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边说边看,将请柬看完之后,不由得惊讶道:“他和太医署比试医术?这个,孤怎地不知,这是什么时候的事儿?”
高阳公主露出笑脸,趴在李治的身上,笑道:“好啊,太子哥哥,你自己发现的人才,竟然自己都不记得了!如果是别人发现了这么好的人才,成天放在嘴上说都嫌不够,可只有你,才这么淡然,根本就不当回事儿!”
她也不知道这是什么时候的事儿,具体情况统统不清楚,但稍把话锋一转,便结结实实地拍了李治超响的一记马屁,把李治拍得大悦,顿时忘了刚才问的话。
李治笑道:“是啊,说起来,这个王平安还真的是孤召进长安的呢,只不过这些日子太忙,所以就没来得及再召他入宫,不想他却在京中出了这么大一个风头!”
高阳公主却道:“太子哥哥,你呀就是太谦虚了,你是以后要继大统的人,应该学学父皇,该说什么就说什么,不能太过谦虚,那样大臣们不怕你的。”
她指着请柬,又道:“你哪里是忘了召见他,你是故意想把他冷一冷,磨磨他的性子,只有把他的性子磨练好了,荣辱不惊,这样以后才能更好的辅佐你呀,这叫做用人之道!”
十七妹真会说话,让人听了心里好舒服呀!李治笑容满面,点头道:“不错,当初孤……嗯,当初孤就是有这个意思,只是不能明说,一明说这个用人之道就不好用了!玉不琢不成器,没想到孤只磨了一磨王平安,他就初露光华,也不枉费了孤对他的一片心意!”
这话王平安要是听着了,非得气晕过去不可,忘了我就说忘了我呗,非要说在磨练我,有这么个磨练法儿的嘛!
高阳公主道:“太子哥哥,听说这场诗文会,是近年来京中最大的一场,差不多所有的士子们都会去参加的,妹妹也好想去看看呢!可惜,驸马他却不喜欢让我去,认为我一个女子,不该抛头露面!”说话时,表情迅速地变成了郁郁不乐。
李治哼了一声,道:“哪有这种说法,咱们李家的女儿,向来不拘这种小节,诗文会乃是雅事,去看看又有何妨,这和是男是女又有什么关系了!十七妹不必挂怀,他不带你去,孤带你去!”
高阳公主没说一个字请李治参加,却成功地让李治主动去参加,目地达到!她把头贴在李治的肩膀上,道:“还是自己的亲哥哥疼妹妹,这世上只有你待我好!”
李治摸着她的头发,道:“孤不待你好,谁能待你好!”
高阳公主抬起头,道:“我时常在想,如果太子哥哥你不是我的亲哥哥就好了,我就可以招你做驸马,那该有多好!”
李治笑道:“这傻妹妹,怎么会这么胡思乱想呢!”
身后侍立着的宦官和宫女们,你瞧瞧我,我看看你,心中不约而同地想:“这位公主殿下撒娇的本事太厉害了,也难怪皇上和太子都喜欢她,换了其他公主,谁能说这种话出来呀,也太肉麻了些!”
马府。
马千里散朝回家,还没等进门,就被一群人给围住了,纷纷向他道贺,马屁乱飞,说的尽是些不着调的话!要放在平常,马千里肯定不爱听,可今天却是不同,马屁上身,心情愉快!
终于熬出头了,自己终于在仕途上迈上了高高一步台阶,郎中不仅仅是比主事的品阶高,而且是可以面见天子的,只要自己能在皇帝面前多露露脸,那升侍郎指日可待,如能做了侍郎,那离尚书还远么?
马千里一反常态,态度相当地热情,和所来宾客一一问好,之后又在府中大排宴席,款待来道贺的宾客,好一顿热闹之后,天色大黑,这才散了。
他喝得醉醺醺的,回到后宅,见妻子马夫人正在指挥仆人们,为他倒洗澡水。马千里心中欢喜,拉着马夫人的手,道:“夫人,刚才宴客,你怎地也不出去招呼一下?”
马夫人道:“我还少招呼了呀,你没回来之前,不都是我招呼的。你看看你,喝了这么多。外面的事再重要,还能重要过家里的!”
马千里打了个酒嗝儿,道:“家里的,家里有什么事儿?”
“还不是咱们那宝贝闺女!”马夫人便将马明媚的事儿说了一遍。
马千里大吃一惊,道:“你说明媚那孩子喜欢上个男人?王平安,这人我听说过啊,不就是念苦的俗家师弟吗?上次他来书信,我看过之后,心里还笑他糊涂,哪有认个小小少年当师弟的道理。那个王平安已经进京了?”
马夫人却道:“也难为明媚这孩子,老大不小了,还在家里。女儿和儿子可不一样,越留越怨恨,怪咱们不给她找个归宿啊!”
“咱家明媚不会怪爹怪娘的,她是好孩子,就是命运不济罢了!”马千里的酒一下子就醒了,女儿有了心上人了?会不会再克……王平安这孩子当真可怜!
马夫人道:“老爷,你不是在礼部管科考的事吗,那王平安又是考生,你见过他没有,这人怎么样?对了,你看过他的生辰八字没有,和咱们闺女合不合?”
马千里道:“胡扯,就算他是考生,要去礼部报备,也没有报备生辰八字的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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