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她迎向他,眨了眨眼,表示并不明白。
男人锐利的双眸眯了眯,挑了挑眉,嘴角的笑意不明,“在拍卖会上,我并没有公开你我的关系,你介意吗?”
旧事重提,他倒自信的很,不怕她找他算旧账。
顾梓沫起初并不明白他的意思,但迎上他嘴角的意味不明,她的脑筋不由得动了动,转念一想,早已培养出来的默契让她立即了解他前后的意思。
她大致的回想了下那晚的情形,半开玩笑半较真道,“你不怕你承认我,我却不承认你吗?我当时那么生气,保准能弄得你下不来台。”
清俊的眉宇微微上扬,将手臂轻轻的搂在她肩头,似笑非笑,“不是已经有人让我走下台了嘛,还请我喝了一杯‘桃红柳绿’。”
她知道他这是调笑,也不恼他,顺着杆儿爬,“我可以让你下来,就能让人下不来台,你小瞧我了不是?”
“没有,你的能量太大,我差点招架不住。”
他的话,让她听得很舒服。
她浅笑着,用手指戳上他的心口窝儿的位置,问他,“你不是很正视我嘛,怎么不公开你我的关系。”
“公布真相,那真是你希望的?”他抓住她乱动的手指,薄唇靠近她的指尖,问她,“依我的推断,若是我真的公布了,你铁定不回头了。”
“装作这么了解我的样子,难为你了。”她撇嘴,闷了闷气,又道,“那你说说看,为什么我会不愿意让你公布!”
男人坚毅的脸庞微微转向窗外,换用手指揉着她的指头上的骨节,道,“你刚刚摆脱了顾家大小姐的标签,我怎么会在你不愿意,甚至不知情的情况下,给你贴上另一个标签。”
“嗯,有理,接着呢?”她脑子里抓到一点灵光,继续非难于他。
他勾唇,清冽的眸光迫人心颤,“你在拍卖会大出风头,吸引了无数异性的注意,在他们眼中,你是完美神秘的来宾,我若是将你的身份公布,他们怎么看?怎么说?”
“那怎么怎么看,又怎么说?”她扬唇,让他继续说下去。
他反倒是勾唇一笑,并不回答她,而是说,“自己想去。”
“你嘲我?”她不满了,“他们会说我狐假虎威,是不是?”
“你可以换用一个稍微好一点的词语。”男人缓缓俯下身,健硕的胸膛压向她,凉薄的唇微勾,薄唇浅浅擦过她的唇边。
“换汤不换药!”她的小脸绷紧,垂着眸子,脸上并不能看出喜怒。
男人并没有因为她情绪不明而恐慌,反而神情更加笃定,语气更加慢条斯理,他的薄唇擦过她的耳边,轻声道,“我们是夫妻,夫妻同心,本来就是一体的,嫉妒的人说你是狐假虎威,实际上他们都在羡慕你我。”
他修长的手指,顺着她的指尖延展进去,和她十指交握。
顾梓沫心上一动,看向两人的十指相扣,却避讳开他的眼睛,很不自在道,“你这是诡辩。”
“随你怎么说,都好。”男人并不在意她的口是心非,只要和她掌心相对,便是满满的幸福。
她看着男人的一脸享受,也微微闭眼,感受起他掌心的温度,开始享受这片刻的安详静谧。
不多时,有人来敲门。
陆聿骁自然知道是什么事情,让人离开,修长的指抚摸上她的眉眼,“宁婉那边,你打算怎么办?”
“我有这么小气吗?”她朝着他翻白眼。
男人勾唇,不置可否,只是用深邃的眸子盯着她。
顾梓沫最怕他这种眼神,可偏偏她在他的深窥下,心思毫无遁形,她吸了口气,叹道,“好吧,我承认,我就是这么的小气,同性相斥异性相吸,就是这个理儿。”
可能这个原理确实有一定的道理,宁婉是多少人心目中的超级偶像,但她偏偏和宁婉不对盘,虽然宁婉做的事情让她抓不到明确的把柄,但她确实打心底讨厌宁婉。
从那‘一树梨花’开始,宁婉这根刺,就深深的扎在了她的心里。
不深,但是也不浅。
她想了想,又道,“今天的事情,宁婉有没有参与,我不知道,但那个小助理,确实可恨,她那张脸,确实是我平生最恨的贱人相。当然了,她干的,也都是贱人事,我虽然和她只有接触了两次,但是次次都是触霉头,整个心情都被她干扰了。”
自始至终,陆聿骁并没有发表观点,只是唇边似有似无的扬起微妙的弧度,任由着她继续说下去,并没有打算的意思。
顾梓沫在说着的时候,当然有注意到他的面部表情,却在暗地里琢磨不明了。
他唇角的弧度,是在称赞她,鼓舞这她继续说下去?
还是,一种淡淡的讽刺,觉得她在小题大做?
她有点谎,朝他瞪了瞪眼,有点不满的捏了他的手臂一把,颇为严肃的问他,“你这是在笑什么!”
男人失笑,回了她两个字,“笑你。”
顾梓沫一阵呼吸不畅,心肺处都感觉被压上了东西,被碾压的窒息感随之而来。
果然——他这是在讽刺吗?讽刺她的心胸不够大度吗?
笑话!她又不愿意做圣母,自然是恩怨分明的。
男人见她面露不悦,自知这胃口掉得有些过分了,连忙用薄唇蹭上她的额头,接着道,“梓沫,我笑你,是为你高兴。”
“为什么?”这个男人的行为处事,她倒是越来越不了解了。这又是唱了哪一出?
男人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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