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默不语看着杜舞雩,弁袭君摸不准他在想什么,只能任由他动作。
可是后面,随着杜舞雩轻柔帮他清洗,弁袭君真的心乱了。
“祸风行,如果汝真的恨我,最好废了吾的功体,否则弁袭君会成为汝之噩梦!”
话落,手中拿着布巾为他擦洗的一剑风徽顿了顿,却又继续动作。
“吾无法原谅你对画眉做的一切,但吾也下不了手杀你,这一世,汝将一辈子都雌伏于吾身下来赎清你的罪。”
气氛为之一凝杜舞雩不敢看弁袭君的神色,只埋头为他擦洗。
良久,方才听到一声嘶哑的笑声:“哈!真不像你祸风行会说出来的话。”温暖的手抚上面颊,带着不容错认的眷念:“永远绑在汝身边,吾心甘情愿!”
杜舞雩一把甩开他的手,弁袭君未曾生气,只是道:“当初听闻你身死的时候,你知道我有多么绝望么?那种撕裂神魂的痛楚,几乎让我失去理智。后来,是天谕说还有你留下的逆海崇帆,方才让吾振作起来。从那一刻起,吾一直在寻找复活你的办法,无一例外,都失败了!”贪婪的看着面无表情的人,弁袭君笑的越发开心:“你可知我看到你还活着那一刻,是什么想法吗?”
“祸风行,我第一次感谢神,让你回到我身边,哪怕要我立刻死去也无所谓,你——活着就好!”
滑落眼角的泪水击溃了筑起的心防,杜舞雩只能将他轻轻抱进怀中,无言。
埋首在他胸口,弁袭君最后一句话彻底让他放下了怒:“祸风行,先爱上的人便是输家,吾弁袭君,输的彻彻底底!”
沉寂良久,方才听到杜舞雩的声音从头顶传来:“弁袭君,从你挑明心意的那一刻开始,吾也输了!输给了你!”
弁袭君惊愕的瞪大双眸,倏然抬头看向他。
“吾以为吾会恨,却发现这几日的梦境之中,吾对画眉只有愧疚,对你,却是满满的愤怒。”
将人从水中抱出来,拿起一块浴巾为他擦干身上的水,轻声道:“这一世,吾陪你一起向画眉赎罪。”带着内劲的手拂过s-hi发,瞬间变得干爽:“弁袭君,明日,随吾去祭拜画眉。之后,一起退隐吧。”
“好!”
第二天,终于闲下来的明心见到了一起归来的杜舞雩与褪去一身高傲的黑罪孔雀。
“明心先生!”杜舞雩带着弁袭君坐下,捧起明心推过来的茶水:“吾决定与弁袭君退隐了。”
旁边,一身平和的弁袭君在明心的注视下神色不变。
似乎看出了什么,明心没有多问:“退隐也是一件好事。”轻饮一口香茶,明心道:“山脉深处有一湖光山色,景色雅致清幽,是个退隐的好地方。”
听出了他的话外之意,杜舞雩协同弁袭君躬身一礼:“多谢!”
看着他们双双离开,明心只能心中为他们祝福:“这恐怕是最好的结局了。”
回头想想自己不知道在哪里浪的情缘,明心顿时脸色扭曲:“算了,还是让他继续出去浪吧。”回想起那被强化过的恐怖体力,明心觉得自己恐怕会死在床上!
心有余悸摸摸腰,明心决定好好休息一段时间,反正最近太平的很,有佛门与道门帮忙,素还真不会出问题的……大概?
刚闲闲的躺下晒太阳,一封飞信就戳脸上了。
“嗯?九千胜?”打开一看……
这一天,花灵们都听到了它们灵主的怒吼:“暴雨心奴!”
隔着小半个苦境,明心直接冲着素还真的方向飞过去了,那满脸怒气的模样不像是要见情人,倒像是寻仇。
事实也是,明心确实是去寻仇的,然而前提是得找得到人。
这三天来,素还真化身的鷇音子过的可谓是无比j-i,ng彩。
先是遇上森狱国相千玉屑,俩狐狸一通互相忽悠,素还真套出了神思,千玉屑知道了他真实身份,连带着也猜到了日月神教与素还真关系匪浅。
接着道门的内斗越来越不对劲,由于倦收天和原无乡还未出关,所以都是素还真和弦首双方协调,然而道磐与道魁都出来了,也扯出了当年的一段往事,素还真顿时怀疑当初天羌族覆灭的原因,与道真内斗不无关联。
将这个想法告知弦首,俩人决定按不动,任由双方矛盾越来越深,却因为倦收天和原无乡都不在而只能嘴上逼逼。
然后,一则消息炸的道真全部懵逼。
“什么?你确定是抱朴子?”南宗这里,众人难以置信询问可怜的小弟子。
被问的小弟子:“是的,我确定那确实是抱朴子前辈!”
旁边的弦首:“既然如此,起棺一看便知是真是假!”
道磐式动机沉吟片刻:“起棺!”
而北宗那边……
“真的是葛仙川?”道魁不太相信:“但葛仙川是吾等看着亲自下葬的!”
此时身在北宗的素还真却道:“南宗那边已经准备验证抱朴子尸身。”
道魁央千澈皱了皱眉:“开棺吧,否则人心不稳。”
最终,结果让大家大吃一惊,抱朴子的尸首在,而葛仙川的尸体却不翼而飞!
不论南北道真最后大家怎么想,素还真却心里有了想法。
众人聚首,弦首道:“鷇音子,抱朴子尸首不假,那么汝确定一切都是葛仙川的y-in谋了吗?”
素还真看了看东君,眼神没多停留,道:“不确定,最后的定论需要一人为吾解答一二。”
“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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