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江如许起床时,后背刺痛,手腕也青了。看时间,估计白屹东已经上班了,这才习着拖鞋,慢悠悠得下楼。
可远远的,就看到餐桌前坐着个英俊男人。穿了件暗纹的休闲衬衣,领口挺括、眉目清雅,没有昨晚的半分狼狈。
“过来吃吧。”他面色平静。
如许端详了一下,觉得他的酒应该是彻底醒了,便自然得选了离他最远的位子。
白屹东靠在椅背上,一边浏览手机新闻,一边不着痕迹得抬眼暼她。江如许气质娴静,玲珑的身段裹在松松的睡裙里,很迷人。如果没出那件事,现在他俩八成还处得挺不错,只是……
他心里一紧,眼里不自主得就露出戾气。碰巧如许抬头,被他冷冰冰得一扫,一个分神就呛住了。她捂着嘴轻声咳嗽,白屹东的手动了下,又收回来。
在事情没解决前,不能太惯着她。
可她袖口上的一截青紫太刺眼,白屹东皱着眉,随意点了个列在首位的视频,主持人铿锵有力的嗓音顿时充斥了整个餐厅。
可才听了半分钟,他又觉得烦,关了,手指随意划着屏幕。对面的如许不知在低头想什么事,吃得比往常还慢。
他眼里充斥着乱七八糟的消息,耳中却不断听到对面极轻的唇舌咂响。
心里有团火,又开始隐隐烧起来。他想起当初两人第一次亲近,她害羞得坐在一边,一声不吭,但那轻抿着的唇却闪着珠光,如同诱惑。
见惯了故作矜持的造作美人,稍一挑逗,就浪荡得恨不能化在他怀里。只有她,矜持、害羞得那么自然,自然又魅惑。
所以,他耐着性子,慢慢哄,直到终于抓到机会,搂她入怀。唇齿相交,清冽芳香,他清晰得感到了她的不安。
还有爱慕——至少当时,他是这么认为的。
在送她回家的路上,他对自己说:“这丫头挺好,可以考虑。”
这中间来来去去的,到底是谁误会了谁?
白屹东回过神,发现如许不知何时已停下筷子,正呆呆得看着旁边。江如许有一双细长清澈的眼眸,像初生的猫仔,楚楚可怜。白屹东看着看着,忽然很想把她的脸强扭过来,只看向自己。
他记恨她,她忽视他。这样的日子,够了。
“如许,今天早点回家。我们谈谈吧。”
把那事谈开,从此安心得过我们的日子。
如许愣了下,许久后才轻应道:“嗯。”
“那个……”白屹东收起手机,起身走了两步,又转回身:“我昨晚好像喝多了,弄伤了你,对不起。以后不会了。”
如许垂着眼,不吭声。好在,白屹东本也没打算听她的回应。
他大步流星得走了,走得比平时快了很多。
因为昨晚睡得不好,今天江如许在翻译现场,就有些力不从心。好在公司对这桩单子特别重视,不但按要求派了四位译员,还让此次的项目主管——翻译部部长耿清晖亲自坐镇。在江如许第三次发愣、错过关键语时,耿清晖终于忍不住,示意她到旁边待命,自己亲自上阵了。
外面的多功能厅里妙语连珠,后台的翻译工作则紧张有序。好不容易等到主持人宣布结束,如许立刻迎上去,轻声道:“部长,对不起,是我没准备好。”
“没事,谁都有不在状态的时候。多试几回,就好了。”年近五十的耿清晖学识渊博、待人和气,在公司里很有威望。他一直很欣赏如许,觉得她的笔译准确、优雅,只是稍缺点同声传译经验,所以一有类似机会,就推荐她去。
但他越是这样说,如许越觉得羞愧,脸颊绯红,低着头半天不吭声。耿清晖看在眼里,更是喜欢,直惋惜自己的儿子常年在外,错过了机会。
听说她的夫家颇有背景,一场婚礼办得低调、隐秘,只请了公司的两位老总。老总回来后当即拍板,要调她到总经办,但随即被婉拒。
如果换做别人,耿清晖可能会觉得是在故作姿态。但如许拒绝,就是真的不愿意。
到底是书香世家出来的,内有傲骨。
想到这儿,耿清晖和善得笑了笑,轻拍了下她的肩膀:“如许,这单子完成得不容易。今晚我请客,叫上全项目组。你也来吧。”
“今晚……”如许有些踌躇。身边的几个翻译却早已眉开眼笑,一个劲得推搡她:“哎,如许,去吧,去吧。以前的那些公司活动,不参加也就算了。今儿个可是部长亲自开口,你再推,以后还要不要在部里混了?”
“就是。刚才部长帮了你这么大一个忙,不敬杯酒,可说不过去了啊。”
如许被推得心烦意乱,左右思量了一下,觉得自己应该能赶在白屹东回家之前到。那家伙常规六点下班,却总有各种名头,拖到晚上八、九点才回来。
更何况今晚的谈话,注定不会愉快。
想到这儿,如许点点头:“成,那我就待一个钟头。”
“好啊。”耿清晖朗声笑道。后面的同事已经按捺不住得高喊起来:“部长万岁!部长,我们要去‘锦绣江南’!”
半小时后,江如许一行人坐着公司的商务车,到了以苏杭菜闻名的“锦绣江南”。着锦缎的服务员身姿窈窕,带着众人进了3号包厢。不一会儿,每座都上了龙井,虽不是一等一的明前茶,但也汤色碧绿,香气怡人。
来自日语部的口译员周畅,享受地抿了口:“嗯,真难得。要不是上头发了文件,这地方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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