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
……
快至傍晚,在众人努力下,池塘内的水终于抽干了,将近二十年没有动过它,水里早就满是淤泥,这些仆人又跳下去,一桶桶的往上捞淤泥,很快的,在池塘里发现了不少东西。
已经泛青的铜钱,银钗,还有一只腐烂到只剩下些鞋底的鞋子,金线在绕在上头,仆人在淤泥里摸到了几颗珍珠,最值钱的,就是一串金链子,新的,是才掉下去的。
金链子被捞上来时,侯爷身边的一个姨娘挤了出来,悻悻着从那物什堆里将金链子捡起来,这东西是她不小心掉下去的,喂鱼的时候从手上滑下去,这才叫人来打捞,没想到金链子没捞到,那钩子却勾到了别的,两个人使劲往上拉才拖上来根绳子,紧接着先出水的就是那骸骨。
她是陪着侯夫人随嫁过来的,才来府里几年啊,这厢因为自己,撞上了老侯爷这边的陈年旧事,也有些尴尬,拿了金链子之后便退了回去,避到人后,飞快的带人离开,得赶紧把这金链子拿去卖了,掉到那样的池塘里,她可不敢戴了。
看到那只鞋子时,老侯爷的神情微变了下,再看那些捞上来的其他东西,沉声开口:“派人去府衙,请个仵作先生来。”
许氏阻止他:“老爷这是要做什么。”
“查不清这孩子是怎么死的,总该查清楚是不是宝哥儿,好好安葬下去。”老侯爷看了她一眼,眼底满是深意。
许氏抬手轻轻按住手腕上的佛珠,嘴角微动了下,随即道:“去衙门请仵作先生过来,难免外头会传开去,还是花些银子请远一些的。”
这时,外院那儿管事赶了过来禀报:“老爷,宫里头来了两位客人,说是找侯爷的。”
侯爷不在,自然是要禀报老侯爷。
老侯爷吩咐李管事把这儿收拾妥当,该留的东西都留好,朝前厅走去。
前厅中,所谓宫里来的客人就是皇上身边得力的几位臣子,南药和季璟琛。
南药是受托而来,季璟琛则是被他拉来的。
所以后者对来忠勇侯府这件事还有些懵:“昨天不是才碰到过侯爷,你有事找他?”
“等会儿老侯爷来了,你什么也别说,等着就行。”
“等什么……”季璟琛更疑惑了,叫他过来又不说清楚,接连在宫里忙了数日,好不容易休息两日,总得让他知道来这儿做什么啊。
很快老侯爷到了前厅,恭维的话说完,老侯爷就要问问他们来侯府到底是为了做什么:“云泽他还没回来,世子前来,可是为了书援令的事?”
季璟琛正要说,南药轻撞了他一下,季璟琛随即开口:“啊,是,就是为了这事。”
“此次皇上把书援令的事交给云泽,是皇上对他的看重,还请世子禀明皇上,云泽他必定会竭尽全力去办妥这件事。”
“陛下既然把这件事交给侯爷,那定是相信侯爷的。”
官话谁不会,季璟琛这个在皇家浸染长大的人,更是有一套是一套,同样的意思能用上无数个表达,绕来绕去的,左边谢完皇上,右边又夸了下唐云泽事情做的好,聊天的气氛特别的和谐。
南药乐呵呵看着,耳听外面有动静,朝门口望去,一抹身影直朝着厅里面冲进来,在季璟琛的面前直接跪了下来,哭喊声顿起。
“求皇上给我儿做主,求世子给我儿做主啊,求求你们,求求你们,青天大老爷!”
边哭边还磕头,季璟琛听到那句求皇上时整个人已经站起来了,他哪儿受得住啊,再听她哭喊求世子做主,便朝老侯爷看去,什么情况?
老侯爷见是秋萍,微沉着脸朝门外喊:“来人,还不快把童姨娘带下去。”
哭闹还分场合,这什么地方,这么闹下去让两位大人看笑话不成。
童姨娘直接抱住了季璟琛的腿,手这一动,她怀里抱着的用衣服裹起来的东西便露出来了,几个仆人冲进来要把她拖出去,南药开口:“慢着。”
仆人一愣,童姨娘趁着这间隙又扑到了季璟琛的脚边,这时怀里裹着的东西完全露出来了,是孩童的头颅。
季璟琛一愣,倒不是怕,而是觉得这女子像疯子一样,还抱着个骸骨不松手,哭着喊着说要求人做主,这忠勇侯府里养的都是些什么人。
“一些家事,让两位大人见笑了。”老侯爷沉着脸下令,“还不快把人带出去!”
“老侯爷,怕不是家事吧。”南药朝前跨了步,不多不少,恰好在童姨娘的旁边,和季璟琛形成了一个对角,阻挡了仆人上来拉人,指着童姨娘怀里的骸骨,一脸的正色,“忠勇侯府出了命案。”
……
去往刑部的路上,季璟琛几度看向南药,无奈后者就这么端坐在那儿,一声都不吭。
快到的时候,季璟琛意会过来:“这事儿是子凛的主意。”
南药嘴角微扬:“所以让你什么都别说。”
“那你及早告诉我啊,都只剩下骸骨了,这得死了多少年。”
“及早告诉你,你的反应就不会这么真实了,等老侯爷回过神,他会以为我们是故意过去的。”南药带他前去不就是为了打一个‘宫里来的’名号,身份高一些,代表皇上,才好在发现骸骨的时候,老侯爷不会强行把人拖下去,把事情盖过去。
季璟琛很快就把这事儿贯穿起来了:“近日传的那件事也是你们做的?”
南药没有否认,不过他也就做了一点,子凛和苏家小姐在这事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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