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她抬眼半嗔:“我怎么了?”
“心里不想分手?那还和易晓鸿说去相亲。”
听到前男友,林嘉楠不由冷笑,“我们迟早说要分的,不如干脆我先来说。”又抿口酒,撒娇道:“城城,你就别管这些破事了。”
薛城想起她电话里说的,随意地问了句:“你说看见郑晨了?”
“我就知道你还上心。“
林嘉楠一听她问就笑起来,正色地道:“就在打电话的时候,过道上看见的。虽然很多年没见了,但我基本能确定是他。”
“看来也是这儿的客人。”在旁劝酒的男孩子一听笑了,插嘴道:“这好找,给我看眼照片,我去每个包厢看一圈,现在肯定还没走呢。”
新人急着奉承,一时忘了这是不合规矩的事情。
旁边的人瞥了他一眼。
他顿时回过神,磕绊了下,又不知道该怎么圆场了,着急地道:“我…我的意思是……”
薛城笑了笑,给他了个台阶下,“何必,人家都未必记得我了。”
“他怎么可能忘记你。”林嘉楠晃着酒,不解地道:“再说,要个联系方式有什么难的,终归是老同学,还能不给点面子?”
“我喜欢他是多久的事了,那个时候就没缘分,何必再强求。”她弯着唇,光晕落在黑亮的眼中。坦然随意。
周围侍者唏嘘不已:“小姐长得这么漂亮,怎么会有人忍心拒绝。”
“看来那位一定才比子建,貌比潘安?”
“还子建潘安呢。”林嘉楠放下高脚酒杯,笑道:“他貌是有点,可从来挂科垫底的分数,高考结束就不知去了那个犄角旮旯里了,哪儿来的才啊。”
“那是怎么喜欢上的?”
薛城想了想,说道:“忘记了。”
“忘了?不就是因为他篮球打得好。我还替你记着呢。”
林嘉楠头有些晕,伸手去够高脚杯,结果在边缘的杯子又被推了下去。清脆地一声响,酒液顺着地板缝隙流动。
灯照下来,玻璃碎片伴随着酒泛着很好看的光。
她今天弄碎的第二个杯子了。
很快有人替她捡起碎片。
收拾干净后,旁边的人重新拿出擦得在灯光下晶莹剔透的高脚杯。白丝绢托着瓶颈,倒上那瓶价值不菲的红酒。他手捏着杯子下方,双手托着递给她。
一双干净的眼睛黑白分明,有股清隽之意在眉间。
他的手修长白皙,骨节分明。
轻握着高脚杯,递过酒杯那么简单的动作,也做得极好看。
杯子上绝不会有水纹或者别的不干净的,倒酒时也绝不会溅出半滴。给客人端酒时,手不会接触到酒杯的上部分。
细微之处,都是flora侍者的基本修养。
对上他的眼,林嘉楠愣了一下。没有接酒杯,而是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顾之逸。”他抿出一抹淡淡的笑容,用眼神问,“怎么了?”
这当然是化用的艺名。
林嘉楠一手接过酒杯,转头道:“城城啊,这不就是你喜欢的模样吗?”
斯斯文文,白白净净的,清俊帅气。
当年郑晨就是这样的。
“是有点吧……要不是你提起,我真要忘记他了。”
“真的假的?”
林嘉楠喝了口酒,在酒精里回忆少年时的事:
“你以前多喜欢他啊。迟到早退缺作业,统统都给打掩护……有次跟着他翻墙去校外打游戏,直接被老陈抓回来,你考了年段第二还在国旗下念检讨书来着。都忘了?”
怎么会忘呢。郑晨和薛城高中三年同桌,她就暗恋了他三年。
那时所有人都默认他们是小情侣。
毕竟郑晨谁也不高兴理睬,上课就趴在桌上睡觉,放学立刻回家,唯一的爱好是篮球和电竞游戏。吊儿郎当的,平时只和薛城讲讲话——因为她能帮着应付老师。
也只对她有求必应的。
薛城出神了一下,唇角微扬。
回过神,笑问:“你怎么老提他,当年不是很不待见他的?”
“没办法,”林嘉楠叹了口气,说道:“我的城城啊,你也不小了,那么多年都没有恋爱过,只有郑晨算你半个初恋,你说我能不能提?”
她晃了晃酒,慢慢地道:“不能提。”
这些都是美好的回忆,但早就过去了。
正文2.r2
她们喝了不少酒,不能开车。就由没喝什么酒的顾之逸当代驾,送她们回家去。
这是flora里服务的一部分。
几个小时就五位数的消费,也难怪服务的如此贴心周全了。
“城城,今天住我那儿去吧?”
薛城低头发短信,“明天要赶点上班的。”
“你那单子不是签下来了,”林嘉楠好奇地道:“还忙啥,公司出什么事情了?”
“我顶头上司换人了。”
薛城的工作不用坐班,但忙起来就比朝九晚五忙得多。一想到明天上班后的麻烦事情,她揉了下眉心。也不知道新主任是怎么样的。
林嘉楠“哦”了声,很没什么重点地说:“都这个点了,你的小助理还没回家啊。”
“年尾查总账忙得很,她走不了的。”
她闻言乐了:“怎么小助理忙前忙后,上司却在泡吧。”
“看见你一哭二闹三上吊的短信,哪里敢不过来。”说到这,不由顿了顿,薛城很认真地道:“真打算跟易晓鸿断干净,还是闹着玩的?好好想清楚。”
“是真分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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