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酒壶摇摇晃晃地站了起来,“父王只惦记着兄长,却忘了女儿么?”
风痕的眉头几不可见地微微一皱,“公主醉了,扶她回去!”
风慕岚的侍女刚要扶住她,被却风慕岚一把推开,“我没醉!”
众人面面相觑,片刻便有些人回过味来开始窃窃私语。
风痕变得有些不耐烦,刚想开口就被神母太后抢白了,“让她说……不吐不快!”
风慕岚笑了几声,笑容干净带着点稚气,“父尊,女儿求您一事。”她仰头喝光了酒壶里的酒将酒壶往身后随意一丢,踉踉跄跄地走到风逸跟前“扑通”跪下,“儿请父尊赐儿一驸马!”
蒜蒜瞪大了眼睛,待回神发现群仙已炸开了锅。
“堂堂公主,公然求嫁,成何体统?”
“莫不是还惦记着那花寒兮?”
“花寒兮!这还了得?”
“……”
风逸显然也是没反应过来,一时怔住了。风慕岚傻傻地笑了,“父尊,你可愿成全儿臣?”
“岚儿心属谁家子弟?”风逸一脸的惊讶。
“儿臣贵为帝女,自然只爱王者。”风慕岚绽开了笑颜,“世间王者不过几人。父尊和兄长已占其二,慕岚能择者只余树王、妖王及花王。”
见风慕岚点到了她老爹,蒜蒜心头一跳生怕风慕岚脑抽要嫁她老爹。这后妈,她是拒绝的。
风慕岚跪在地上仰望着风逸眸中含着一丝哀求,“树王、妖王乃是长辈,能与女儿匹配者唯剩万花海之王!”
蒜蒜眨了眨眼。风慕岚竟还不死心?
“妹妹心怀偏见!”风痕笑得明朗如阳,“好夫婿岂在于一个身份?何况两情相悦才成美满姻缘,一厢情愿恐要自找苦吃。”
风逸听出风痕话里有话,顿时明白此事大有内情。他慈爱地笑了笑,轻轻扶起跪在地上一脸恳切的女儿,“为父晓得了。跪久了膝盖疼,你母后是要心疼的。纵然岚儿心急也急不过你哥哥,待你有了嫂子,为父再为你做主。”
风逸表面上答应了,可是实际上什么也没有答应。可是风慕岚心里急切只当是她父亲已经答应了,“父尊此话当真!”
风逸笑得温柔,“当真!”
风慕岚顿时狂喜,目光一下转向风痕,“哥,你何时娶妻?”
蒜蒜望向风痕,只见他懒洋洋地喝了一杯酒后白了风慕岚一眼,“看心情!”
蒜蒜有一点小小的失落……
倒不是她多么迫不及待地想要嫁给风痕,只是心底里还是忍不住期盼他能公开表明心意。其实她心底深处还是羡慕春玉莹曾被他当众示爱的。
隔日一早风慕岚醒来想起昨夜之事,自以为有了父亲撑腰忍不住有些兴奋。
神母太后来时,风慕岚一心以为母亲会为自己高兴。
“岚儿,昨夜之事是母后最后一次允许你任性胡为了。忘了花寒兮吧!”一盆凉水泼下,让风慕岚措手不及。
“母后,您不是一直都赞成女儿……”
“够了!”看着女儿眼底深处的狂热,神母太后开始有些后悔当初的纵容,“岚儿你醒一醒!今时已不同往日,花寒兮一心复仇,妖王不仅涉嫌屠杀水仙花仙更是害得你父王差点殒命。这三件事,致使神妖两界风云暗涌。若是此时再发生什么大事,极有可能引发大战。你不要再痴心妄想!”
春煜晟这一百年来的确对神界俯首称臣,只不过百余年足够妖族恢复元气。春煜晟从来就不是一个甘心被人压制的人。比起年轻气盛的花寒兮,他唯一可爱的地方就是更沉得住气。
“岚儿,神界多的是青年才俊!”神母太后苦口婆心道。
“母后要我下嫁臣子?”风慕岚的神情就像受了什么奇耻大辱一般,“他们也配?”
神母太后怔住了!她完全想不到女儿会说出这样刻薄势力的话。
“花寒兮不也是臣子?他可配?”
风慕岚背过身去,趾高气昂道,“那怎么一样?花寒兮乃一方之主,他们是什么东西也配与他相提并论?”
“住口!岚儿何故恶言恶语,轻贱他人?”神母太后难掩惊讶,“你追求花寒兮难不成只是贪图他的身份?”
风慕岚转过身一脸的理所应当,“若他不是万花海太子,女儿又怎会多看他一眼?相识起于身份,因相识而相交,因相交得以相爱。情缘不全看相交深浅么?”瞧着母亲那一脸的难以置信,风慕岚眸光锐利如刀,“母后,您应该能理解女儿呀!”
神母太后就像看一个陌生人一样看着自己的女儿,一时震惊无语。
“母后年轻时人人皆谓您性情古怪,常人难以相容。可是您为何依旧我行我素?”风慕岚侧过脸隐隐透着高傲,“一来您乃上神之女,出身高贵;二来您嫁予帝君贵为神后。因而您这一生从不需要迎合别人!”
风慕岚双眸定定地看着自己的母亲,“作为您的女儿,我风慕岚自然也不可能迎合任何人。那么我的丈夫怎能出身卑微?”
神母太后紧盯了她好一会儿眼眶微热,她艰难地吸了一口气,“嫁了花寒兮,你难道要与你哥哥为敌么?”
兆阳殿。
风逸苏醒,凌轻月归来,妖王迫害的两位苦主聚首自然要商量怎么对付他。
然而水仙族属民的下落仍是大家的一块心病。他们若是在春煜晟手里,这无疑是一大后患。
原本众仙皆以为凌轻月归来必能得知水仙一族下落,谁知她只记得自己被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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