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航的飞机平稳的降落在了首都国际机场。
出得机舱,已是傍晚时分,过早擦黑的夜色中,朦胧凄清的灯光星星点点,一股寒流迎面袭来,三月下旬的北京居然还如此的天寒地冻。
阿丽不经意的打了个哆嗦,呼出的空气霎时变成了白腾腾的雾气,多么熟悉的夜景和空气啊,一如从前……在那个万家团圆的日子,为了一个三心二意的男子,自己居然在除夕之夜…窠…
在姐妹三番五次的电话催促下,着急忙慌的在更衣室换上了靴子裤袜和胸口吊坠着俩绒球的,亚麻色日式紧身蝙蝠袖裙,挑染着金色大波浪,个子高挑,前凸后翘的阿丽,在一片啧啧惊叹,极为艳羡的注目礼中,淼淼婷婷的出现在了接机口旆。
“喔呵……打扮得这么招摇,一看就知道是海南过来的!哈哈……”
“是啊是啊,搞得这么隆重,跟会见国家主席似的……”
来迎接的俩姐们儿——媚儿和玉儿,肆无忌惮的评头论足,大声喧哗着,引来不少侧目,似乎都在好奇:
“如此气质高雅,风华绝代的佳人,怎么可以认识这般没素质没涵养的朋友???”
阿丽直感万箭穿心,百芒穿刺,尴尬得恨不能找个地缝,赶紧钻了进去。
“拜托俩位神仙大姐,求求你们不要这么张扬好吗,你看别人的眼光都变了!!!”
走近身前,她赶紧低声哀求。
“那有什么啊,我们就这范儿!”
俩三八翻着白眼,唾沫横飞,几乎异口同声的道,阿丽肠子都快悔青了,早知道她们会一如从前的张牙舞爪,丝毫不顾及公众影响,自己当初就该答应凌晨三番五次的接机要求。
心情郁闷到衰的阿丽,一声不吭的跟着俩姐们儿来到了车上,据说那人是刚刚才认识的朋友。
车子七弯八绕的把大家带到了一家餐馆,天空,竟纷纷扬扬的飘起了片片雪花。
“快下车,给你接风呢!”
玉儿不管不顾的直着大嗓门儿嚷嚷道,一如菜市场吆喝卖菜的大婶。
进得餐厅,屋里暖气盎然,顿感舒适。
楼下的座位几乎爆满,鹅黄的灯光下,三三两两的客官们,正红光满面、汗流浃背的“五五啊,六六啊”的热火朝天的划拳行令着,阿丽的出现,令在场所有的男人们顿时瞠目结舌,刹那间,忘记了吃喝,忘记了吆喝,宛若长途跋涉在沙漠的旅人,蓦然发现了傲雪而立的寒梅,清新而淡雅,素素的,解了荤食。
在一片群目错愕、交相赞叹声中,阿丽轻移莲步,随着跑堂的小妹,一行人上到二楼,点了羊蝎子鸳鸯汤锅,俩姐们儿继续着旁若无人、肆无忌惮的叽叽喳喳,阿丽的安静与内敛和她俩形成了天壤之别的对比,她安静的悄没声息的吃着咽着,连闭着嘴咀嚼的声音都几乎为零。
对面刚认识的胖乎乎的异性朋友,不停打望着阿丽,眼里尽是欣赏的神情。
“他喜欢你!”
玉儿凑过来,神叨叨。
她娥眉轻蹙,顿觉尴尬。
好容易捱到宵夜完,阿丽随她们去了媚儿常包的宾馆,一张床就把整个房间几乎占满。
“怎么会这么小啊!”
在海南住惯了大房子的阿丽不经意间出了声。
“便宜啊,才100块一天,比租房合算,反正就我一人住,你来就凑合着挤几天吧!”
媚儿不冷不热道。
“哦……”
阿丽轻轻的应了声,之前自己也在北京呆过,知道住房的紧张,比起猫在地下室旅馆的情境,这里不知强了多少倍,起码不用成天介的嗅到衣服散发的霉味。
“你来住几天啊?”
媚儿没头没脑的来了一句。
妈呀,我才刚到呢,就着急忙慌的撵我走了啊?阿丽心里忿忿然,之前媚儿去三亚可是随她住家,自己可从未撵过,
“就俩晚吧,主要是惦记着先过来看看你们,我北京的朋友三番五次要来机场接我都被我婉拒了!”
“男的女的?有钱没钱?大老板吗?”
听说自己这边还有朋友,玉儿顿时两眼放光,不无关心道。
阿丽心里顿觉堵得慌,有种反胃泛酸的感觉,出于礼貌还是应道:
“老板倒是个大老板,不过是个大美女!”
“哦……这样啊……白欢喜一场!”
“人家的朋友,犯得着你欢喜个啥?”
媚儿用一口地道的房山口音揶揄道。
“我欢喜个啥,要是个凯子,凭着我们和丽丽多年的交情,还不带我们去新天地疯狂大采购一场啊!你说是吧。我的大美人儿!”
玉儿的湖北口音和前者相映成趣。
“对了,小美人儿,快说说刚才那凯子给你拿了多少?”
“也不多,笼统就拿了八千!”
“妈呀,八千还不多,都快赶上我半月工资了!”
玉儿惊叹之余还不忘提醒一下自己的身家,当时在模特队里数她最年长,在北京嫁了个开豪华超市的老板,轰轰烈烈的在凯莱大操大办了一百桌,立马拥有了三套房产,不过都是写男人的名字,关于这一点,她是很有说法的:
“我都去律师楼咨询过了,结婚满八年后,财产共有,夫妻离婚,就可以财务平分!就算守活寡我也得忍着呗!”
她每天的工作就是去超市蹓跶两趟,顺带帮管理人员买菜做饭,然后按月去财务部关饷。
据说有了孩子后,男人就不再碰她了,天天在外边招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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