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确定这些键位到底应该是个什么样的组合。
不过她倒是听过一个传奇。
来自十九世纪的传奇刺客、弗莱双子的传奇。
据说这对双子在终结圣殿骑士对伦敦的掌控时,曾潜入过昔年刺客大师爱德华肯威的屋子,圣殿骑士们买下了这栋宅子却一直猜不透其中的秘密,直到双子潜入,发现了藏在钢琴琴键上的笑眯眯,方才打开了刺客的密室,揭开了尘封多年的宝藏。
但是很遗憾,故事她虽然从亨利口中听过,可曲子她可一点也不知道。
沈琼的手指在钢琴琴键上擦过,做了一个再简单不过的决定。
拆了它找到具体的机关。
在沈琼快将这台三角架的钢琴彻底搞散架前,她终于发现了藏在钢琴里,一直连到地板上的秘密。她用手掰动了藏在钢琴内部的机关,钢琴腿部的支架嘎达移动,露出它藏着的地下室按钮。
沈琼扫了一眼其上要输入的密码,重重叹了口气,实在是没辙了,只能尝试着倒回了密码锁的时间。
密码上似乎凭空出现了一只手,他带着碧绿色的宝石戒指,手指在密码上轻敲,而后咔哒一声,地下室的门便开了。
沈琼没什么表情的收回了自己跟着按下密码的手指,盯着钢琴下方出现的台阶,摘下了自己的带有发信器的手表搁在了外面,算是给迪克他们留个信,便抬起了脚,手掌紧紧攥着自己腰侧的长刀,走了进去。
甬道很长,有些昏暗,看起来不像是现代的建筑。看着墙壁两侧点着的油灯,沈琼基本可以确定,驱魔圣团选择这里作为总部不是因为旁边就是斯塔克大楼,可以起到掩护作用——而是因为这块地下,原本就有着他们的遗迹。
驱魔圣团源自于亚瑟王的圆桌骑士传说,因而越往下走,装饰风格便越接近凯尔特风。厚重的军靴踏下最后一阶台阶,便仿佛踏在了玄水之上。波纹微荡,沈琼一惊一下,方才发现刚才种种不过是灯影错觉。地面用了最好的黑色大理石铺就,打磨得十分光滑,如果考虑到甬道的年代——这样的地面在当时一定花费了不少心思。
沈琼一边提高警惕,一边小心忘内走去。
甬道直通一座圆形的大会议室。会议室的中央摆放着圆桌,议席呈圆形一阶阶包围住中间圆形的大演讲台,天花板上吊着燃着上百支无烟蜡烛的水晶吊顶,照地这片地下宛如白昼。如果不是空气的沉涩,沈琼恐怕还会以为自己此刻在某处露天古迹里。
虽然不愿承认,但这个地方确实每一处都透着诡异。沈琼开始怀疑自己是否走错了路,这条神秘的通道并非通往驱魔圣团的总部,而是别的什么地方。比如——议事堂。
沈琼的视线被中央的石台吸引住。
这座圆形的石台中央凹陷下去,从沈琼的角度恰好能看见了凹陷处露出的一角金色。
沈琼略微犹疑了一瞬,抬步上前。
圆台完完整整的展现在了她的眼前。
石台的中央完全凹陷,凹陷的底部嵌着一只金杯。有黑色的液体从金杯中汩汩流出,黑色的液体积满了金杯,而后从金杯的杯沿溢出,流淌进石台的凹陷里。令人惊讶的是,黑色的液体明明不停流出,但石台中的水位却永远维持着不变的刻度,既不会增加,也不会减少。这完全不符合常识的一幕竟然要比金杯的存在本身更令沈琼惊讶。
她几乎是立刻想起了查尔斯所说的“沃伦在饮用一种黑色的液体”,眸色渐深,她松开了一直握着刀柄的手,微微向石台中心探去……
“我劝你最好不要。”
沈琼瞬间回身,手掌重新按住腰侧刀柄!
站在甬道口的青年看见了她绿色眼瞳中毫不遮掩的仇恨,竟是扯起了嘴角,痛快的笑了一声。而后更是像感受不到危险般迈入了庭中。他的皮鞋踏上大理石的地面,也像沈琼最初一样,仿佛踏进了一片水泽。
沈琼只瞥了一眼这由光影而人造的奇景,缓缓抽出了自己的唐刀,眼神冷冽。
她缓声道:“杰森·托特。”
“你应该知道我恨不得杀了你,而你竟然还敢出现在我面前?”
“久候大驾多时!”杰森舔了舔下唇,甩动着手腕,“你来的比我想象的要更晚。”
沈琼略一思考,忍不住眯起了眼睛:“看来涅狄特拉和圣殿撕破脸,你也在其中出了份力?”
杰森短促的笑了声。
他和迪克相同的蓝色眼睛里有熊熊烈焰,这位驱魔圣团的骑士哑着嗓音道:“当然了,我如果不出力,单凭查尔斯·泽维尔的那点动作,要涅狄特拉动手至少还得花上半年的时间。”
杰森的坦然承认反倒让沈琼一时间困惑。
涅狄特拉救了杰森·托特,两人是师徒,杰森·托特甚至为了他而拔出了北美兄弟会——这点毋庸置疑。难不成这两个人的关系其实也很差?杰森·托特根本就不像他所表现的那样,忠诚于驱魔圣团?
杰森似乎看出了沈琼在犹疑什么,他开口道:“琼·弗莱,抛开你和我的那点过节,我还是很欣赏你的行事作风。”
“干净、利落、决定动手便再不犹豫。”他赞叹道,“我并不太想杀你。”
沈琼连眉毛都没动一下:“只是我们的那点过节,恐怕抛不开。”
杰森托特敛了笑,当他不笑的时候,看起来便有些凶恶。
“是吗,真遗憾。”杰森·托特拔出了自己的枪,“我原本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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