她,一字字道:“你放心,这绝不会是我们最后一段路的。”
朱七七痛哭着道:“但我现在却情愿死……我现在死了,至少还能瞧着你。”
王怜花面无表情地看着他们俩,内心无比鄙视。
是的,王怜花的内心在鄙视沈浪和朱七七。
如果不是现在正是紧张时刻,他一定想也不想,直接干掉附近的人,转身就走。都什么时候了,这两人还演这种戏码!难道没有半分紧张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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