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其实这会儿特别不想理会梁帝,然而事情该解决的还是要解决,便淡淡的开了尊口道:
“陛下怎么这个点儿想着过来呢?”
他不是下朝就去王贵妃那里了么。
“朕听王贵妃说,你把姜姑娘宣召进宫了,怎么不得过来看看?”
“呵呵。”皇后冷笑了两声,就知道是王贵妃在后面使绊子,她的脑子可比梁帝好使多了。
“我这个皇后都不知道我什么时候宣召的姜姑娘呢。”皇后看向梁帝,眼神悲凉,“太子薨了,我年纪也大了,人也丑了,王贵妃年轻美貌得宠,又有个得力的好儿子,被新人顶替,也不是不能理解啊。”
皇后很少有说话那么犀利的时候,她这话一说,梁帝也慌了。
“朕没有这个意思,何况王贵妃也没对你不恭敬啊。”
“没有对我这个皇后不恭敬,她都敢假冒我的名义宣姜姑娘进宫了!”
“这,这没有吧。”梁帝这会儿显示出自己金玉其外败絮其中的本质了。
“王贵妃只是说姜姑娘来了,还劝着朕过来看看。”
姜锦听了这话都替梁帝汗颜,你这会儿一个劲儿帮那王贵妃说话,岂不是让皇后本人更恼火的?
萧颜这会儿站出来了,昨儿王贵妃算计他的事,他还没动手,今儿王贵妃连姜锦都算计上了。
宫里的污糟事儿太多,这次也是姜锦机警外加兰真正好路过,若真让姜锦落在王贵妃手里,谁知道会发生什么?
毁了名节,丢了性命,甚至活不见人,死不见尸,这宫里什么事情不可能发生?
“父皇,姜姑娘确实不是母后宣召的。”萧颜犹豫了一下,还是看了一眼左右。
梁帝这会儿脑子回来了一会儿,便屏退左右,并让人在门口守着。姜锦本来也要退下去的,却被皇后留下来了。
“姜姑娘就不要走了,此事涉及到你,一方面我和皇上要问你些话,另一方面,也要查清楚了,好给你个交代,毕竟就算不看小七的面子上,我们大梁也不亏待功臣。”
看看人家这说话水平,姜锦心下佩服这皇后的说话艺术,除了点名了自己是萧颜的未婚妻,还点明了自己立过功,是功臣身份。
梁帝是个好面子的人,皇后这话一说,梁帝就是想和稀泥也得掂量了再掂量。
皇后这么提携,姜锦也自然不会不上道,行了个礼谢过了皇后,站到萧颜身后。
虽然皇后看着和善也跟自己是一条战线,但是姜锦还是比较相信萧颜更能保护自己。
见姜锦这么信任自己,萧颜心里也是一暖,皇后倒是看了一眼两人,她想起来之前某个似曾相识的场景来。
梁帝显然没想到什么,他只是让萧颜继续之前的话题。
萧颜这方才开口道,“父皇,昨儿我不是说头疼吗?宫宴都没参加。”
“是有此事。”
梁帝这才反应过来,萧颜不是说风寒感冒头痛的吗,连宫宴都没参加,今儿早朝都没上,怎么今儿巴巴的跑来跟皇后请安了。
萧颜垂目,声音低沉了些,“其实昨儿儿臣风寒是假,头疼是真。”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在梁帝之前,皇后就诧异的道,“你今儿不是说风寒已经好了么,昨儿只是吹着风了。”
萧颜犹豫了一下,“因此此事,儿臣本来也只是有心猜疑而已,并没找到证据,但是今儿这阵仗,儿臣至少不傻,就知道昨儿不是儿臣想多了。”
“本来昨儿下朝后宫宴前,我在寝殿休息,呆了一会儿,觉得有些头疼,便觉得可能是寝殿新换的香料味道儿有点重,就准备出去透透气。谁成想,二臣一抬手,看到手上戴着的一枚银钱竟莫名发黑了,便觉得不对。”
他从身上取下一个锦囊,打开锦囊倒出一枚红绳穿得银质仿钱,也不过是棋子大小,看着十分普通,银色底子里面泛着些灰黑。
梁帝看着这和萧颜身份完全不符合的银钱,开始怀疑萧颜有点自导自演了,这么普通的银钱是哪里来的?
不想萧颜身后的姜锦发出了一声惊呼,“这不是初一那天,我送你的那个吗?怎么变成这样子了?”
梁帝看向姜锦,“这枚银钱是你给七皇子的?”
姜锦点了点头,“是我给的不错,初一那天给的压岁钱,我这里还有一个呢。”
说着她抬起左手,撸起袖口,手腕上果然也用红绳栓了个银钱。
姜锦从手腕上把那枚银钱解下来,递给萧颜,萧颜把那枚银钱和自己那枚放在一起,这一对比下来,差距就更明显了。
因为是新铸造的银钱,姜锦那枚一枚不说是银光闪闪,也是四分明亮的银色,然而萧颜的那一枚银钱就不同了,很明显呈现一种灰黑色。
萧颜很庆幸姜锦插了这一句嘴,而且身上还带着同样的银钱,不然当时梁帝可是皱了眉头了,也不知道他在想什么。
不过眼下把这个事情定死才是最重要的,萧颜看着梁帝在打量两枚银钱,皇后也过去看了,补充道。
“因为是阿锦给的,我早上才欣赏过,还是很银光闪闪的,所以等上午发现发黑我才那么诧异。”
皇后点头道,“看来的确是有问题了,你这孩子,也太怕事了些,你当时就该禀报你父皇的,不然禀报我也是好的。”
萧颜有点犹豫,“儿臣人微言轻,昨儿又有宫宴,也怕自己是多心了,扰了宫宴。”
“只是,如今看来,昨儿一次没成功,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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