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晓终于不耐烦了,她拍了拍自己身上的冰渣子,站起身来:“别钓了,回家吧。”她抬头看了看y-in暗的天空“天都快黑了,我们回家吧!”她冲着严苓说。
严苓还是坐在原地,一动不动。于晓走过去想拉她起来,但是当她的手刚刚碰到严苓的肩膀,就只见严苓往另一边倒去。好在于晓动作够快,才及时拉住了她。
“严苓?严苓?你怎么了?”于晓慌忙的摇着她,但是严苓一点儿反应都没有。于晓顿时想起当初严苓也是这样在c,ao场上晕倒过,她迅速背起严苓,连东西都顾不得收拾就立刻往车上跑去。北风像刀割一般刮过脸颊,于晓丝毫不能察觉。她满脑子都是无尽的焦急与懊悔:明明知道她身体不好,为什么还硬要拉她来这么冷的地方钓什么鱼。
于晓怀着这样的心情,硬是连闯几个红灯把严苓送到了医院。这一次于晓让她做了一个星期的全身检查:贫血、营养不良、胃炎、、、虽然都是一些不大不小的病,但是也足够让于晓觉得揪心了。
“你才几岁,怎么就得了那么多乱七八糟的病。”于晓问得有些恼怒,这样善良隐忍的女孩儿,为什么就那么不爱惜自己。她明明该被好好的保护起来,悉心呵护的。
看着于晓的面容。严苓觉得有些恍惚。其实她知道,这是于晓爱护她的方式,虽然生硬笨拙,但是她能看懂。她也不是不明白,这么多年以来,哪怕是浩然,也只是蜻蜓点水似的关怀而已,并没能像于晓这样身体力行的为她做那么多的事儿。于晓是霸道,任性,孩子气,可这样的关怀却是真真切切的。
冬天很寒冷,窗外雪花时有时无,白色的病房里,两个人相视无言。一人担忧,一人平静。在严苓的眼里,于晓其实很好懂,顺好毛,也不会有什么太大的问题。
“你傻看着我干什么?”严苓更加恼怒了:“给我睡好,补充几天的营养液再说。”她气冲冲的说着:“今年过年,我在医院陪你。你那儿也不准去。”于晓说得斩钉截铁,严苓破例没有一丝一毫的不满。
接下来的日子,于晓天天往返于医院和家里,煲汤,熬粥,卖水果。严苓曾经把于晓“照顾”得很“周到。”她以为于晓本来就是这么个大大咧咧的人,现在她却觉得自己错得彻底,面对于晓对自己滴水不漏的打点。严苓觉得自己对于晓的认知,似乎又达到了新的一个高度。
严苓强压着内心的惊异,用波澜不惊的神色淡定从容的看着于晓为自己跑进跑出。本就不是什么大病,何必那么周折呢?严苓实在在病床上坐不住,她翻身下床,想去问问医生自己能不能出院。
“你们到底在干嘛?一个二个都是庸医吗?”严苓还没走到医生办公室的门口,就听到了从里面穿出了于晓愤怒的吼叫。“区一个贫血都治不好?”于晓挽起自己的袖子,“实在不行就直接抽我的血输给她。”她恼怒的看着办公室里的一群医生,把自己的手伸到他们的面前。
严苓刚好在门口看到了这一幕,于晓的手臂上,有两条触目惊心的疤痕,其中一条好像还到达了于晓手腕动脉的位置。她这才记起,自己好像从来就没有见到于晓穿过短袖,哪怕是在自己的家里,睡衣也是清一色的长裤长袖。这样一个满手疤痕的人,是怎么学会照顾自己,照顾别人的?
“愣着干什么?傻了吗?”于晓又吼出声来。
不知道是看着医生们的样子太过无奈,还是于晓手臂上的疤痕触痛了严苓。她终于走了进来:“你有没有一点儿常识,贫血的原因是营养不良,不是你输血就能解决的。”严苓拉下了于晓的手,还顺带把她卷起的袖子拉到手腕儿,遮住了伤疤。
“你怎么过来了?”于晓看见严苓瞬间消了火,连说话的语气也变得小心翼翼,就像是顽疾遇到了良药,立竿见影。
“你简直是吵死了,不想过来都难。”严苓嗔怪的口吻还带上了一些撒娇的味道。于晓的心立马就软了下来,她用手指着眼前这些有些呆愣的医生,正想说话。
“我不喜欢这里。”严苓堵住了她想说的话。“这里全是消毒水的味道,我不喜欢。”连带眼神都有一些撒娇了。于晓转过身来,想要劝说严苓。
严苓立刻用指尖遮住了于晓的双唇,“你回去多给我做点儿好吃的补品就是了。”严苓贴身上去,她本就比于晓矮一些,这样一来整个人就像是依偎在于晓的怀里一样。于晓的心脏顿时就漏跳了半拍,因为严苓还从未这样主动接近过自己。她的双唇就在咫尺之间,于晓觉得只要自己微微一低头就能亲到了。严苓的鼻息轻轻喷在于晓的颈间,于晓觉得心底传来一种酥麻的感觉,顿时就六神无主了。
严苓委屈的说:“我真的想回家。”于晓看她的样子,好像自己就是那个害她不能得偿所愿的罪魁祸首一般,让眼前这个人如此的楚楚可怜。“回我们自己的家。”严苓咬了咬牙,抛出了最后的杀手锏。
于晓本就j-i,ng神恍惚,现在听到这句话,一下子就完全妥协了。“那好吧,我去给你收拾东西。”说完,她搂着严苓迅速离开了医生办公室。徒留那一堆早已在原地石化了的医生们。
两人风风火火的收拾好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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