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她走!”
封如深冲梁念蓉吼道,她的面子挂不住,却隐忍着不发作,转头盯着沈曼辞。
她的手因为情绪的起伏微微颤抖,眼睛不安地在他们之间流连,梁念蓉沉着脸向她走过去。
“曼辞,跟我回去,”
沈曼辞摇摇头,扭头拔腿就跑,耳边的风呼呼掠过,梁念蓉悲愤的喊声传来,她要去找他,她只要在他身边窠。
迅速拦下一辆出租车,报了孟氏的地址,窗外风景一帧帧向后倒退,很快就到了。
她付了钱,一头冲进大楼内,门口的保全拦住她旆。
“闲杂人等不能随便进出!”
沈曼辞祈求他。
“让我进去好吗?我认识你们傅总监,你可以打电话给他。”
保全将信将疑,还是通过对讲机联系了总台,过了一会,就见傅何时匆匆坐电梯下来,沈曼辞一下子跑到他面前,激动地问。
“孟良鸠在哪里?你带我去见他!”
傅何时一脸为难,按着她的肩膀,试图让她平静下来。
“最近公司事情太多了,他累垮了,胃穿孔,在家休息。”
她顾不上他接下来的话,撇开他又跑了出去,傅何时追了出去,她却已经坐上车绝尘而去。
辗转来到孟家,四周幽静的好像远离尘世,离开多天,一切还是那么熟悉。
她不停地按门铃,过了半晌,下人走出屋,看到她,满脸惊讶。
“沈小姐,是你……”
沈曼辞忙点头,整个人趴在贴门上。
“能让我进去吗,我有重要的事找孟良鸠!”
下人站在原地不动,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之前孟良鸠特意吩咐过,如果她来,无论有什么事也不能让她进来,可这几天他一直生病在家,情况也不太好,沈曼辞又是一副焦急的样子……
“沈小姐,少爷之前嘱咐过不能让你进来,这……我也做不了主啊。”
沈曼辞焦躁地拍着铁门,就在这时,江叔闻声走出来,看到她,心里反倒有些庆幸,二话没说就让人给她开门。
“沈小姐,您……”
她了然地点头,轻车熟路上楼,站在他的房间门口,她沉思了一会,然后开门进去。
房间里有些昏暗,窗帘被从窗外吹进来的微风轻轻晃动着,孟良鸠躺在床上,被子盖到腋下。
沈曼辞的心突然跳的剧烈,还没靠近,他身上的气息似乎就悄然侵袭而来,她不自觉放轻脚步,可还是把他惊醒了。
脚步停顿。
他一下子睁开眼睛,产生莫名强烈额预感,撑着床垫坐起来,看到她清瘦的身形和面孔,一瞬间恍惚。
孟良鸠好像瘦了一些,清贵雅致的五官变得锐利,一双眼睛愈加凛冽直接。
他穿着最简单的白色衬衣,只扭了最下面的几颗纽扣,有一种病态的美。
“谁让你进来的?”
他失去血色的唇瓣吐出几个字。
沈曼辞的心蓦地抽痛,许久不见,谁成想,单单是他的声音都能让她难过的不能自己。
她扑到他身上,双手紧紧地拥着他,把头搁在他的肩膀上,闻着他身上的味道,仿佛千疮百孔的世界又恢复了强大和美丽的色彩。
“我爱你,我爱你,我好爱你……”
她用弱弱软软语气说的话犹如一记闷雷击中他,这是她第一次对他说我爱你,却比什么话都来的有冲击。
他垂下眼睛,轻轻叹了口气,无意识地伸出手去抱她。
“你说你爱我什么呢?”
沈曼辞不说话,只是将他抱的更紧,更紧,好像不用尽全身的力气他就会跑掉。
她压的他喘不过气,胃里传来一阵钝痛,孟良鸠微微皱着眉头,将她推开。
沈曼辞不明所以,抓着他的手注视着他的眼睛,眼里闪动着强烈的期盼。
“我们重新开始好不好?我们好好的在一起,我们都不要再追究以前的事情,可以吗?”
孟良鸠短暂的温情陡然褪去,拂开她的手,沈曼辞的手落空,她不放弃,重新覆上去,近乎悲痛地看着他。
“我妈已经死了,你再恨也没有用了,就当做一命抵一命不行吗?这样也不行吗?你答应我,你答应我啊……”
他宛如一副旁观者的姿态看着她,呼吸平缓淡漠。
“一命抵一命?那她受的苦该怎么算,身体上的,精神上的,没有一笔是能偿还的清的!”
“那你要怎样,杀了我吗?让我替我妈赎罪?孟良鸠,我想不通,我想不通你到底还要怎样!”
沈曼辞一下子激动起来,眼眸微动,宛如暗夜里璀璨的星辰,却是那颗最悲伤的星体。
孟良鸠不由得冷笑,死死昵着她。
“沈卉云根本就没死。”
“怎么可能,她早就死了!”
沈曼辞大声反驳,这个时候要她怎么相信他的话?
他一点点拉下她的手,嘴角浮起嗜血的笑容,仿佛一朵妖娆的罂粟,弥漫致命的毒。
“沈卉云就是梁念蓉,梁念蓉就是沈卉云,这债,我要从她身上一一讨回……”
她整个人失去意识,耳膜嗡嗡的快要炸开,她摇头,不停地摇头,抓着他的袖子大喊。
“怎么可能,她明明就不是我母亲,你胡说,这是你的借口对不对?”
看她满脸茫然失措的样子,孟良鸠竟生出几分报复的快感,俯身期近她。
“当年她被逼离开孟家,之后她就去做了整形手术,然后接近孟德光,利用他打进孟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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