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看病啊。这是她的老本行,总算是松了一口气。
她过来给太后把了脉,只见这位太后靠在床边,果然是脸色蜡黄,有些长吁短叹的,气血不畅。
在外头有御医随时伺候着,苏荞得了皇帝的应允便找了那御医过来问了日常吃的什么药,饮食如何,又将药方子过来仔细的看了一遍。
苏荞问楚帝:“小民斗胆问一句,近日太后可有什么烦心事?”
楚帝沉默了片刻,低声道:“后宫之中太后喜欢的一位小皇子意外夭折,自那之后太后便一直郁郁寡欢。”
苏荞一听,恍然大悟:“原来如此。”
苏荞又问:“那太后有没有什么心爱之物?”
楚帝目光落在一旁乖巧趴在绣墩上的雪白的哈巴狗,道:“这只狗乃是太后的心爱之物。”
苏荞又“哦”了一声,便径直走到哪哈巴狗身边,抱起了哈巴狗就要往外走。
太后一眼瞧见,立即高声呵斥:“你这奴才!你在做什么?那是哀家心爱之物,你怎能随意拿走?”
苏荞不屑道:“太后娘娘病了,这狗瞧着也没什么生气,与其在这里瞧着太后伤心,不如这就拿出去放了吧!”说着抱着狗作势就要出门。
太后怒极,她身为太后从未有人敢这样跟她说话,还居然要放走她的爱犬,她真是被气死了,一气之下,一下子从床上跳下来,快步到了苏荞跟前揪住她的袖子:“大胆的奴才!放下哀家的爱犬!”
苏荞这才转身,脸上露出了笑容,将怀中的狗交给了太后。
太后看到那狗惊惧之后跳到自己的怀中,转怒为喜,摸了摸狗毛,狗儿乖巧的蹭了蹭她的袖子。
苏荞拱手恭敬的禀告道:“娘娘,逝者已矣,来者可追。虽然逝者不在,但是娘娘难道忘了身边还有最亲近的人在为您担忧,还请娘娘保重贵体。”
太后瞧着她这举动,诧异的看了身后皇帝一眼,这才明白了苏荞的用意。
奇怪的是,就这么一怒,方才好似梗在胸口的一口气,现在竟然通畅了,只觉得肚子咕噜噜的响,好似饿了一般。
“本宫饿了。”太后道。
楚帝大喜,立即吩咐:“传膳!”
当晚苏荞被要求宿在宫中。第二天,苏荞来到之时,太后的身体已经好了许多。
楚帝啧啧称奇,亲自问苏荞:“你昨日为何触怒太后?触怒太后之后,为何太后病情又好转了?”
苏荞微微一笑:“其实,太后这病因乃是情志所伤,忧心所致。医学而言,怒医忧,这个道理并不难懂。只是宫中太医大都惧怕太后龙威,生怕触怒太后之后头颅不保,所以不敢使用此法,是苏荞斗胆了。”
楚帝恍然大悟,终于明白苏荞昨日那样做法的原因,欢喜道:“看来那西戎王果然没有说错啊!你的医术,就连朕都要好生的嘉奖!”
他眼眸一转,又问:“赵孜睿可是你的意中人?”
苏荞有些为难,又有些害羞,但是皇帝跟前她哪里敢说谎,只得点头。
楚帝勾唇一笑:“罢了,朕知道了。你下去吧!明日自有消息。”
☆、成亲
苏荞终于被从宫中放出来了,当她出了宫门时,长长的吁了一口气。
宫门外,哥哥在那里探头探脑,一看到她出来大喜过望。另外一边,却从马车上也走下来一个人,那来的,正是赵孜睿。
苏诚拉着苏荞:“妹妹,你没事吧?咱们赶紧回家,爹在家担心呢。”
苏荞摇摇头,“我没事。”她抬眼望向那人,只见他一袭雪白绸衣,眉目如画立在那里,双目定定的看着她。
苏荞对他一笑,他唇角微弯,也回了一笑。
看到她终于平安出来,他长长吁了一口气。
即便是隔得远远的,她也看到他眼底的黑晕,可想而知,这两日她在宫中他肯定寝食难安。
她本想同他说两句话,不过苏诚没什么眼色,急吼吼的把她拉上了轿子,叫轿夫赶紧抬着往家赶。
苏荞掀开轿帘的一角,往外望去,只见他一直立在那里,目光追寻着她的身影,渐渐的,一直到他的身影消失在视野中。
她心有所动,几日不见,突然,有点想他了呢,好像有很多的话想跟他说,可是又梗在心里说不出来。
苏荞平安归家,家人都欢喜,仔细询问了一番,这才知道是给太后治病去了,还给治好了,又是一番欣喜。
皇帝说明日有消息,苏荞便想着等等看,他到底是说的什么消息呢。
前两日在宫里头都没有睡好,第二日苏荞睡到日上三竿,正打算起床,又听到外头出现了似成相识的马蹄声。她一急,赶紧的穿衣服。
连口脸都来不及洗,就听到外头尖细的声音,她匆匆梳了头发赶出去接旨。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此有女苏荞,医术高明,特赐封宫廷女医官一职!专奉诏入宫诊治!另,赐婚义安侯府世子镇西将军赵孜睿为妻择日完婚!钦此!”
所有听到诏书的人都惊得张大了嘴巴,目瞪口呆的。
苏荞也呆住了,这时小黄门笑着将圣旨放到她的手中,拱手恭喜道:“恭喜恭喜,苏姑娘乃是第一任的宫廷女医官,前无古人啊!还要恭喜苏姑娘可是要嫁给当朝新贵,刚刚封了镇西将军的义安侯世子啊!真是双喜临门!姑娘前路之贵,当真是贵不可言!”
苏荞呆呆的接过了圣旨,真的好像做梦一般,她用力的揪了一把自己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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