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乱,也没人当回事。这下听苏怡亲口承认,加上谢桥都带女方和女方长辈到这场合了,就知道这事是明面上的了。
一时间围坐在一处闲聊的夫人们纷纷捧场。
“我瞧着那女孩子不仅漂亮还很温婉,你们谢桥可有福了。”
“要定日子了吧,到时候记得请我啊。”
苏怡一一笑答了。这时就听秦太太似无知似讥讽地问道:“她没父母的吗?怎么和外祖父母一起来?”
苏怡一愣,这话不仅充满恶意,而且毫无礼貌。但今日是喜日,她忍了,仍平和地说道:“泠泠的父母意外……了。大嫂和我们心里都更疼她。”
秦太太却丝毫不见收敛:“她外祖父我倒是知道,前段时间不是还拿出收藏的画卖了换钱吗?苏怡,要我说你们家也真是好,这种破落户都不介意。”
苏怡知道秦太太这人,有些傲气心里有算计,但她之前觉得这并不是大问题,而且看秦希音文文静静,说话细声细语的,这才把她介绍给自己侄子;却没想到这人是这样的不要风度!
她今天这样咄咄逼人,充满敌意还不是因为谢桥和她女儿没成。也幸亏谢桥没瞧上!
苏怡也不是什么软脾气的人。此刻不轻不重地轻笑了声,娓娓道来:“秦太太和我们开玩笑呢。文老卖画自有缘由,这画如今在我们家老爷子房间呢。不过如果文家都算是破落户,那我还真不知道谁家高贵。文怀民和言堇是什么人,是以后咱们的孙子会在教科书里学到的人,是拿国家津贴的人,是写在传记里的人物。我们这些人呢,说句不好听的,以后谁记得你!我大嫂说了,能攀上这样的书香名门是谢桥的福气。文家这种人家呀,哪需要什么家底啊,自个儿就是瑰宝。”
“是是是,苏怡说得对。想想咱们读书时念到的名人,这文老可是和他们齐名的人物。”
苏怡笑着连连点头。她那一番话句句往秦太太心口怼去,怼得秦太太脸色通红。可苏怡一脸笑吟吟,她又没法翻脸,简直要怄死了。
苏怡看秦太太吃瘪的样子,心里得意地翻了个白眼。
什么人啊。还是大侄子眼光好,拒了秦希音。
☆、寿宴(二)
“来来,两位学姐坐。离开席估计还要一会,我们先吃点点心吧。”谢柠热情招呼道,“这个是我们星洲酒店的特色点心,平时都是限量的,今天随便吃。”
“那太好了,你们家的这款点心真的超级好吃,可惜我只买到过几次。”白晓兴致勃勃地品尝起来。
许泠顾忌妆容,可不敢和白晓一样撒欢开来吃。等一下要正式见谢桥的家人,她做了许久的心理建设又一次崩塌了,这会紧张得不行。
谢柠看出了许泠的拘谨,说:“我家人学姐你不都见过了吗?他们都很喜欢你啊,你还怕什么?”
许泠僵硬地咧了咧嘴角,这种心情很难解释的。白晓在一旁注解道:“你不懂。她现在就跟高中我们班上一学霸似的,每次都考第一却每逢考试就紧张得出汗肚子疼。”
自小就是学渣的谢柠惊讶:“还能这样!”
“所以啊,你别管她。反正最后她还是考第一。”
许泠拧了她一把:“晓晓!你别笑话我了。”
“好好好,我的错!”白晓哄她。许泠今天有点容易炸毛,她还是乖一点比较好。
“学姐,你看那位是我三叔。”谢柠指着前方一个行色匆匆的人介绍道,“我三叔和三婶都是搞科研的,常年呆在深山野林里考察。这次也是为了爷爷寿宴特意赶回来的。不过他们也不太懂生意场上那一套,爷爷就让他们帮忙管管后勤什么的。”
许泠说:“我知道你三叔。在国外的时候我在一个权威杂志上看过他写的一篇论文。能在这种杂志上发表文章,真的是给我们国人长脸呢。”
谢柠笑道:“哈哈。我跟你们说,那本杂志我爷爷买了好多本,留了一本藏保险柜,其余的全裱起来送人了。你下回去我家就知道了,客厅里还挂着呢。我爷爷没读过书,认识的字还是我奶奶教的呢。最大的骄傲就是培养了科学家三叔。”
真想不到,谢老爷子这么赫赫有名的企业家,私底下居然如此逗趣。
白晓和谢柠东拉西扯地侃着,许泠偶尔插上两句。渐渐的,有谢家的亲戚或者谢柠好友凑过来打招呼,好奇的目光一直停留在许泠身上。
许泠微笑应对,既不局促,也不显得故作骄矜。她不善言辞,很多时候都是人群中布景板的角色。但今天这样的场合,她必须参与进来。她不能给别人留下呆板或者傲慢的印象。
好像谢桥,他给人印象就是冷淡、不屑交际,但如果他愿意,他就能做到面面俱到。你可以不必做,但必须会——这是谢桥教她的。
“这是我哥的表姐。”谢柠介绍道。
“你好。”
“你好你好。本人比照片更漂亮啊。”谢桥的表姐笑得爽朗,她调侃着,“柠柠,你们老谢家的老铁树终于开花了。”
谢柠说:“你也就仗着我哥不在,说他老铁树,有本事当面去说。”
“你不用激我,我可不敢惹他。他在的时候我可是都夸他黄金单身汉,酒越老越香。”
表姐毫不掩饰她的狗腿。满座皆笑。
许泠也笑得眉眼弯弯。谢桥性格脾气似乎很被亲戚们嫌弃,表姐挤到许泠身边开始和谢柠一唱一和地吐槽起他来了。
渐渐的,许泠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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