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一个理想居住地方。这里沉闷,空虚,每一个人都带着一张虚伪的脸,做着相同又重复的事,包括了那个高高在上的祭司——缠雨。
一个偶然间,她逛到,好奇心使她推开那扇朱色的大门,随着木门沉重的发出“吱——”声,迎接她的是一个新的世界。房内四窗禁闭,用厚重的帘子遮住,见不到一丝阳光,只在房顶留着一扇小窗,勉强可以用射进来的阳光看见屋内的陈设。
几十排双人高的书架整齐地排列在屋内,而每个书架上都放着满满的书籍,陆雪荧被眼前的场景震慑了一下,这里的书她敢肯定有陆府的百倍有余,这么多书,一个人一生能看多少?
她瞧见门边放着琉璃灯架子,便取了一盏,点上灯火而入。
“是谁?”一个硬生生的声音从屋子深处传来。
她握紧了下灯柄,犹豫了下说:“你是人是鬼啊?”
“呵,我当然是人,不过你嘛,迟早变成鬼。”一个少年从暗处走来,也同样地提着一盏琉璃灯。
他大概也就小扣般的年纪,却说话老成,借着灯光看见了他那张冷峻的面庞。
“大家都会死吗?”
少年轻笑一声,对她表示很是不屑。“又一个替身娃娃,你进来干什么,不是应该在缠雨身边吗?”
“我不是娃娃,而且我为什么要缠着祭司?”陆雪荧稚嫩的声音表达着不满。
“居然还什么都不知道。”少年轻声嘀咕。
“你说什么?”
少年歪了下嘴,没回应,转头又回去了。
陆雪荧感觉到莫名其妙,也没理他了,好奇地看着这些书名。
如果说《周易》《阴阳五行》她还听说过,那么接下来的《渊海子平》《鬼谷子》她就不知道了,以及还有很多奇怪的名字。
“这些好看吗?”陆雪荧的声音淡淡传入少年的耳中,他并没有去理睬她。透过书架见的缝隙,陆雪荧观察着那个少年。
他安静地坐在毯子上,一动也不动,琉璃灯就挂在支架上,微弱的灯光使得看上去没有刚刚那么冷漠,发丝顺着他干净的脸庞滑下,看不见他的表情,但可以感受到他很专注。
见他不理会自己,陆雪荧也没不高兴,从书架上拿下一本书,随意翻阅,像他一样的坐在摊子上,翻着已经微黄的纸张。
这是她第一次翻阅这样的书籍,不同四书五经的枯燥,这书里讲的一切都是她从未接触过的,很是有趣。
她可以在此研究星空的轨迹,探索世间的万物。
如果,如果……
哥哥知道,会和她一样高兴还是来责骂她?
他还在不在想着我呢,想到这,她不由感伤,抖擞抖擞精神更加细看这书来。
在这里的日子其实过得也很快,在这两年内,她几乎把所有的时间都放在这些术法书上,从占卜到幻术,甚至连摄魂,她也略同一二,那个少年也不得不惊讶于她的天赋。
她是缠雨带回来的,归属于月宫,而月宫的人是不食五谷的,所吃的是一株红色的草,吃下便可以七天不再进食,这也方便了她的学习。
在这两年内,她没有和那个少年说一句话,事实上,她也无心顾及任何事,她的心全放在了这些书上面,两年的时间,她也只看完了两个书架罢了。
她对这些是疯迷了,曾有一段时间,她为急于看完一本书而七天未入眠,结果醒来发现躺在了自己的行宫里。
也就在那时,她发现原来小扣是能说话的。
“小姐,你休息几天再去吧,你还这么小,这样对身体不好。”小叩把她按在床上,死活不肯让她起身,没法子,陆雪荧也就这么躺了几天。
一个偶然,她发现这月宫居然有一只白猫,便收养了起来,整天形影不离。
那时,她已经知晓了自己的不同,那本《异世册》上所记载,“异瞳,非常人也。其左为蓝,此乃生死之眼,透其生,预其死。”
对于那些事,她早已释怀,安心地呆在这里,哪里也不去,身边有着小叩和天天,她就很知足了。
“小姐,公子,大祭司叫你们过去。”小叩进来报告。
大祭司,缠雨?
若不是这次的提起,原来她和他都两年未见了。
外面依旧下着雨,雨山的天气就像它的名字一般,一个月中只有三四天是放晴的,其余时间都这样下着绵绵细雨。
陆雪荧起身,抱起天天,发现自己的袍子正合脚,比起以前的拖地短了很多。
“小姐,我们先回去。”
刚刚出来,眼睛无法适应着外面的亮光,只能用手遮着,透过了指缝看见小叩伸过来的手臂。
“这件本来都要扔了,小姐上次换的时候没发现不合身嘛?”
待稍稍适应了光线,她放下手来,“恩”了一声,朝自己的身后望去,只见一抹白色的身影越行越远,留下一个挺拔的身影。
“小叩,你知道他是谁吗?”陆雪荧指着他的方向问道。
“听别的教仆所说,他是祭司所收的弟子,叫夏江。”
陆雪荧随意“哦”了下,看上去并不是很在意。
“小姐,你和他相处了两年,怎么连名字都还未知晓。”
陆雪荧嘟了嘟,耸耸肩。
回到行宫,被小叩按到梳妆镜前坐下,镜子里依旧是一个有着异色瞳孔的女孩,秀丽的脸庞,不过脸色太过苍白,略显病态。
“小姐长得后肯定很漂亮。”小叩梳着她的头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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