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才看见自己的贝雷帽,里面躺了封心形的情书。似乎是为了表示雀跃,帽子还在水面上画了一颗饱满的心。
宋伊人简直气笑了,但还是小心翼翼的捡起来,贴着纸巾小心擦了擦上面的水。
结果放在烘干机上的情书半个小时不到就恢复了人形,自己却一个个喷嚏打个不停。
一直到周一,宋伊人都还是鼻塞心塞,整个人都病怏怏的。早晨上课时,趴在桌子上昏昏欲睡。周景瑜站在讲台后,有条不紊的讲课,视线却无法从病美人身上离开。十四五岁的女孩子,那么鲜嫩,脆弱,碰一碰就要碎了的感觉,真让人想一把敲碎。
他从教室后面回环,似乎是不经意的将手搭在宋伊人的后颈,温声问到:“伊人,不舒服吗?要不要去医务室?”
宋伊人猛然抖开他的手,站起来勉力答到:“那我先去医务室了。”
……似乎身体状况不太好,梦的影响力也会减弱。感冒的愈发严重,她开始觉得自己曾经的负面情绪都逐渐回到了身体里,恐惧,愤怒,仇恨。她拿出纸用力擦了擦后颈,去医务室请老师打了瓶吊水。冰冷的液体滴进血管,她却觉得眼皮更沉。
不知道过了多久,许伊人猛然感觉有人在自己面前。她睁开眼,看到空荡荡的医务室,只有周景瑜杵在她面前,居高临下的看着她。
“医务老师有点事出去了,正好我不放心你,现在感觉好点了吗?”
他把手伸出来,似乎像一个普通和蔼的长辈要贴在她额头上试试温度。
许伊人歪头躲开,看了他一眼,“老师是在照看我吗?还是在视奸我?”她几乎有点控制不了自己心中的恶意,但是还是努力忍耐把头瞥向一边。
“许同学怎么能这么说老师呢?不过撇开老师这层身份,作为一个男人你这么说也没错就是了。”
他捻起许伊人的下巴,把她的脸抬起来,“这双眼睛真好看,没想到还那么锐利,你什么时候看出来我对你有想法的?”
许伊人对上他的眼睛,隐隐约约感到曾经从楼上摔下的痛觉又开始在身上弥漫,她不禁有些恐惧,一把推开他,针头也被扯掉落下一溜血。踉跄了一把,摔在桌子旁边,顺手抄过桌子上的剪刀护在胸前。
“我什么都没做啊,你在害怕什么?反应那么激烈真不可爱啊。”周景瑜无所谓的走过来。
“你以前就是这样,上一次跳了楼,这一次想捅死我吗?为什么再来一次还是不乖呢?”
他居高临下地看着这个女孩,突然感到了重生后的一点屈辱,她本是任他□□的蝼蚁,现在却这样挑衅他。噩梦的恐惧感和重生的荒谬让他的情绪逐渐失控起来。
“老师,许伊人的弟弟来找她,她好一点了吗?”屋外突然传来敲门声。然后情书清甜的声音便响了起来。
“你老实一点,知道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吧?”周景瑜凶狠的看了她一眼,转身去看门。
而他走到门口,许伊人却突然撕开用力自己的衣服,一个健步推开他,打开门冲进情书怀里。她用手胡乱摸脸上的泪水,血便糊了一脸,看起来触目惊心。
“你在干什么!我……”周景瑜赶忙伸手去扯她。
许伊人却抓着情书的衣服,好像终于忍受不住一般嚎啕大哭。
“我没有……”周景瑜还要辩解。情书瞬间把宋伊人护在身后,“周老师,你对我姐姐做出这种事情,难道还想威胁我姐姐吗?”
“本来就是她在胡说八道,她疯了你们看不出来吗?还不赶紧把她抓起来,她伤了人你们能负责吗?”周景瑜的怒火瞬间到了顶点,朝着周围几个学生吼道。她上辈子像一直虫子一样死去,这辈子怎么还是学不乖?
结果同学不敢相信的看着自己的老师,然后面面相觑,露出挣扎的表情,然后陷入一阵沉默。
周景瑜又冷笑了一声,“你们实在为一个疯子怀疑我吗?我是你们的老师,我负担着你们的未来,你们就是这么报答我的吗?”
场面仍然僵持着,终于学生里面走出了两个人,跟着周景瑜一起逼近那两人。
情书紧紧握住乔伊人的手,几乎要哭出来。他本来就是一张纸,打起架来一撕就碎。但是他还是努力的把乔伊人护在后面,哆哆嗦嗦的安慰她一定会保护她。
“真感人,我都要感动哭了。”周景瑜拍了拍手。“何必跟亡命鸳鸯一样呢?我们又没打算把你们怎么样。只不过你姐姐这里生病了,”他指指脑袋,“我们要帮她治病而已啊。”
“所以就不要不识好歹了,乖乖过来。”
“好啊。”许伊人轻轻的笑了一下,从情书后面探出了脑袋。
“你们人多,我可打不过你们,”她嘻嘻笑着拿出剪刀,“但是我是疯子啊,疯子捅人可是不犯法的,你怕不怕?”
其他两人僵在那个,周景瑜都稍微迟疑了一下。许伊人却依然笑嘻嘻的,“你们不怕啊……”
她猛地把剪刀对准自己的咽喉,“那这样呢?我死了,谁能证明我疯了?谁会怀疑是我的错?”
“我帮你们啊,把明天报纸的标题都想好了,‘高中老师欲强/暴女学生未遂,将其逼死,在场数名学生疑为帮凶’,你们觉得这个标题好不好?”
一时间除了许伊人的笑声,再也无人说话。半晌,其他的几个女生再也忍不住大哭起来。
双方僵持着,不知道过了多久,周景瑜终于开了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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