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霄眯起眼,眼眸狭长阴冷,却又怀着几分迷离,“自是把你的羽翼折断,收入私宅困着,日夜囚在床榻之间抵弄,到时候许大人为保性命,怕也用不上这满脑子的权术,只能低低□□求饶了。”
许青珂:“于我们男子而言,情~欲之事或许更重于欲,既是欲,自是先有所念想,景侯若是真好此道,也就不会在说这番话羞辱我的时候自己先感觉不适了。”
景霄是个正常的,许青珂很是确定这点,一个正常的男子,想到龙阳之好那等暧事,该是厌恶不适的。
显然景霄在辱许青珂的时候,自己先不能承受了。
景霄倒也不怒,只眸中含暗色,睨着镇定的许青珂,“许大人不愧是本朝最年轻有为的御史大夫,掌刑狱,观察入微,可本侯却也觉得许大人好像并无不适,莫不是真擅此道有此念想?”
“有或者没有,干卿何事?”
“……”
好生硬气啊,许大人。
景霄从许青珂皱起的眉头之间看出了几分愠怒跟不耐,暗道这才是一个男人该有的反应。
那般冷清淡凉活像是人都不如了。
倒像是一块冷冰冰的石头。
不,应该说像是一块玉。
纵然已经收了那等刁钻调戏人的姿态,景霄却也没打算退开似的,依旧逼着许青珂在那儿。
外面的阿青等人已经握紧了刀剑,杀意凛然,而门口景霄的几个随从也冷厉提了杀机。
对峙。
天上或有飞鸟经过。
半响,他们听到了里面些微的笑声。
景色霄弯下腰,拾起了那一方碎了的墨砚,“今日叨扰了,损了许大人一方好砚台,改日必会赔罪送上。”
他笑声深厚潺潺,沉而不腻,加上年岁渐长,早已成熟,抬眼起来的时候脸上已是温和笑意,若出鞘刀锋成绕指柔似的,若是寻常女子早该被他所迷。
许青珂却是放下了在桌子上的手,掌下有一支笔,袖摆垂落,她伸出手接过景霄递来的墨砚,“此砚乃寒山寺所有,而且品相质量皆是下乘,侯爷不必放心上。”
景霄的手顿了下,他忽然察觉到了自己乃一个武夫,年少时不喜文墨等矫情之事,本就不善此道,却没想到有朝一日会被一个长相十分没有男子气概的小子给嘲笑了。
“是啊,文墨的确非本侯擅长,倒是让许大人见笑了,日后还真得找许大人时常接触,以此沾染些文气,眼下就是机会。”
许青珂:“侯爷来躲事儿,我却已经招揽了事儿,得回邯炀破案,就不奉陪了。”
景霄不置可否,“是吗?恐怕你走不出这座山了。”
许青珂似惊诧于此时,外面忽传来叫喊声。
“大人,山下有军队杀了上来!”
是那些护卫的叫喊,俨然山脚下已经有人突围。
军队?那就肯定是朝中人造反了。
景霄观察许青珂的面容,发现此人脸色微微变了下,虽然细微,他却依旧察觉到了。
看来她也不是事事都洞察先机,否则他就真得深挖她的底细了。
这世上哪来区区一年就拢了如此根基的妖孽。
多是蓄势而来的而已。
“许大人还真是招人喜欢,看,又有人来刺杀你了。”
“未必,也许是冲着侯爷你来的。”
不管冲着谁来的,对方总不会放过许青珂的。
“三皇子造的反,怕也是孤注一掷,若是不成,也要让你我这让他憎恶怨恨之人死无葬身之地,是以,许青珂……”
景霄轻轻笑着,“你可要求本侯护你几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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邯炀城,皇宫!
既是造反,无非两种模式,一是从外地起兵造反,一路杀向宫城或者划地为王。二是从宫中直接策反了禁军或者巡防营等都城皇宫内禁兵种,最近距离扼杀王权,夺了核心权位。
三皇子若是造反,也只能走这路数,于是起兵的是巡防营跟禁军——其中一半。
说来也是有趣,蜀王素来不放心军权只放一个人手中,喜欢行平衡之道,于是禁军跟巡防营多有两位执掌权的人,各分一半,其中一半已是景霄的人,另一半是他的——他曾经以为是他的,如今看来已经落入了自己儿子手里。
多大的讽刺。
外面杀声吼天,借着看望亡弟跟云妃的三皇子浴血杀来,头发上都满是血迹,他盯着蜀王,仿佛狮群中一匹茁壮成长的狮子要逼宫狮王。
看着自己曾经倚重的儿子一步步杀来,蜀王面无表情,但眼里一团火却越来越疯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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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家祖孙听到外面杀戮声的时候吓了一跳,还以为是景霄对许青珂不利,可仔细一听,似乎喊的是反贼攻山。
反贼?有人造反了!
造反的是谁?
不管是谁,左右山中的人都要遭殃了,不过幸好人家直冲许青珂所在。
好了嘛,果然是冲着许青珂来的。
对方人很多,护卫军只是一小队,人家却是从军队出来的。
“是从百里驿防战调来的守军啊,三皇子好气魄!”
景霄站在平台边侧看着下面杀来的人,嘴里闲散,身后的几个随从也是一点不惧怕。
这些人恐怕都是跟景霄出生入死刀口舔血的。
战斗力惊人。
可对方人多势众,手中兵器精良,真打起来肯定是他们这边吃亏
阿青到了许青珂跟前,“大人,我护送您……”
这话没说完,金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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