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那罪却真不好受。她自始至终都瞪大了眼睛,狠狠瞪着我,好像恨不得一口咬断我脖子似的。”接着,长叹一声,道:“我现在才知道一个人的怨恨竟有这么大的力量,她虽然只不过是瞪眼瞧着我,我却已忍不住要流冷汗。”
「朱七七」咬牙道:“你也会怕我?”
金无望道:“我自然不是怕你,我只是怕你那目光,怕你那目光中所含蕴的怨毒之意。那种怨毒无论在任何人身上,都是可怕的。”
这话令人沉默,三人在帐篷里一语不发。
金无望重叹一声,又道:“我以前听人说过,世上唯一比「爱」更可怕的力量,就唯有「恨」,现在,我总算能明了这句话的意思了。”语音才落,突听帐外一人大声接口道:“不错,世上最伟大的力量,就是仇恨。”说话间,白飞飞已走了进来。
她穿着件织金的厚呢长袍,用一根金带束住了她满头披散的黑发,看起来就像是那身处于沙漠最深处某个国家的公主。她面上的笑容仍是温柔可爱的,但那双美丽的眼睛里,却闪动着一丝冷酷又诡谲的光芒。
她的目光扫过在场三人的脸,微笑道:“现在,你们应该已体会出仇恨是何滋味了吧?”没有人说话,「朱七七」已恨得说不出话来。
但这都是表现,他们三人其实静静地看白飞飞演独角戏呢。
要不是怕被看出个所以然来,谁愿意配合她演戏呢?又不是闲得蛋疼。
白飞飞自然不知道他们内心所想,只是悠悠道:“我这样对你们,只是要你们尝一尝仇恨的滋味……在这以前,你们真的恨过什么人吗……”她飘然走到「朱七七」面前,缓缓道:“但现在,你是真的恨我了,是么?”
为了表达恨意,「朱七七」故意咬着牙,眼睛瞪得滚圆,用恨不得吃了她的表情看着她。
白飞飞喜欢朱七七现在的表情,她缓缓笑道:“我不许你和沈浪乘一匹骆驼,这在别人眼中看来,只不过是件微不足道的事,但你却已恨我入骨。”
「朱七七」颤声道:“你……你明明知道……”
白飞飞截口笑道:“我知道,我自然知道,有许多在别人眼中微不足道的事,在情人眼中,意义却变得十分重大。”
「朱七七」突然嘶声大呼道:“不错,我恨你,我恨你,我恨得要死!”
白飞飞收敛嘴角笑意,面无表情道:“我只不过将你和沈浪分开,你就如此恨我,那么,假如你的母亲被迫终身不能和自己相爱的人相见,只因她被人污辱已无颜再见他,到最后却又被那污辱了她的人无情地抛弃……”她神情渐渐激动,凄厉地继续笑道:“假如你就是她被人污辱时生下的孩子,她只因深恨着那使她生下这孩子的人,所以也将这怨恨移在你身上,你会如何?”她根本不会等别人回答,只是自顾自嘶声接道:“所以你一生下就已被人痛恨着,你一生下来就活在只有仇恨,没有爱的世界里,就连你唯一的亲人,你的母亲都恨你,而你却完全没有任何过错。”她一把抓住「朱七七」的衣襟,大叫道:“假如你就是这样长大的,你又如何?”
「沈浪」和金无望没想到白飞飞直接在他们帐篷里开撕了,虽然有点莫名其妙吧,但她多少是个缺爱的孩子,加上自己老妈也没正常到哪里去,会这般扭曲也不是没道理。只是,若她知道她此刻说的一切都不过是对牛弹琴,又不知该做如何表情。
「朱七七」动容道:“我……我……”
白飞飞凄然一笑道:“像你这样娇生惯养的千金小姐,自然想像不到这种事的。你只因有人不许你和你的情人共乘一匹骆驼,就自觉已是世上最悲惨的人了,就已恨不得将那人一刀刀杀死,一寸寸割开。可你又懂别人的痛?”
「朱七七」垂下了头,顿声道:“我没有这意思。”谁都不知道他到底憋了多辛苦才能不怼回去。
妈的,你身世凄苦关我屁事!又不是我强|暴了你妈!
白飞飞手指一根根松开,站直身子,长长吐出了口气,面上突又泛起了那温柔而又可爱的笑容。她回眸向沈浪一笑,深情悠悠道:“她既然没有这意思,明天就还是让她和王怜花坐在一起吧。”身子一转,正欲盈盈走出去,可在掀起帐篷时,她似想到什么,浅笑道:“对了,忘记和你们说了,戚姑娘好得很,王爷待她极好,我也很期待能和她做一对好姐妹,一起伺候王爷。”丢下这话,白飞飞笑盈盈的走了出去。
白飞飞离开后,帐篷内许久都没有人说话,有人进来送了食物和清水,而且还喂了他们吃的和喝的。喂完后,他们就离开,留「沈浪」、「朱七七」和金无望三人在帐篷里你看我,我看你的。
也不知过了多久,「朱七七」十分暴躁地来了一句:“妈的,有毛病。”
「沈浪」淡淡道:“她早就扭曲了,你指望她还能正常?”
金无望木着脸,道:“所以,你们是打算到快活王老巢在动手吗?”
「沈浪」歪着脑袋,笑盈盈道:“自然,但前提是你的人够给力。”
金无望黑着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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