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时候,她内心还是很尴尬,以至于照片拍出来笑容僵硬无比。
拍完照,许泠就借口有事落荒而逃了。
罗越和谢杨抱着合照一本满足。“本人更漂亮啊。而且很温柔脾气很好的样子。你看到她眼睛没,真的是水灵啊啊啊啊!”
“是啊是啊,这就是传说中的大家闺秀的气派吧。”
谢柠听到弟弟的话,若有所思地看着许泠离去的背影,喃喃道:“家里已经有个高岭之花了,还好还好……”
兴奋过了的谢杨一抬眼却看见谢柠嘴唇翕动,不解问:“姐,你嘀咕啥呢?”
“没什么。”谢柠借着贵宾室的镜子打量了一番自己的妆容,把画儿递给了弟弟,“让司机先送你们俩回去吧,等会我要去见见总商会的人。画拿好别丢了。”
“那哪能啊。”谢杨捧着画儿跟捧着金子似的,“不过姐,你今晚可真是挥金如土啊。四千万呐,你当打水漂呢!虽说是我哥的钱,你也太不把钱当钱了吧,眼都不眨一下就八百万八百万地往上涨。我要跟我哥说去!”
谢柠对他翻了白眼:“你懂屁!谢桥感谢我还来不及!他巴不得我拍更高价呢。”她望着许泠背影消失的方向,眼底泛上浅浅的期待还有几分看好戏的戏谑,“我啊,只是最近突然想起一些很久远的事……”
真想不到,她那冷冰冰的大哥也是个长情的。
☆、身世
作者有话要说: 改一下谢桥某任相亲对象父母的职业
许泠从拍卖会出来后打了个车回往x大。
四千万……比外公预想的价格要高了足足一倍,外公应该会高兴点吧。
下了车,许泠往教职工公寓走去。外公文怀民今年七十八岁了,他当年退休后又被学校返聘,继续工作了十年,这几年因为身体每况愈下,已经很少教学了。外公外婆生活素来清贫,住的地方一直都是学校分配的公寓楼。
许泠回到家已经是深夜了。客厅那盏昏黄的高脚灯下,文怀民安静得坐着。自从母亲去世后,他在这个位置坐得时间越来越长,长得每次许泠看见都会心惊肉跳。
“回来了?”听见响动,文怀民回过头来。即使年逾古稀,他的眉眼之间依旧有着年轻时的风骨。
“您怎么还没睡呢。”
“你没回来,睡不踏实。”文怀民捏了捏眉心。
许泠放下包坐下,轻轻地给文怀民按揉太阳穴。
“怎么样了?”
“拍了四千万。”
文怀民惊诧回头:“这么高?”
“嗯。是本市谢家的二小姐拍下的,说是给家里长辈做寿礼,所以出价很高。”
“原来如此。钱多总比钱少好啊……”老爷子感慨道。他出身良好,尽管经历过黑暗,可这一生还真的没为钱发愁过,即便是几年前许家破产,他都没觉得钱重要过。然而他最近开始想多留些钱了。
“外婆睡了吗,她今天好点了吗?”
“好多了。你外婆啊就是贪凉,怎么说都不听,这回好了去医院折腾一回,看她还不听我话不。”提起这事,文怀民还气鼓鼓的。
许泠失笑,顺手将外公腿上的毯子往上提了提,“肯定听啦。”
“泠泠,你明天跑一趟医院,把黎家的医药费给垫了吧再给他们留下以后移植肾脏的钱。”
“好,我明天就去。”文怀民的学生不幸罹患了尿毒症,高额的费用是促使文怀民卖画的原因之一。
“然后你给我取一千万出来,我留给学校,剩下的钱你都收着吧。”
许泠正在给文怀民按压肩颈的手一顿,心口酸涩如同洪水般涌来,闷住口鼻,压得她呼吸困难。
“我不要。”她闷声道,眼泪蓄满眼眶,“我会赚钱,干嘛要您的钱。”
文怀民似乎对外孙女的情绪一无所查,他满头银丝在灯光下显得那样枯朽。
“你无父无母。你爸那边的亲戚全是狼心狗肺,没一个靠得住。我和你外婆年纪又大了,以后我们走了,你可没人护着了。如今这社会,你一个女孩子,总要多点钱傍身。不说别的,你总得要买房吧,不然我们走了你连家都没有。哎,也怨我们……我和你外婆呢还有些版权费,也都留给你,名录我都列好了。我听说现在市场上我的画价钱还不错,可惜我能留给你的就只有那两幅。”
文怀民一条一条道来,许泠知道,这些话肯定在外公心中脑内反反复复地斟酌过,而这些思量又使得他熬了多少个黑夜?许泠抬手捂住脸,苍白指间,眼泪扑簌而下。她心口痛得喘不过气来,哭声破碎。
“怎么哭了?不哭不哭……”文怀民拥住外孙女的肩膀,柔声哄道。一声呜咽从许泠喉间溢出,却因为顾忌到已入睡的外婆,她又立刻拿手捂住了嘴。
“好了好了,你不爱听这个我就不说了,好不好?对了,你林叔叔邀请我过两天去他的发布会上玩。你们小年轻不是很喜欢追星吗,外公带你去见明星怎么样?”
……
许泠按下墙上的开关,啪嗒一声,日光灯冷白的光线洒下。她坐到窗前的书桌上,看着窗外的栀子花出神。夏日的小虫绕着台灯的灯泡打转,扰的人心烦。
许泠的父亲曾经是文怀民的学生,他才华横溢,充满诗意,也因此打动了母亲文谨。不过,他同时也是本市最大地产集团的继承人。可惜对经商没有丝毫兴趣和天赋的父亲在十几年压抑的职业生涯和枯燥的婚姻生活后,不点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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