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着许嘉润的提醒,韩晓在第二天还专门去看了看自己留在邮局的个人信箱。
上辈子他全国各地到处的搬家,一些不急着看又不想丢掉的信件就放在邮局的个人信箱里,有时候半年才去看一次,积累的信件厚厚的一大摞简直让他自己都觉得不敢相信。
其中十之□□都是祝雁秋给他写的信。
如果说祝雁秋对他没意思的话,那么也不会隔三差五的就给他写一封信,可如果对他有意思的话,那么为什么根本不向自己告白呢?
‘难道她也知道,就算她告白了,我也会拒绝她吗?’
有时候韩晓看着祝雁秋写得信上的内容时,也会想到这种问题,不过这种问题只是想一想就抛之脑后。
韩晓一向都不觉得像是祝雁秋这种名校毕业的才女会……将让自己低微到这种程度。
这次去取信,压在最下面的那封就是祝雁秋给他写的信。
将这些信都带回了自己的临时居住点后,韩晓就窝在沙发上,从最早的一封信开始看起。
信上的内容总结一下,就是祝雁秋她学府毕业后找到的工作是给贺兰台这位天之骄子当秘书,虽然不明白为什么他会看上自己,但还是会努力的。
在信的结尾最后,她又提了一件事情。以前在学府里她在校报上发表过不少的文章。作为装饰简历的一环,她将这件事情提了提,结果被贺兰台一句话就给套出来自己的笔名是什么了。
“会有人用笔名来称呼自己的秘书吗?”
‘因为他不好意思直接叫你的名字啦,小笨蛋。’
“脑洞比谁都要大”的韩编剧,一瞬间就想到了谁也想不到的答案。
想完了,他就觉得贺家大少爷自然不可能是那么害羞的一个人。
能够将天不怕地不怕的贺三少治得比犬科动物还听话的贺大少,根本就是各种三流言情小说里头的总裁高配模板,完全不应该会有羞涩这种突兀的属性存在啊。
将祝雁秋的信一封封看完后,韩晓感觉自己能在字里行间中看到好友的成长历程。
祝雁秋的成长中没有韩晓什么事,偏偏她就是坚持不懈的一封封信的写给他。
捧着这些拆开的信,韩晓就像是捧着一个好姑娘的一片真心实意。
他在住所里转了一圈,找到之前许嘉润买给他的罐装饼干盒,将里面剩下的独立包装的饼干全部倒在了桌子上后,再将这些信收进了盒子里盖好。
昨晚这一切后,韩晓就掏出手机用最快的速度买了一张飞往英格兰的机票。
他刚刚买好机票,许嘉润就打电话来问他晚上想吃什么。
“我一想到等下自己要去吃英格兰的黑暗料理就好绝望好吗?”
“英格兰……”许嘉润愣了一下才想到韩晓说的是某个国家的名字,“为什么要出国?”
“我要去拒绝一个非常、非常好的姑娘。”
“这种事情……”许嘉润的声音里透着一种不明就里的迷茫,“打个电话不就好了吗?”
“人家一片真心实意,我如果只用一个电话就拒绝了……”
韩晓的想法其他人大约完全无法理解。
“不是太人渣了吗?”
你特意买机票坐飞机过去,就为了拒绝人家,这难道不是也很人渣吗?
奔赴千万公里,跨越国界,就为了去拒绝一个告白?
简直有病。
——这种话许嘉润当然不会说了。
他只是会很贴心的说:“那就早点回来吧,我请你去豫园吃小笼包。”
“好啊。”
应了这个约定后,韩晓就将装了自己重要东西的双肩包收拾了收拾,然后在包里见到了自己的那块玉佩。
从学府毕业后每个学生都会发一块这种玉佩,他这块玉佩发下来也就用了一两次后就被扔在包装盒里再也不见天日。
手在玉佩的盒子上顿了顿,就将盒子往包的更深处塞了塞。
将一些必要的金额外加装着各种银行卡的钱包等等东西清点清楚了,这才走出了门。
许嘉润之前电话里说了他的房子里放钱的几个地方,这些应急的钱如果要用的话就随便拿来用——
可是韩晓却并不想再继续麻烦人家了。
……谁知道这是真心话还是什么客套话。
“不要拿别人的客气当福气”……在孤儿院里的那些岁月,这个道理是韩晓最初学到的几个人生真谛之一。
那些来□□的家庭自然是体面又有礼的,但是他们对小孩子客客气气的,若是将这份客气当作是能占得便宜那就是大错特错了。
韩晓不想喊别人叫爸妈,他自有自己的父母何必再来一对?可这些能用在许多事情上的“真谛”倒也没被他忘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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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在十几年之前,本朝就和世界上许多的发达国家达成了出国与落地都不需要签证的z策。
对于这种地球村全球化的大势所趋,韩晓向来都是抱着一种“反正在我死前是见不着真正的大和谐”的心态,既不积极参与其中,也不态度消极的看待这项建设工程。
飞机上的十多个小时对什么交通工具都晕的韩晓而言,简直是生不如死。
他恨不得吞一把安眠药直接睡死过去拉倒。
偏偏上了飞机后,坐在他身旁的乘客还在看《倾国》的网络版。
韩晓一边想要就这么睡死过去,一边想要知道人家的想法,两种心情纠缠在一起,他还没想好要不要装作不经意地问问这部电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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