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吃点东西再去。。。。”
陶英子摸了摸徐沐臣后背的衣料,推开他,看着徐沐臣身上的家居服,再看了看自己身上还是昨天的打扮,默默的起身。。。。
“我去洗澡”
“嗯,去吧”徐沐臣看着陶英子仓惶的模样,眉头微微皱起
余安安神志不清,昏昏欲睡已经过了三天了,没有一丝完全清醒的迹象,三天的滴水未进,好几次在不清醒的状况下往外呕着酸水,人整整瘦了一大圈。余安安昏迷的这几天,顾家父母,余家父母一同陪守在医院,连顾老爷子在知道余安安的事情后,也执意跟着一起过来守了这些天,顾清远怕老爷子身体吃不消,用过晚饭便让顾家父母陪着老爷子回去。临上车前,老爷子拉着顾清远的手语重心长道:“安安这孩子受苦了,你要好好待她。”
送了老爷子回去,走到房门口看到了坐在房门口长椅上的余家父母,自从接到顾清远的电话得知余安安出事后,两人连夜赶到了医院,这几天一直陪守在余安安床前寸步不离
余母这几天难受的紧,人前她和余父努力忍着悲痛,人后她默默以泪洗面
“孩她妈,你快别哭了,要是让清远那孩子看到,多不好”余父轻轻拍了拍余母的后背,用指尖拂去她的泪水,“咱安安命大着呢!不会这么轻易抛下我们的,老天可怜,不会就这么收走我们唯一的女儿”
顾清远再也忍不住,走到余家父母面前,缓缓蹲了下去,用力握着两老的手,下定决心道“此生我与安安已不能分割,缘许三生,此生必践,不管结果如何,安安,我要定了”
看着渐渐消瘦的余安安,顾清远急得毫无办法,只能让医生靠着输营养液暂时维持着生命。
“顾先生,余小姐脑部的血块已经严重压迫到了神经,如果再不进行手术,恐怕。。。恐怕。。。。”
“恐怕什么?”
“恐怕会一直醒不过来”已经秃了半个顶的院长弯着腰,根本不敢抬头,声音也是有着一丝颤抖,越说越低
“这叫什么话?”站在一旁的徐沐臣不乐意了,人在他们医院,若是治不好,且不是让他很没面子,“什么叫醒不过来,徐氏不是刚从国外进了一批新设备吗?拿出来用啊!”
“徐少,余小姐脑中的血块实在过大,用超声波根本无法打散,又是伤在大脑,若是稍有不甚,极有可能损伤到其余神经组织,造成神经压迫,那后果可就。。。。”
院长说完,整个屋子瞬间陷入了沉默,死寂一般,明明屋内开足了暖气,秃了顶的院长还是感到了阵阵寒意,从脚底一直延伸到头顶,偷偷用衣袖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满屋子的人都等着眼前这个男人发话。
可能是连日的不眠不休,身体疲惫不堪,顾清远觉得此刻自己的脑子乱得很,抬头看了一眼顶灯,更是被晃得一下子没站稳
“阿远”
“小顾”
徐沐臣眼疾手快的扶了他一把,一脸担心道,余家父母也担心的上前扶着他,“小顾,你没事吧?”
“没事”顾清远给了他们一个安慰的眼神,然后在余安安父母面前站定,向他们鞠了一躬“伯父,伯母,我想赌一次”
余父余母连忙扶起他,“好孩子,好孩子,我们。。。支持你的决定”
有了余家父母的决定,顾清远心里有了底,他直起身,在院长面前站定,犹豫了很久,像是下定了某种决定般问道:“如果手术,成功机率,多大?”
“百分之。。。五十”
百分之五十,一半的希望,如果失败,我就要承受另一半永远失去你的痛苦,老天真是给了我一个惨忍的选择,顾清远站在重症监护室外,透过玻璃看着病床上毫无生气的余安安,似是下定了决心道:
“你总说我运气好,这次我也会赌赢的,对不对?”
☆、35
手术时间定了下来,就在三天后,徐沐臣让所有脑外科医生都参与了这次手术的讨论会,还积极联系了国外一众有声望的脑科医生来国共同参与讨论,经过几小时激烈的学术碰撞,终于制定出了一套缜密的手术方案。
徐沐臣记不清最后一次顾清远吸烟是在什么时候,好像是要出国的前一天晚上,在学校天台,一直都是三好学生的顾清远第一次向他要了烟,徐沐臣以为自己听错了,要知道,顾清远的生活作息一直是健康无害,烟酒女色一样都不碰,不久前他还劝过徐沐臣少抽烟,现在。。。看着顾清远熟练的姿势,徐沐臣惊呆了
“你,真的是第一次抽?”
顾清远没回答,只是狠狠的吸了一口,烟头的猩红在微风中一闪一灭
“不是早戒烟了吗?怎么现在又抽上了?”茶几上的烟灰缸里烟头已经堆成小山,徐沐臣走进去,将窗户开了几扇
“嗯,最后一支”顾清远狠狠的吸了一口,将烟头掐灭,转头看徐沐臣“有结果了?”
“嗯”徐沐臣将刚拿到手的手术合议方案递给顾清远,“安安的身体实在太过虚弱,不能拖太久,虽然手术在脑部,但对身体的伤害还是极大的,手术前这几天,医生会加重她的药性,刺激她的神经活跃。。。。”
顾清远静静的听着徐沐臣说着,这几天跟着忙进忙出,顾清远都是看在眼里,心里也很是感激,国外请来的专家也都是他亲自去接的机,手术的研讨会他也全程参与,没有一丝平时的纨绔之气。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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